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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一片亂麻麻的,到底是怎麼了?
隱約記起昨晚的事,現在卻身在營中,誰帶我回來的?
一抬頭,便看見楊君鏑坐在床邊,以手支頭,鼻息淺淺,睡得真熟。他是在這裡守
了一夜?
剛剛有些莫名的感動,我卻發現衣服被換過了,連同最裡麵的褻衣。是誰?軍中可
全是男子。
“你醒了?”楊君鏑睡眼朦朧,麵上還有一點不著痕跡的緋紅。“可還難受?”
“是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我直視著他。
他支支吾吾,不做回答。
“那便是了?”我怒火中燒,“你知道我……”
他點點頭,“李姑娘,想不到你不僅有謀略,膽識還過人,不愧是將門虎女,果然
巾幗不讓須眉……”
他還要說什麼,我便一個耳光給他或不留情地扇了過去。他捂著臉,眸子裡寫滿無辜,
還有那個柳眉豎倒的我。
“楊君鏑,你卑鄙無恥下流,你……”我氣極,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怎麼了?可是我氣到你了?我……”他急得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這樣的人,不像大
奸大惡之徒。可人不可貌相,他自己都默認了。
“二哥哥,”聲音清脆,一個鵝黃衫子的少女跑了進來,“二哥哥,你怎麼了?”
我望著她,並不說話。
“你好,我叫隋玉兒,是二哥哥的師妹。”隋玉兒嫣然一笑,“二哥哥守了姐姐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