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了,天空一片湛藍,絲絲白雲悠悠,十分的愜意。樹上的小鳥鳴啾,牆角不知名的小花顯得更加的鮮豔,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大地,似乎還通過那俏皮的不忍離去的小水珠放射去五光十色來。
陳大哥喊開飯了,鳴鬱執意要掃完,所以七個大男人都擠進了房間開始大掃除。掃地的掃地,拖的拖,擦的擦,感覺很像學生時代的樣子,不過學生已經不是學生了。
很快屋子便打掃乾淨了,一群人笑嗬嗬的洗手吃飯。鳴鬱在洗手的時候被楚宇天潑了一身水,他本來是該生氣的,但看到楚宇天那一臉陽光的樣子也就笑嗬嗬的潑了回去,結果導致一群已經老大不小的人在井邊玩起了打水仗。
一群人濕淋淋的坐在了餐桌旁開始風殘雲卷,當然是為了趣味。鳴鬱也開心的笑了,和大家一起將好端端的飯菜撥弄得慘不忍睹。
吃完飯大家提議去外麵轉轉,因為現在的“暮月城”很是熱鬨,許許多多的節目也提前來了,街道上賣各種小玩意的商販也將從各地弄來的小玩意擺上了攤麵。
七人中鳴鬱是最年輕的,其次是楚宇天,然後是二十多歲的劉大哥。劉大哥長得有些憨厚,經常被幾個人耍,最愛耍滑頭的還是周大哥,也就是和鳴鬱下過棋的。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楚宇天撫著心口仰天長歎:“啊!明晚就是‘花繪節’啊!到時候會有多少美貌的少女來!”
“花繪節”是“暮月城”每年一次的選美節目。帶點選美性質吧。一般在夏末舉行,到時候各地的美貌女子將會湧向“暮月城”。舉辦方是“暮月城”的官家還有城裡的首富及這裡的地霸-“冷月山莊”。各色美貌女子在這裡比才比德比貌,前十名會得到一大筆的金錢獎勵,而且還有可能被“冷月山莊”的人看中從而有資格進入山莊。不過更令這些美貌女子向往的是“暮月城”不僅是大城,而且權貴很多,由於舉辦方將這個節目辦得有聲有色,所以每年都會吸引一大批外來有權有勢的金主。若是能得到那些人的青睞,那麼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慕容向鳴鬱解釋了“花繪節”就開始調侃楚宇天:“我說有藥白兄弟在這裡,那些小姑娘還會看你啊?”
一群人都笑嗬嗬的看著楚宇天逐漸通紅的臉,眼裡是滿滿的善意。楚宇天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攬住了鳴鬱的肩膀一臉得意的說:“白和我可是好兄弟,他吃不完的我兜著走總行了吧?”
鳴鬱淡淡的笑,不發表任何看法。以前沒有鳴鬱的時候走在大街上那些小姑娘都會臉紅的偷看楚宇天,而現在,幾乎全部目光都投向了鳴鬱,不管男女老少。
“嗬嗬!”周大哥笑著拍了拍楚宇天的肩膀說:“咱們趕緊走,我讓‘月情樓’的陳掌櫃留了位置。”
陳大哥佩服的笑說:“‘月情樓’可是要預先定位置的,現在這城裡擠滿了人,你居然都能定到,小弟佩服佩服!”
周大哥一臉得意的謙虛:“哪裡哪裡!”
陳大哥看著他的樣子碎了一口,一行人在洶湧的人群中向"月情樓”走去。
“月情樓”,是“冷月山莊”的產業,也是城內的第一大酒樓,裡麵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而進去了也彆想花個幾十兩就出來,吃一頓,至少百兩,裡麵的茶水都要十幾兩。雖說貴得離譜,但是物有所值,從糕點到茶水無一不是上等,而掌勺的大廚,據說還是食神的後人。這樣大的後台加上這樣有名的廚師,就算是進去坐一坐也都值了。
雖然“月情樓”裡麵的東西昂貴得要死,但是等一行人進去以後裡麵還是座無虛席。風大哥摸著下巴狠狠的感歎了句:“媽的,有錢人又多了!”
周大哥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便笑嗬嗬的去櫃台找掌櫃,但是說了幾句後臉色不悅的回來了:“掌櫃的說有人把咱們的位置占了。”
陳大哥性子比較急,惡狠狠的問:“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子?”
周大哥壓低了聲音說:“‘天樓’的護法,紅蓮。”
陳大哥一聽臉色沉了不再言語,其他人也是一樣,但是麵有不甘。他們都知道周大哥很早就來了“暮月城”,所以早早的定好了一間包廂,但是現在人家有麵子有實力就霸占了,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心裡憋屈啊!
鳴鬱摸了摸下巴,有些好笑。摸下巴這個動作是無意識的,跟楚宇天學的。
七個人悻悻的朝外走,突然一聲不懷好意的調侃很清晰的響了起來:“喲,這不是‘影雨樓’的一群雜碎麼?怎麼?沒占到位置?”
楚宇天回頭看著樓上的風流公子哥凶狠的叫了起來:“你他媽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一挑眉,麵上笑嘻嘻,眼中卻閃著凶光:“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有本事你上來滅了我?”語畢,臉色一狠,手中的杯子直朝這邊飛來。
楚宇天稍稍側身便躲了過去,然後腳尖一點抽出腰間的劍飛身而上。杯子碎在地上,周圍的人都是有權有勢之人,不僅沒有露出半點害怕,反而都端起了酒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兩人很快便糾纏在一起,一樣是劍,一個身法飄逸,一個劍鋒狠決。
鳴鬱暗歎真是命好啊,這樣精彩的打鬥可是隻能想象的,沒想到竟能親眼見到。他托著下巴含著笑意一臉的興致盎然。
過了不一會,楚宇天便氣喘籲籲,提劍不穩了,看來那風流的公子哥也不是中看不中用之人。就在這時,周大哥手掌一翻,一柄長劍緊握手中然後提氣去助楚宇天。那邊的人見這邊有了幫手也紛紛提劍幫忙。一時成了混戰,桌子碗碟的撞擊聲真是響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