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樓,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樓兒,我也有事情要對你說。”
“羽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你。。。你臉色看起來好差!”不安就像沒有預計的暴雨一樣襲上樓兒的心頭。
“樓兒,我。。。我要迎娶永安候的女兒。。。”
“什麼?迎娶?”他要婚娶?
“樓兒你聽我說。。。”
“是不是因為她能生孩子?我知道羽樓一直都想要孩子,我不會生,可。。。可我們可以想辦法。。。我。。。我知道。。。我。。。知道苗疆有一種奇藥可以讓男子懷孕。。。我。。。這就去找。。。我這就去。。。”
“樓兒。。。”
“我知道我任性,我。。。我以後該。。。”
“樓兒。。。”
“我再也不亂要東西了。。。”
樓兒慌張的像個失去丈夫的失心婦人。瞬間的蒼白和冰冷將他顯現更加孱弱和瘦小。
“樓兒!你冷靜一點!”
“我求求你,不要娶彆人好不好?你說過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的!”
“樓兒,你聽我說,不要任性。你也知道有了永安候的支持,我們就會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到時候就沒人能威脅到我們。”
好冷,就像掉進三尺寒冰裡一樣。
“樓兒,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麼?”他的樓兒一定明白的,他這樣也是希望能給他一片安全平和的庇蔭。
“沒有。。。沒事了。。。什麼事都沒了。。。”
仿佛是沒有了靈魂,樓兒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那個昔日的暖閣,今日的冰窟。他要娶彆人了,看來他要給自己娶後娘了!
“哈哈哈哈哈。。。。。。”
娘親為什麼在跳崖的時候還護著自己,當時就死了豈不是更好?
樓兒從沒見靜賢莊這麼熱鬨過,紅色太多,刺的他的心滿目瘡痍。
他要接受麼?
“啊。。。殺人了。。。”一聲女子的淒厲尖叫嚇壞了在場的賓客,還在敬酒的離羽樓頓時皺起了眉頭。
樓兒提著一把濺滿血跡的劍,走進了宴席廳。
眼前的人一身大紅的喜服,更是襯得英俊,樓兒挽起唇角笑得好看。
“羽樓。。。”
“放肆!要叫師傅。”
“師傅,你的新娘子沒有了哦!”樓兒笑得天真,卻像個智殘的孩童。
“嘩!”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離莊主,你徒弟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來,我要你給我永安候一個交代!”
“師傅,你跟樓兒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江湖的地方好不好?樓兒跟在你身邊一生一世,好不好?”上前輕輕抓住那紅色耀眼的衣角。
手卻被重重的扯掉。
“離莊主,這等孽徒絲毫不知羞恥,還喪儘天良害我女兒,離莊主還在等什麼?”
“師傅,我替你拿來了你的“殤”哦!你說它太鋒利你都不讓我用的,可你說等樓兒二十歲的時候會送給樓兒哦!”
將“殤”遞給他:“師傅,樓兒是妖孽,師傅是最受人尊敬的武林盟主,鏟除樓兒這種妖孽是理所當然的事啊!”
離羽樓從未覺得“殤”原來是如此的重。
揮劍,卻不想傷他半分,算了,姑且先將他製暈,日後再說。
“太遲了。。。”他眼中的所有意思他又怎麼會不懂?
他從沒想過被“殤”刺中原來是這麼的痛,再痛,又怎及他給的痛?
“樓兒!”
這不可能的,他明明懂自己的意思!
“樓兒!你為什麼不躲?”
“躲?躲到哪裡去呢?我。。。怎能躲開你?一生。。。一世,樓兒。。。不。。。不敢忘,你可還記得?你的。。。新娘還在洞房等你喲!”
人已去,血仍流。
垂手,中有半月,一字--------“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