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酥興奮的跟子卿講:“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今天巴黎大大小小的報紙全是你!子卿,你太棒了!”
辛子卿還是操著一副沒睡醒的聲音講:“有這麼誇張嗎。你自己拿獎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興奮。”
雲酥不滿的說:“人家這是替你高興,給那些洋人看看,什麼叫中國美。”頓了頓又說:“不過子卿,你昨晚跳的真是棒,你知道嗎,下麵那些洋人都看傻了。”
辛子卿突然來了精神:“你也去啦?你不是要陪你們教授去談巡展的事嗎?”
雲酥在電話那邊開心的說:“恩,去了。對了,今天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講。我要回國了。”
“啊?怎麼這麼突然?”子卿的睡意完全一掃而空。
“恩,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我為什麼會來學油畫嗎?”雲酥的聲音突然變的很柔軟。
“恩,記得,你說你從小暗戀的那個指腹為婚的霖哥哥跟你講,將來他功成名就了要你替他畫那副掛在辦公司的肖像,所以你就跑了大半個大西洋來學畫畫。”子卿半帶打趣的說。
“恩,他現在做了平襄七省的司令,昨天他來了巴黎,問我願不願意回去替他完成那副肖像。”雲酥的聲音充滿了甜蜜。
子卿道:“哦,原來如此。那你不回來了嗎?”
雲酥講道:“不知道,隻是今年回家過新年時我父親跟他父親提起過我們的婚事。倆家都想在今年辦了。”
子卿沒好氣的笑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畫也~~~,可是,你也彆跟我說話越來越嗲啊。聽得我寒磣都起來了。哎,你都要回去為人婦了,誰當時還說回國後要跟我一起開個女子學校我教芭蕾,你教畫畫來著。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啐!”蔚雲酥輕罵了一句:“這會要是你在我身邊,看我不撕爛你那張損人的小嘴。是啊,我是想嫁,你的那位常情未婚夫追你追到巴黎,你就沒想嫁?”
子卿一想到梁少桓,就莫名的有點無奈:“你知道我對少桓沒什麼的,雖然當初我是為了逃婚躲他躲到巴黎,可是他跟來了這麼久,也沒有逼我,反而處處對我照應。我想跟他做朋友,而不是夫妻。可是他的體貼跟理解,又讓我很為難。”
雲酥被子卿說的也有點落寞了:“情感這東西,真的很奇怪,有的有緣無分,有的有份無緣,哎……”
子卿被她這番話酸的樂了:“好啦好啦,大小姐,你這個有份又有緣的就彆再酸我這個孤家寡人了。”接著突然想起來問:“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
“這麼急啊?”
“恩,他親自來接我回去的,等他辦完了巴黎的事情,就做專機回去。”
“哦,怪不得呢……原來人家等不及了。”子卿故作陰陽怪調的。“可是我今晚還有一場演出,不能夠送你了呢。”子卿遺憾的說。
“算了,知道你現在是紅人,忙的很~~你又不是不回去了。將來回國了,我們還是要一起辦女子學院的。”雲酥寬慰道。
“恩,那你路上要小心。”子卿真誠的說。
“知道了。不跟你講了,我要去跟教授道彆了。看看,我第一個告訴你的,對你多好。”
“是哎是哎。那拜拜,一路順風。”
“恩,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好,結婚的話記得早點通知我,我一定回去。”
掛了雲酥的電話,子卿心情頓時變得好起來。聽著雲酥幸福的聲音,子卿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這個深秋的早晨,樹葉中偷出來的陽光,那麼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