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恬靜的午後。叫歸的男人如孩童一樣蹲在地上,摸了摸九幽的腦袋,然後接著在拔光了草的地上劃出兩個字:九幽。
“九--幽。”男人指著兩個字,眯著眼睛開合著嘴唇,低沉的聲音暖暖的響在少年的耳邊。
少年看著男人的嘴唇,磕磕盼盼的反複念著這兩個字,男人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糾正,少年苦惱的抓耳撓腮,委屈得直掉眼淚。
“九幽。”少年終於完整的念了出來,聲音清啞細質,如珠玉落到了玉盤中的悅耳。
歸依舊帶著溫暖的笑,鼓勵的摸了摸九幽的腦袋說道:“很好,這是你的名字,九幽。”
九幽咬著嘴唇雙眼含淚的猛點頭,又滿眼期待的看著男人吱吱呀呀的不成語言。
男人笑了一下,雙眼張大了些,一股清涼的光芒看進了九幽的心裡。
“外麵的人叫我歸或者守墓人,至於你麼。。。。。。”男人伸出手指點了點九幽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麼,叫我軌砂吧。”
九幽一臉迷茫,張著口不知如何言語,軌紗低頭在土上劃出兩個字指著字誇張的張口念出:“軌--砂。”
九幽一眼不眨的盯著軌砂的嘴,自己也張著嘴巴跟著念,念了一次又一次才能念好。
“軌砂。”九幽念著,然後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用自己的臉蛋不停的蹭著,閉著眼睛一副安寧幸福的樣子。
男人以前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習慣了孤單也習慣了冷清,他突發奇想教九幽學習說話學習寫字,樂此不疲的沉浸其中。
林子裡,騎著白虎的男人抱著豎琴微微的對他們笑道:“幾位受驚了,在下來遲了,還望見諒。”他客客氣氣的說著,微彎了腰鞠了躬。
五人霎時愣住,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騎著白虎的人,隻是沒有見過騎著白虎還對彆人如此恭敬的人。騎猛獸者,必有施虐之心。這是誰都知道的,可是眼前的這隻白虎溫順如小貓,座上的男人不僅神秘而且還恭謙有禮。
雙胞胎冷哼了一聲,宛願朝白虎上的人冷淡的點了點頭,其他人的表現也差不多,能堅持到此的,都是孤高自傲之人,脾氣好的也隻是勉強的露出一個虛無的笑。
男人一點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不受歡迎而動氣,他抬手指了指前方狹窄的道路,緩緩說道:“前麵更加凶險,我們結伴而行吧。”
這下五人更沒有心情理會他了,他們清了前路,這小子後腳跟來不是白揀便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