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日十五之後,已是曆經半月之久,南下的氣溫越加暖和,那容錦然身體好了多時,也不見他有何不適。精神也頗為不錯。
亦辰與他同乘車輦,兩人有時會對弈,有時則各自看書,有時卻也會閒聊。
本是陰雨連連的南方如今他們到達卻已是停雨了,城中百姓都道是太子駕臨,福氣所致,老天也開眼了,都對太子的到來抱有喜悅之感。
那日到達,城中各界官員悉數到城門口迎接,百姓也是早已感恩戴德,說是太子的到來,造福百姓,老天也不忍再連番落雨。城中百姓莫不是感激涕零。
這容錦然倒也來的巧,敕河雖經陰雨連連,隻怕會保不住,如今倒是堅持住了,天公也停止了落雨,封建製度下的百姓本就迷信。這倒是為容錦然帶來了好處。
“臣等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能親臨湘崵,百姓之福啊!”此人名叫傅暉,是城中知府,看他如此懇切卻讓人覺得是名好官,至少能知道關心百姓。
那容錦然走上前去,扶起那傅暉,“大人心係百姓,堪稱朝中榜樣,錦然雖貴為太子,可是也要向大人好好學習。”容錦然誠意的說道。
看來這傅暉的確是清廉的好官。“太子殿下言重了。如今敕河的堤口,已經是迫在眉急,老臣隻是擔心家園毀去,百姓無家可歸。”傅暉實在的說。
“傅大人此刻便帶本太子前往敕河查看吧。這雨此刻雖停是好事,但還是未雨綢繆早做準備的好。大人覺得呢?”容錦然建議道。
“是是,老臣也覺得如此,如今便帶領太子前往,太子如此剛到達,卻不辭勞累,老臣真是感激啊!”那傅暉話中有些哽咽。
“如此,柯將軍先帶領眾將士前往驛館安頓,劉兆帶領護衛軍同陳大人與阮大人隨同前往。”容錦然吩咐道。
“是。”眾人應道。
眾人騎馬前往,因著亦辰不會騎馬,那太子本對亦辰輕聲說同騎一馬,帶她過去。可亦辰拒絕了,走到那劉兆麵前,對他說“劉大人能否帶陳逸同騎一馬?”亦辰覺得本已與那太子同乘車輦已是逾規了,如今若是再同騎一馬,定會被他人背後討論。這才拒絕。
那劉兆想了一下卻回道“陳大人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劉某恕難答應。抱歉。”便騎上馬去。
這麼小小的請求都不答應?難道我要去求那阮邵?絕不!寧願走過去。可是我不認識路。卻見眾人已經騎上馬鞍了,隻剩亦辰一人。
隻見那傅暉好奇的問道“陳大人為何還不上馬?”眾人看向亦辰。亦辰頓覺無措。
“傅大人不知,陳大人可是不通馬術的,陳大人要不與我同騎而去?”那阮邵說道,語氣卻有些輕視。
“陳大人竟不會騎馬?”傅暉驚訝了一下。
亦辰也輕視的回那阮邵,“不必阮大人費心,陳逸已經向太子殿下請求了。太子殿下可否?”亦辰轉身向容錦然說道,沒想到在眾人的眼前還要反過去請求,早知如此就該一早答應。
“陳大人有如此需求,本太子也斷不會拒絕。上來吧。”容錦然伸手向亦辰。
那阮邵有些膛目結舌,見太子已經答應便怏怏地退其一旁。亦辰拉住容錦然的手一下便騎上了馬匹,雙手隻是放在身後的馬背上,也不曾抓緊容錦然。
“小心了。駕。”容錦然出聲提醒,那馬兒聽那一聲‘駕’,便慢跑前行了。
亦辰沒有注意,一下子後仰,雙手趕緊抱住容錦然的身子,嚇了一跳。“剛剛就提醒小心了。”那容錦然輕抖雙肩,隻一下。亦辰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