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彆人背後討論嗎?”亦辰輕聲說道,聲音極小,旁邊的人有些距離,又夾雜著馬蹄聲所以不曾察覺。
“彆人會討論什麼?我為何要怕?”容錦然說道。
“我拒絕你可是為你著想,本不論來時,我們兩個男子同乘車輦,今日又同騎一馬。日後定會讓人背後談論,你如今又尚未娶親,如果彆人毀壞你名譽不是很糟嗎?”亦辰在背後說道。
“原來是擔心這個。你怎和女子一般,羅嗦的很。”容錦然語帶笑意的說道。
“我本就是…是怕太子遭人誣陷,如今朝中局勢,太子還是小心為妙,明劍易擋暗箭難防。陳逸隻是為太子著想。”亦辰擔憂的說道。
“太子,再過片刻便到了。老臣先前麵開路。太子跟上便可。”那傅暉一聲打斷了二人的話題。
容錦然示意,那傅暉便加急前行。本到達時便是申時過半,如今需得加急趕馬。容錦然也加急前行。城外已是無人行走。樹木艾艾。鳥鳴戚戚。
下了馬,敕河到了,水漲船高,河水滾滾翻騰,眼看的確令人擔憂,若是再陰雨連連這敕河便怕是保不住了,湘崵也是危在旦夕。
寬寬的河流,翻騰的河水,堤口未曾加固,如今之計應是先加固堤口,眾人在敕河邊查看半日,再走一段便是山勢。敕河兩邊卻是有些山,地域不大。
“各位大人有何對策?”容錦然皺眉問道。“若是再下起雨,怕是危機城中。”
“敢問傅大人,敕河兩邊的山地域有多廣?還有山後是何地?”亦辰想了想問道。
“山勢不廣,左邊約百裡不到。右邊則是約百裡。但若是找到山中捷徑便更加短程。山後是城外農地,湘崵城中百姓皆是在左邊種地,而右方卻是塘沽的地域,大概也是農田。陳大人為何如此問道?”傅暉說道。
“陳逸想的是長遠之計,若是能從敕河兩旁開鑿水道,流向左右兩側便是一條好的疏通之計,再加上兩邊是農田,若是河水引過去,便能用以灌溉農田,未嘗不是一石二鳥之計。”亦辰解釋道。
“說的好,此番見解的確是長遠之計,如今眼前便是命人加強敕河堤口的強度。明日便在山勢之中尋找地勢,派人挖掘,此番本太子也會八百裡加急報告皇上,讓皇上命塘沽的百姓和官員也能協助,敕河右方的水道於他們也有利。各位大人覺得如何?”太子看向眾人,眼中對亦辰稍有嘉許。
“臣等無異議。全憑殿下做主。”眾人回應道。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似乎一切都已轉好。回道驛站眾人便商量了一下明日的安排,命多少人前往敕河堤口加強防固,並排人前往山中尋找地勢合宜的路段,開鑿水道,引水植田。
亦辰明日的任務便是帶領地方官員和一百精兵還有熟識山中的百姓前往左邊山勢,尋找地段,那柯伊和阮邵便前往右邊的山勢。那傅暉則帶領人前往敕河堤口加強護堤。
等人散了之後,容錦然對劉兆說“你明日隨同陳大人前往。”
“恕屬下不能從命,少主也知日子將近,屬下不放心主子安危,如今又是在外。”劉兆跪在一旁。
容錦然眉頭皺了皺,輕歎一聲。那劉兆又說道,“少主也不用擔心,那陳大人已帶了一百精兵,都是軍中好手,而且陳大人隻是去尋找地勢,應該沒有危險的。”
“你下去吧。”容錦然疲憊的說道。
“是,屬下告退。”劉兆回身走出太子房門。
夜色深沉,明月當空,明日應是好天氣,不會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