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有一個極為奇怪的母親。
在跡部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但最讓跡部思維不能的,便是她和他母親的關係。
雖說同樣美麗,同樣溫柔(表麵),但深感其不同的跡部怎麼都想不通,這兩個人竟然會是感情極深的好朋友?!即使作為曾經的同窗同學,感情不錯是應當的。但是……那兩人相見後流露出的隱晦笑容,隱隱中讓他倍感寒意……
她不會把他的母親大人也變成她兒子那樣吧。小跡部憂心的煩惱著。雖然那位從未把自家孩子當成過“兒子”。
不得不說,雖然跡部想著要改正好友那不正常的世界觀,但總體來說,結果還是讓人萬分沮喪的。隻能說母愛的力量是巨大的麼?否則也不會有“世上隻有媽媽好”這首歌了吧~
漫長的國小即將結束,雖說作為幼教部→國中部→高中部→大學部的冰帝學院施行直升製度,但也不乏企望轉校的某些學員,於是各種國中學院簡介如雪花一般的在校內分發,擾的人心緒不寧。
話又說回來了,也是有些樂在其中的家夥的。
“唔……”
拖著精巧的下巴,瀧將滑落的發絲攏到耳後,有些苦惱的盯著眼前的招生簡章。曖昧的櫻粉色宣傳單,大幅的校園背景圖案,青春可愛的短裙校服,十分令人向往的地方。
嘩——
楞楞的盯著空無一無的左手,煩惱著的小瀧慢一拍的側昂起頭,注意到偷襲他的那個人,正麵無表情的捏著剛剛還在自己手中的宣傳單。
“你知道這是哪兒麼?”腦神經越發堅強的跡部抖抖用兩隻手指夾住的單薄紙片,仿佛是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
“知道啊~”伸手將它抽了回來,輕輕撫平被捏出來的皺折,他很好心的指著“瑪麗安女子學院”幾個大字。“這是媽媽念的學校啊,啊~還有幸子媽媽~”他很開心的笑著。
撇撇嘴,忽略那讓他不舒服的稱呼,自從上次母親生日之後她就讓這家夥叫她幸子媽媽,這家夥竟然也很乖巧的改口了,弄的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彆扭,還顯得自己小氣似的。
“這是女、校!”他加重了“女”這個字。
“是啊。”一副“我當然知道了那又怎麼了”的表情,小瀧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媽說她們學校很好的,要是我也進去讀書了,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
確實,反正你這張臉也沒人會懷疑。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反射性的吐槽,跡部抄起桌上厚皮的筆記本,對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上去,當然,控製了力道的。
“唔……”捂著自己的後腦,他帶著指責的目光望向表現的無比無辜的某人,“無緣無故乾嘛打我?”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思緒百轉千回的終於轉回原地,他打算用最原始的方法,“不準去那個什麼學院!”
“為什麼?”小瀧有些不解,嘟著嘴表示委屈。
為什麼?當然是怕你給他丟人了。
可是這個理由是說不出來的。不是會惹他傷心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明白到底要傷什麼心……
有些挫敗的又回想到自己失敗的觀念教育,跡部將自己的神色掩飾的很好。“因為我要在冰帝。”臨了又補充一句,“你要陪我!”
“你不是有樺地嘛。”不滿的嘟囔一句,他想起那個硬幫幫的神燈巨人。
“你覺得他會陪我到國中去?”有些危險的眯起眼,他不介意幫這家夥回想一下,用他手裡的筆記本。
“額……”對哦,樺地要小一年呢。
退縮的往邊上挪了挪,他避開靠近的紫色四邊形。早知道就該換一本來的,今天的幸運色是橙色呀……
飄忽的眼捕捉到從窗口晃過的一個熟悉身影,他難得熱情的大幅度揮著手,“忍足!~~這裡這裡!~~”帶著些解脫的意味。
好笑的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藍頭發的少年熱絡的走進不屬於自己的班級,扯過瀧身邊空著的靠椅,望望不滿的瞪著小瀧的跡部,又看向有些躲避意圖的瀧,摸著下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