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言魔域周邊的一些小國受到女王的蠱惑之氣,士兵變成了有生命限製的血人。一個血人的戰鬥力相當於普通士兵的四倍!血人們開始瘋狂攻打花語王朝。靉靆派勇士去與花語王朝其他國家一起作戰……今天戰爭終於結束了。
今天,是花影與葉梢分離的第五年。五年前,花影陪伴著葉梢去征戰,後麵被暗言魔域俘虜,就是在那裡,與萬俟疊過了共同的三年。
等她出來時,讓她魂牽夢繞的那個人正在戰場上奮力拚殺,已經去不了了,他已經在敵陣的中央。她能做的,隻有祈禱。
萬俟疊知道,因為靉洄也經常和她說起這些事,一說就個沒完。
“蹭!”禮花噴了出來,焰火升騰。一個穿著領主披風的戰士氣宇不凡地走了進來,每一步都穩重,有一種紳士,又有一種勇猛。幾種說不清的氣質融合在一起……總的感覺就是讓人舒服。
“葉梢?!”靉洄的眼裡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她激動地想站起來,卻因為桌子放在自己身上麵積太廣,如果自己起身,那一桌佳肴必然倒塌。
疊疊第一次看到這麼激動的靉洄,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神奇的魔力。
葉梢停在了那裡,靜靜地等著花影弄好自己身邊的狼藉,踉踉蹌蹌地跑出來,微笑著和她擁抱在一起。
疊疊轉過頭去,繼續睡自己的覺。想儘力無視掉這一對,心裡卻湧起火一樣熱的血潮,她想儘力讓自己平靜,卻發現有些困難,第一次,是什麼東西讓自己那麼心潮澎湃?總感覺,今天會出現,那個讓她不再淡定的人。
搖了搖頭,自己想多了,想多了。可是躺在那裡卻那麼僵硬,自己已經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人漸漸的都來齊了,宴會也即將開始了。屋外喜慶的炮聲響徹雲霄。今天的靉靆,沒有黑夜。
“聖光騎士夏侯凱到……!”
萬俟疊看著這個人,閃閃發光的武器,華麗的飾品……那個人和國王諸侯們說些什麼,彙報些什麼情況,自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是目光沒有離開。
沒有人知道,她神遊的目光讓所有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什麼。很多人想和她搭話,認識這個新來的公主,可都因她“無所謂”的氣場不敢向前。
今天來的都是身份顯赫的達官貴人,可是疊疊一個也不認識。女的都穿著自己最漂亮的禮服,男的打扮也格外花哨。偶爾聽到幾個背地裡說自己不注意穿著什麼的,就是沒人和她說話。
就算有人,她的回答恐怕也隻有:“好。”“可以。”“恩。”“一般。”……吧。
國王簡短的幾句後,舞會就開始了。明亮寬敞的地方,燈光一下就變得曖昧了起來。寶石藍和點點粉紅交織在一起,映在人的皮膚上,仿佛是美妙的海底世界,美麗的小姐們就是一條條美人魚……音樂潺潺如溪水,讓人沉醉。
疊疊開始“原形畢露”,為了平靜自己隻好用整齊的頭發往身後的沙發狂蹭一通。
嘿嘿,這可能是疊疊的唯一弱點了吧,在她躁動的時候會有很多神經質的舉動,頭腦也會變得不清不楚……
“萬俟公主,我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溫柔的男聲響起。
萬俟疊的心“咯噔”一跳,差一點就跳停了,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這個是,聖光騎士?
轉過身去,隻見他彬彬有禮地彎著腰,卻可以看出幾分孩子的稚氣。萬俟疊有點蒙:“不能。”夏侯凱愣了一下:“你這個公主怎麼這樣!”
都是直接的人啊,這個曖昧的氣息一下被這樣破壞掉了。
夏侯凱沒有再邀請彆人跳舞,在一個幽暗的地方一邊看著軍事密報,一邊狂啃著美味的大餐——啊呀呀,好久沒吃肉了!
萬俟疊閉上眼睛,努力減少他的存在感,可是他就像一塊該死的泡泡糖一樣粘著那塊地方不放……不就是心嗎?努力地閉上眼睛,都快擠出眼淚了,聽到窗外除了焰火聲之外樹葉交錯著的“沙沙”聲,頓時有點冷。
沒有人看到,月光被雲霧擋得格外幽暗,陰森得讓人發怵。那樣的景襯托著宮殿裡的浪漫,就不是浪漫,而是……
戰士們熟悉的、蕭殺。
當樹葉叫起了第3379聲“殺”,當雲霧這層紗飄開了月亮,讓月光的氣勢衝到了大地上,金玲城的皇殿吹起了一陣大風……
“嘩……”那一股的蕭殺之氣。殿堂是密封的,所有人卻都感到了一股涼意。
刹那間,電光火石。隻聽到殿裡有小小的聲音飛速閃過,尾似狐,瀟灑地在房梁上上躥下跳。戰士們隻能看到0.0幾毫秒的瞬間,好像沒有人能抓住它。他在朝某個方向步步緊逼,從殿尾一直到殿前,整個過程不超過1秒。
那個方向好像是——夏侯凱!
萬俟疊隻感覺一片混亂,不管是現在的狀況還是思緒,都是混亂,一股不知是什麼感覺爆棚,不假思索地朝夏侯凱閃去……夏侯凱的周圍頓時金光一片。所有人都沒見過這種招數,那金色的地麵上好像有一片金色的清澈水潭的水在流動著,藍若小溪的冰刺在自己腳下生根,聖光中的波瀾蕩漾著敵人的鮮血……敵人頓時現了身。
那是——一隻銀狼!那隻銀狼好像不要命了,怒吼著就向夏侯凱撲去,撕咬著……萬俟疊揮動了幾下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權杖,從刺殺者身後立刻閃爍出和萬俟疊身高一樣從深橘色一直到淺黃色的圓形光環,鮮血也飆了出來,濺落,溶化……
萬俟疊的表情依舊是淡然,周圍的人卻因為那麵無表情而起了一層寒意。
銀狼頓時倒在了萬俟疊的腳下,變成了一個虛弱的男子,而夏侯凱因為沒有防備被重擊飆出了一道長長的血泉。不知道是什麼因素萬俟疊居然想叫出來……
守衛士兵過了五秒鐘才趕上來,用重重的鐵鏈把這刺客手腳套上,關進了鐵籠,推著走……而他們將會因為守衛不周而被判處流放乞討。
在外夏侯凱的手下拖著他在一些人的陪伴下向療養室跑去……從剛才被刺那一刻,他一直沒放開萬俟疊的手。
其他的貴族跑的跑散的散,金鈴城一下又寂靜了起來。而這邊的繁忙,事關人命的繁忙卻不為他人知曉。
在這個蕭殺的鬨劇中,看不清了誰……那是不被人知曉無法做著自己命運的悲哀。
靜謐的夜,誰守護了誰。靜謐的夜,誰在躁動,誰打破了冰封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