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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怎麼連蒙汗藥也麻不倒他?
這麼大的雨,竟然連傘也未撐一把就奔了出來,不知道自己畏寒,身子又不好嗎?
我不得不把他抱回去,卻讓那六兄弟笑話。
他很消瘦,身材嬌小,輕得如同一個繡花枕頭,到不覺費力。
隻是,越看他的眉眼,越覺得如同女子般精致。隱隱約約的,似乎他身上還有一股
淡淡的幽香。我的臉上不由一燙。王濤眼神最好,憋不住笑了出來。這下倒好,兄弟們全
笑了。
我窘迫異常,隻好厲聲道:“再笑,誰笑誰就抱他回去!”
一個個繃緊了臉皮,卻漲得通紅。
軍醫看過了,不是什麼嚴重的病,隻是感染了風寒,發高燒。
灌下去兩碗薑湯,額上卻依舊燙得嚇人。
我坐在他床邊,一邊翻看他的兵書,一邊守著他。
“二公子,讓我來吧,您去歇息。”張旭心眼最好,替他換了張涼毛巾。
“不用,你去休息。”我揮退了所有人,卻發現他一身的衣裳還是濕漉漉的。大老爺
們就是粗心,連衣裳也會忘了換。
在他的帳裡找了一套衣服,就要替他換上。
解開她的腰帶,我卻驚得連忙給她捂上被子,轉過身去,心中如同瀚海波瀾——她
的月華色褻衣緊緊貼在窈窕的身軀上,勾勒出曼妙的輪廓。
她是女子。難怪……
也對,李元帥本來除了戰死的兩個兒子,還有個女兒的,好像叫李槿凝。李槿凝,
李靳陵。本來就是一個人。
這麼晚了,彆說軍中沒有女子,附近的百姓也都歇下了,找誰給她更衣呢?
她白淨的臉龐泛起病態的潮紅,眉梢微凝,喃喃地說著斷斷續續的句子:“二哥哥,
二哥哥,不要……你彆走……娘娘,我知錯了……求您,讓我和二哥哥一起……求你……”
都是些什麼?二哥哥?娘娘?
“二哥哥!”我愣了好一會才確定叫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