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殤 一場腥風血雨在整……(1 / 2)

離.殤

一場腥風血雨在整個江湖上儼然掀起軒然大波。有人丟了性命,有人立了威望。離羽樓成了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成了武林至尊,但是卻失去了年輕貌美的妻子和剛滿足月的兒子。

“有人贏了天下,卻輸了一輩子的至愛。”這是離羽樓最愛用來自嘲的一句話。每次獨自在斷魂崖飲酒時,他都會想到這句話。當年婉清就是在這裡抱著他們的兒子被逼跳崖的。可是如今這裡剩下的就隻有亡妻的一縷香魂了。

十年後無意下山在斷魂崖底看到什麼讓他死了十年的心又跳了一下。

一片青煙,一個墳堆,還有。。。一個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離羽樓問,誰家的小孩是死是活都不曾關過他的事,隻是這孩子的眼睛,他喜歡。

“樓兒。”孩子看著眼前這個好看的人如實回答。

“樓兒,沒有姓氏麼?”

“不知道,師傅給起的。”

“你願意跟我走麼?”離羽樓伸出了手。

孩子隻是看著他,說:“你能照顧我一輩子麼?”

離羽樓怔了一下,他從沒想過一個孤兒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師傅說,如果想要帶我走的人不能照顧我一輩子,我就不要跟他走。”孩子眼中的水氣還沒有乾,隻是牢牢記得師傅逝前說過的話。

“好。”他離羽樓從未輕易對誰許下過諾言,因為他曾向婉清發誓照顧保護她一生一世,可是自己卻沒有做到。如今不知為什麼他卻隻是想做一個可以給出承諾並能遵守的人。那雙眼睛如此相似,隻是不想再讓它們蒙上失望的霧氣。

於是樓兒成了離羽樓最心愛的徒弟。曾有人讓樓兒改名字,說是這樣與莊主同名實為不敬。

離羽樓卻隻是說:“樓兒,哼。我喜歡這名字,不改也罷。”

六個寒暑匆匆而逝,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昔日的孤兒,如今的翩翩少年卻意外的爬上了天下第一莊莊主離羽樓的床。

“師傅,我還要。。。樓兒還要嘛。。。”一雙雪白的玉臂纏上離羽樓的脖頸,聲音昵膿多情。

“怎麼?小妖精,還不夠麼?莫非你是想要榨乾我?還有不是說沒人的時候叫我羽樓的麼?怎麼總記不住?”刮刮他玲瓏好看的鼻尖,一臉寵溺。現在的一切都是離羽樓當初從沒想過的,他甚至還記得樓兒當時決絕的口吻:得不到你的愛,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十五歲的他是那麼美麗,他離羽樓又怎麼敢說他從未對他動過情?

“就是喜歡叫你師父嘛!才不要改口。當然要榨乾你,這樣你就不會去找彆人了!”說完便又吻上離羽樓略顯冰冷的唇。他永遠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古靈精怪和溫柔多情。

“咦?這是什麼呀?”小小的一塊半月形的玉,玉上一字------離。

“這個呀,本是一塊圓玉,也是離家的傳家之寶。後來我兒子出世,我便將它一分為二,一塊戴在他的脖子上,一塊幫他收著,以後他可以給自己的心愛之人。所以這半塊是離,另外一半是殤,他的名。”

再看樓兒,臉色一片煞白。

“樓兒,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隻是好嫉妒哦,總覺得你愛他比愛我多呢。”

“傻瓜,殤兒足月就隨他母親去了。你是我的愛人,殤兒是我的兒子,這兩者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

“那你能不能把那塊玉送給我?”纏上離羽樓一通撒嬌。

“不要任性,隻是這塊玉不能給你。其他的都可以,彆忘了,你要的,我可從未食言過哦。”他愛樓兒,寵樓兒,可這塊玉對自己的意義非同小可,這是他與那個夭折的孩子唯一的聯係。

“哼,小氣。那你收我做義子吧!好不好?”

“小傻瓜,不要胡說。”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我是父子,你還會不會越禮,和我在一起?”

“怎麼今天儘說胡話?”揉揉樓兒的長發,離羽樓頭痛,怎麼又胡思亂想了呢?

“說嘛,你還會不會愛我?”

忽然上前用唇封住了樓兒總是問個不停的小嘴:“已經愛上你這小妖精了,我要怎麼再把你當作兒子呢?”

“好了,乖。我要去議事堂見客。要是累就在睡一會兒,我晚上就回來陪你。”

樓兒看著眼前的男人穿衣,雖是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可是卻隻是像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不管他是誰,隻是叫自己覺得一輩子都看不夠。

看他跨出門口那一刻:“羽樓!”

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離羽樓驚喜回頭。

“你說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哦!不要忘。”

“不會。”

他的笑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是錯的。

拿出那塊玉,上麵刻著“殤”。

“是爹爹刻的呢!爹爹的字真好看!”

即使那時師傅不說,他也知道,師傅是外公。隻是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姓,卻隻是叫樓兒。樓兒,樓兒,離羽樓的孩兒。

“外公,不要再恨爹爹了。他對樓兒很好喲!他說會照顧疼愛樓兒一輩子呢!”

他要告訴他,他是他一輩子的寶貝,他有爹爹。羽樓說過不管自己是誰他都會愛自己的。

興奮的在床榻上不停翻滾,像個天真貪玩的孩童,抱著滿懷的開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