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盯著我看乾嘛,喜歡上我了”掛滿紅紗的新房裡,莊思明不正經的調侃正用眼神淩遲自己的莫易。
“去你的,少臭美了。我問你,你剛剛在祠堂,乾嘛做出那種事來”一想到大夫人他們在看到這個男人乾了什麼好事之後露出的眼神,她都快要羞憤而死了。
尤其是在莊老爺笑眯眯的說出“明兒,彆那麼猴急嘛,當著老祖宗麵就收斂點。今晚再說”那個時候,她那個鬱悶啊,這裡到底是保守還是開放來著。
莊思明看著莫易明明害羞卻強裝無所謂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來著“那種事,是哪一種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你……”她氣極了,用手指著那個人無賴的臉,卻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心裡一再默念: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儘管她非常的想上前去狠狠的痛湊他一頓
默念了幾次之後,她終於冷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起這個懶洋洋的靠在床邊的男人,心裡奇怪,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種不屑高傲的眼神雖然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在她心裡認為,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冷冰冰的酷哥才對。
怎麼越相處越有種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越變越幼稚,越低齡化了。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連她這個短發女人都不放過,因為彆的女人不願意嫁給他吧。
“喂,我都一直忘了問你一個問題了”氣消了些許,坐了下來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先。
莊思明被莫易突然安靜下來,眼神直盯著他弄得有些奇怪,這會兒去卻聽到她叫他喂,直覺的不喜歡被這麼叫,“我不叫喂,你要的我可以叫我夫君”本來是想說叫莊思明,但覺得兩個都已經舉行儀式了,這樣叫太生疏了些。
“夫君”莫易念了一下,突然抖了抖
這一聲夫君,不像彆的女子叫得那麼溫柔好聽,吳儂軟語,隻是那稍微放輕了些的清脆噪音,卻讓莊思明心中一動。不過她那好像雞皮疙瘩浮滿身的樣子卻又讓他好笑。“娘子,要問為夫什麼問題呢”果然,莫易又開始用手搓浮起來的雞皮疙瘩了。
“可以麻煩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嗎?我也叫你的名字”娘子這詞他念起來是蠻好聽的沒錯,隻不過如果叫的人是她,那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好吧,易兒,你想問什麼”
易兒,好吧,名字本來就隻是一個符號“莊思明,在你們這裡,短發是不是有什麼特彆意義”
莊思明皺了一下眉,“你叫我什麼”
“莊思明咯,反正不讓叫喂就叫名字吧”
“我們兩個都已經是夫妻了,你不覺得叫莊思明太過於生疏了。叫我思明”後麵那句是霸道的命令句
叫思明沒什麼關係,可是他的語氣讓她有些不爽,不太想順他意,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想了想,她突然對他笑得燦爛“小明”聲音甜甜的,但感覺好像在叫小狗。
然後臉色一轉變,霸道的說“現在可以回答我問題了吧”
莊思明無語,看來想讓她乖乖叫他的名字是不可能的了“你還沒問我怎麼知道要怎麼回答”
莫易才一拍腦袋,可愛的說“對哦,我還沒問呢”
真是個迷糊蟲,她剛剛就已經問過了。
“就是頭發啊,你們這裡短頭發不行的嗎?”
“短發是女人不貞的標誌,若是那個女人背叛了家庭和丈夫,就會受到這種處罰。而短頭發的女人,唯一的生存地方就隻有落窯。那是所有的妓院中最低等的地方,女人到哪裡通常不是被淩虐至死就是得了病”
“那意思不就是那個女人隻能等到頭發再長長的一天才能解脫”莫易在心裡偷偷詛咒老天爺,他一定是故意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將頭發剪掉的時候才讓她來這裡。還好這些人沒把她往那些個鬼地方送。
莊思明聽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沒告訴她的是,那些女人的頭發不可能再長長了。因為剪頭發用的剪刀是浸泡過特殊藥水的。
“倒黴透頂了我,還是找吃的來消氣吧”說完就旋身往外走。
莊思明看著莫易瀟灑的轉身,愣住了,這女人怎麼一點做新娘的自覺性都沒有。不過他也一樣,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不是說春宵一夜值千金,他卻在跟她的新娘聊天。
莫易很快的又氣匆匆的回來了“喂”接收到莊思明警告意味的眼神,不甘願的改口“小明,外麵的門怎麼打開不了,不會是被鎖上了吧”
莫易看著滿屋子的紅紗,這時才察覺她今晚已經跟這個男人成了親,門外鎖上的門和那張大床,讓她不安。她自嘲的笑了,怎麼自己竟然這麼天真的以為可以全身而退呢,是她把自己推到這種境地的。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她明白,若是自己的第一次真的給了這個男人,恐怕今後一生,她都會記住他了。可是她不想在這裡有了牽掛。
直到這個時候,離家千萬裡遠的無助,未知的未來,還有再也回不去的的可能性。終於讓她崩潰,眼淚流了出來。她想家,好想看見熟悉的風景。可是這裡不是,完全陌生。
“喂,女人,你怎麼哭了。拜托,今天彆哭喪著臉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