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原來即使是開學儀式,也會變成一部驚悚劇。
——BY 忍足侑士
雖然以他活過的年歲來說,也隻參加過兩個印象比媽媽做的芝麻醬還要模糊的典禮。但決計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件……
歎息著動了動手中的攝像機,忍足遙遙的望向依舊叉腰女王相白鳥麗子式三段笑的某人,沉重的撇過頭。
跡部,你不適合女王。真的。
彆問他女王是什麼,他不知道。反正某位媽媽是這樣形容的……
他很想逃跑,真的。隻是那位媽媽昨晚特意關照過了,隻要跡部出現任何不同尋常又稱抽風的舉動那麼一定要記錄下來,她想要見識一下這樣曆史性的開端。
他不知道那位媽媽是怎樣通過她手裡複雜的塔羅牌計算到今日的情景的,他隻知道,如果再不找點東西讓他稍微分散下注意力的話,他不確定是否需要不顧一切的逃出去……
“啊——跡部終於打算統治世界了麼。”
一側的小瀧終於從漫長的睡眠狀態清醒過來,握著拳頭揉揉眼角,打著文雅的哈欠,然後很茫然的,瞥向正前方。
喂,你那個“終於”是怎麼回事啊?
抽抽嘴角,忍足揉了揉酸澀的手腕,攝像機的焦距不經意的抖動幾下,卻始終不敢輕易的放下。
“那麼,跡部應該是法師……你的話隨便吧……我想做祭祀……那還得去找幾個劍士德魯伊獵人寵物什麼的……也許還得再找艘船?忍足你覺得我們用什麼口號比較好?”
小瀧一板一眼的扳著手指,歪著腦袋詢問著望著身邊的人。
喂……你以為這是組團打副本啊……
他看著這個一臉慵懶雙眼朦朧的某人,心裡是滿滿的吐槽。
好吧,他錯了,不該對他抱有任何期望。
推了推又一次倒在肩頭的腦袋,對上那迷糊的眼神,他朝著台上努努嘴,“跡部要下來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睡下去?”意思是你若是再一次讓女王殿瞧見這副半睡不醒的臉麵,那麼他也就真的保不了你了。
“嗚啊……”
不甘不願的搖晃著,哈欠連天的小瀧總算不負重望,拍拍雙頰竭力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點兒。“我就說了不要來了嘛。”他晃著腦袋也不知是跟誰在抱怨,“反正他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恩……我的意思是,反正他是跡部,不是麼?”
很耳熟的句子,好像在哪聽過。
眼鏡少年杵著腦袋,尋思著要不要追溯一下此句的曆史。
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那位囂張無比的女王殿發表完他的登基感言之後似乎決定要給他的幾位朋友一些小小的警告。
“所以說……”華麗的少年拖著長調,“你這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麼?”
“當然沒有!”忍足少年沒有準備接受怒火的打算。
但總有敢於反抗惡勢力的正義人士存在。當然,我們也能稱之為——白目。
“倒不是不滿什麼的,就是你笑的太驚悚了一點兒。”正直的瀧小少年不經意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不管那驚悚的對象是如何用更驚悚的眼神瞪向他。
事實上,他正試圖隨著身旁的少年一起站起來,卻驀然發現自己的右胳膊正被什麼緊緊的抱著,似乎是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隻是他一直沉迷在美好的睡夢中,醒來後又是很長的迷蒙期,導致了他對身旁事物無差彆的忽視。
“哼。很公平的買賣,不是麼?”女王殿微昂著下巴,帶著些俯視眾生的高傲神態睇著他們,“不過是坐了半個小時而已,就收獲了一個……哼,寵物?”他不大肯定的的給那個謎樣生物貼上標簽。
“恩?那個難道不是瀧的朋友……”聽到這個意外的定義,忍足少年詫異的轉頭說出心裡的疑問,卻得到了一個滿是無辜的表情,對著他輕晃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