番外(三)
自從在保護德川家茂的事故後,雪村千鶴的處境卻有了微妙的改變。不!應該說,雪村千鶴好像是被風間千景那家夥給瞪上了,而雪村那小鬼好像知道千鶴被瞪上的理由,卻也隻是不願多談、也隻是隨意帶過。然而除了在那晚因千鶴被人割傷而顯示肆虐放著殺氣之外,雪村靈那個小鬼就在沒有透露出其他的保護欲的表現,在接下來的日子即使示意無意的跑來屯所對千鶴說出讓人忐忑不安的話,小鬼也隻是躲在偏僻之處旁觀著,毫無出手幫忙之意。不過由此可見小鬼在等待著什麼似的、或者說正在策劃著什麼似的一般,站在一旁旁觀著。不過正是這樣,他那模糊迷蒙的目的規劃雖然依舊深猜不透,但是至少現在也讓我總算看見了他那陰謀的冰山一角。
即使我希望我的猜測有所錯誤,可是卻在小鬼的口中驗證了這個事實。我沒想到總司儘然會染上末期肺癆,這樣的身體卻依舊固執的想擔下其他的事務,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隻會雪上加霜嗎?還是害怕自己的無能給隊員帶來麻煩?從小到大他還真是個任性又不省心的小子。聽見雪村靈那個小鬼會儘量給於治療的幫助與需要自己給予合作讓總司生活上休息的配合,為了總司的病情,隻有妥協。即使希望渺小,我依然希望總司能好起來。
因告示牌事故已經告了一段落,原田便把剛得到的獎賞請一夥人吃一頓飯。原田雖看似隨和,可是卻對靈那個小鬼依舊有些防範。自從山南喝下變若水和千鶴在德川家茂那兒的發生被拐的事故後,他更有些在意小鬼的舉動,然而那小鬼卻對此視而不見。出門時刻看見小鬼今天帶著精巧的藥箱出門,八成今天是有事要外出才答應出來吃頓飯,況且有誰不吃免費的晚餐呢?不過看著小鬼的藥箱,不免感歎這家夥是否是含著藥罐出世的嗎?怎麼那麼愛與藥物為伴啊!我甚至還可以想象這家夥那原本空空的房間現在已經堆放著自己的製藥道具和山南的實驗道具以及藥物了,而房內還染上了濃濃的草藥之苦香,更何況是他的本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小鬼身上那淡淡地的藥香聞起來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路途上所發生的小插曲中,當自己看著他與名為雪繪的藝妓大庭廣眾下拉扯絞纏的模樣更是讓我感到莫名的怒氣和煩躁之氣升起,甚至想把這兩人給扯開的衝動。真是的!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成和體統!!!在即將爆發之時卻被我忍了下來,卻也在同時中被自己那刻的情緒感到惱熬,為何我會感到如此激動?一定……一定是他拖延了不少時間,會讓我延誤了許多正在等著我處理的事務。是,一定是這樣!沒錯……
在大家在高談交杯的高潮中,我才發現小鬼已經在眾人沒注意之下悄悄的離開了酒席。自身因帶著酒暈,向獨自來到露台醒醒酒時,正看見早已離席的小鬼獨自來坐在露台旁的坐板上仰望街上的繁華,細細品嘗的手上的酒壺裡的珍酒,而淡漠如水的他在無人之下沾上了淡淡的柔和、臉上掛上了淺淺好看的孤度,接著外頭的繁華沉入在他的回故裡,也無意中顯出了他個人的獨特的韻華。可是現在這樣的他雖少了往常疏離的冷漠,卻多了無人察覺的孤獨和哀傷,而這種氣息不像是個隻有十多來歲的少年所會擁有的滄桑。不忍看見少年眼瞳的沉沒入複雜哀傷之中,我出聲來打斷他的思緒。
其實若小鬼放下防備和除去他往常那小小的惡作劇的話,他會是個很好的健談的人選。多次與小鬼交談之下,卻讓我很自然的他小鬼放在同輩的人等位上自然的交談,無論是在思考上還是交流上,讓我又說不出的輕鬆,這樣的他不免讓我覺得這小鬼其實還蠻老成的感覺。雖不能說對裡沒有交談的對象,但往往自身背負那沉重的責任和任務確實是無人諒解的,而自己也決不允許如此懦弱,隻得把這些沉沉的壓沒在心裡。小鬼雖然依舊漠不關心,可是卻有意無意的暗意給著小小獨特的啟示疏解壓抑的方式,等待著有心人去發覺用途,那小小的彆扭卻透露他那淡淡的關心,真如總司所說的一般,彆扭極端的小鬼。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在路途上這小插曲中所遇上的藝妓竟然是這家店子不久前才聞名的藝妓,更讓出人意料的是這名藝妓已沒有了剛才在街上絞纏而失禮,有的卻是禮度和……恭敬。看著她對小鬼那不符合禮數的恭敬和小鬼對待她的態度,不免讓我猜測這小鬼與這家老板的交情,雖然早已察覺這名為雪繪的藝妓可不是一個閒等之人,可是如此之人為何會待留在此處,莫非是為了某些事而須留此地?在路上看見小鬼那陌生殘忍的斬殺阻擋我們上路時浪人時,讓我不得不懷疑小鬼擁有雙重人格的傾向。善良體諒他人和殘忍斬殺生命、冷漠柔和和殺人狂野,這種矛盾全依依的從他身上顯示了出來,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矛盾又危險之人,而這樣的人卻隻會讓人恐懼、疏離、甚至是……和產生要把他鏟除的念頭。
與總司看著他和這家老板討價還價的形象後,請允許我把之前對他的評語給收回,這家夥不是雙重人格,而是多重人格。一個淡漠如水的人平時少有多言的少年突然與這家老板討價還價、滔滔不絕的交換情報和藥物,這能讓我感到不吃驚嗎?靜靜的聽著所得到的情報,觀察著兩人的互動,雖然我知道小鬼對政治課題有所關注,可是卻對此的敏感度如此的敏銳,在得到的情報中,他竟然已經猜測出了七八之分,真是個敏銳的人。他若是你的敵人,那麼他會是個難纏危險的宿敵,若是你的盟友,那麼他會是個替你解除患難的好兄弟。無論是伊東甲子太郎還是剛才在藝妓院裡所談起的南雲薰,都無一不是不得讓人關注的問題,雖不知情報的真假,至少必須在此種多加留意和調查,看來這小鬼又給我增添了不少的工作數量。雖然不明小鬼為何把自己和總司帶來此地何為用意,既然他賣了這份人情,那麼我就坦然的收下來了,而其餘的就得自己分析和處理了。
但是看著他流利且自然的與他人交流,心裡莫名的感到不是滋味湧上心頭。難道新選組裡的人們都不能溶入他的心裡嗎?其實我自己很清楚我們每個人在小鬼的心裡都占著不同的層階,個個都分得清清楚楚。就如齋藤和山崎,在小鬼心裡算得上是劍道上劍友加心靈摯友,他們交流不需多言就能了解對方的需求。新八算得上是小鬼的酒友,即使小鬼饞嘴,要是喝酒必定會叫上新八,對待藤堂時,小鬼多數會像個長輩關照藤堂,可是小鬼在麵對原田的時候,察覺出了原田對自身的猜疑和疏離,也隻是裝作不知狀況,普通禮待。總司在小鬼心裡雖然總司他時而像個孩子,可是卻是個臭氣相投的老相好,總是愛惡作劇為樂。對於山南桑和鬆本先生,算是小鬼能在醫術和實驗上的‘良好知己’,雖然小鬼不會參與任何實驗,但是至少山南桑在與他交談時所得到了許多靈感,而且與眾人相處中,不知小鬼卻與山南桑倆人發生了什麼事後便開始親近了許多。自於我嘛,哼!最多是他的惡作劇的最好對象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們倆人少有多言,可是有些想法上我們大致上是意誌想同,或許因為這樣我們卻也因此組建了兩人小小的默契。不過正是如此,卻也讓我無意中察覺到了他時而真實的一麵,雖然是憂鬱滄桑,但至少是最真實的他,不知覺讓我覺得隔開了少許疏離的麵紗。
“副長,依你所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齋藤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故向我問道。
“雖不知道得到的情報的真實程度,我們須在暗中調查伊東甲子太郎的行蹤和事物,以保他是否有對新選組帶來任何非分舉動。”
“那麼,我們需要預知山南局長和近藤桑嗎?”總司又問。
“……不,在還沒確認事情之前切忌打草驚蛇,等事情確認之後再作打算。”說完我又對山崎烝問道。
“對了山崎,除了這些你還查出了什麼情報?”
“……確實有。”看著山崎有些顧慮的模樣不免讓我設想是什麼事會讓山崎有所顧忌。
“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或者遇上了什麼困難?”總司看了山崎的表情後便問。
“不是,這件事是關於上次副長要我調查雪村靈的身份的事雖然依舊偵查不出什麼,可是在黑市裡頭的身份確實已經有些著落。”山崎的話不免讓在場的人們靜下關注著。
“你調查出了什麼?”
“其實,雪村靈在黑勢力裡頭有一段的勢力,雖然他是一個獨立體,不在於任何組織中的人,但是在實力和權威之下都不比他們來的差。所以他在暗勢中的名譽才會從江戶傳到京都以及其它。”
“……”
“哦呀,還真是符合他人格的舉止呢!”總司的嘴巴雖然帶著笑,可是眼裡卻隻有嚴肅和震撼。
“在暗勢力裡,他被人傳於是個血腥殘忍、殺氣深重,眼中帶著狂氣的劍客,雖說他行蹤不明,可是招惹此人必定必死無疑,所以在此中他被人稱呼為‘阿修羅’。”
“!!!”怎麼可能!!!難道是……
“阿修羅性格冷酷無情、斬殺的人從不留下活口。但是隻要不激怒或惹上他,殺生之禍就會從你的身邊擦肩而過,少有濫殺無辜,在他刀下之魂多數是十惡不赦之人,這是從暗勢地裡的人所傳出的。還有人傳出阿修羅雖斬殺敵人時凶狠,死者的死相慘不忍睹,可是卻從不在身上染上一滴血液。至於樣貌,因常帶著草帽隱蓋臉孔,所以沒有人真正看過他的樣貌,即使看見了大多數全都不在世上,要麼就避而不談,可是據他們的傳言口中,阿修羅的年齡尚輕,絕不過二十八歲,而且阿修羅自身隻在於夜裡行動,還有一點就是他從不參於任何政治之爭。”
“……”真的是他嗎?
“所以那家老板和藝妓才稱靈君為修嗎?呐,這麼說靈真的很符合幾年前我們要尋找的人呢!不過年紀好像有些小……”總司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