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呀!”萬俟疊聽著風聲,望著雲際遊玩的雲霞讚歎,“這一片都歸你們靉靆國管理嗎?”
“什麼什麼呀,這個是自然環境。”靉洄對萬俟疊的文盲程度黑線了一下,“我的名字就是我爸媽看到這個場景才起下來的呢。我出生之時,我爸正好統治了靉靆,帶著我媽……”
“好浪漫耶。”萬俟疊邊打著哈欠邊說,把違心都寫在了臉上。
“你這個什麼態度?!”
“你那時候在哪裡喲?就聽那老一輩的忽悠。耶?你自己怎麼不去呢。”萬俟疊繼續打哈欠,“找個人陪你去咯。”
“你尊嚴恢複得還挺快。”靉洄有些語塞,“彆太放肆了。”
“好。”這個萬俟疊答應得爽快,於是再也沒有人說話,靉洄瞪著青蛙眼睛看著疊疊悠閒過度地橫在自己舒適高貴的淩霞隕車上,像是一灘爛泥……沒話找話有感覺這樣做自己會顯得很白癡,就隻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自己有三年沒見到疊疊了。三年前的疊疊總是悶不做聲,一個純悶騷,這個人總是不好理解。比如說她到底有多少能力,可以讓她在暗言魔域生活那麼久;比如說她到底有多少耐力,可以讓她一直不說話把所有都貼腹收藏;比如說她到底有多大身份,隱藏它導致無人知曉……
靉洄真是有點後悔帶疊疊出來了,帶這麼個人出來誰知道是福是禍。儘管她們相處了3年,她一直以為疊疊自甘墮落膽小怕事,靦腆害羞總是吃虧。是很需要人疼的,但現在看來,這個人是純屬自虐。
一感覺到這個想法這麼符合實際,靉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嬉鬨中,疊疊隱隱聽到虔誠的鐘聲響起。那不是一般和尚敲的鐘。那聲音像媽媽小時候念叨著的童謠,也像銀鈴搖曳的清脆聲音,更像時間沙漏流水的點滴。教堂裡,那些學徒在學著靉靆國的魔法,吟唱聲響遍了整個金鈴城。這是法術係學習時間吧,教堂裡呢呢噥噥的念經聲常常響起。疊疊聽著,看著教堂外華麗的裝飾,不是節日,卻那麼富麗堂皇……平常他們一定念著靉靆國、花語王朝和其他什麼大家小族有的沒的那些美妙故事……
在讓人心曠神怡的樂聲中,淩霞隕車停在了一座玫紅色的巨大宮殿前。那宮殿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用了多少製作而成的,好像純透明,好像有彈性,那種質感絕對比女孩子的皮膚還細嫩的。是織女做的天衣無縫?可能吧,但疊疊寧願相信那是草莓果凍。這個比喻倒是挺貼切,其實這個是最奢華的材料,血人牙。幾年前暗言魔域女王所製造的無限血人攻打其他全部的世界,戰士們拚了命保衛自己的國家。這是戰士最珍貴的武器製造品,血人的牙。那幽紅的血腥從牙齦裡傳出來……可不就是血人牙被強製拔下麼。
這些事情,疊疊不知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可能靉洄自己也不知道吧。
似乎有什麼羈絆著自己。不,自己絕不可能隻活了14年。自己活了16年,或者60年?或者600年甚至6000年或者更多……這些曆史自己似乎本身就知道。
好吧,自己是活著,誰願意管多少年呢?
這奢華的地方的確很美,宮殿上的小塔尖上係著飄逸著長蝴蝶結彩帶,淡粉紅色,在藍天的襯托下,格外可愛。
“女兒回來了?好哈……”一個穿著棕熊紅皮外套帶著國王披風,一身正義凜然的中年人士眼裡帶著責怪,但還是掩蓋不住眼裡的笑意,讓人感覺怪親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