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還叫她女人“我沒哭”不喜歡在人前哭,那種感覺好像在示弱,她討厭,自尊不允。
“是啊,隻是下雨了”他的語氣有些嘲諷,手卻馬上拿紙來擦她的眼淚。
“你當你在擦什麼,牆嗎?”手那麼用力,害她臉好痛,都怕會脫皮了。
自已的溫柔被人這樣子解釋,莊思明嘴抿了抿“沒錯,我是在擦牆,誰讓你臉皮比城牆還厚”
……
莫易看著蠟燭燃燒時滴下的燭滴,低低的說著“我想回家”燭光照著她的臉,使她蒙上了憂鬱。
莊思明想了下,走過去把她抱進懷裡,莫易以為他想乾什麼壞事“彆動,我沒乾什麼”
莫易看他除了抱著她外並沒有乾些什麼,才冷靜了下來。
躺在床上,莫易偷偷的看向跟她睡在一起的莊思明,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儘管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兩個人竟然像她那裡那些人說的嘲諷話一樣——蓋著棉被純聊天。呃,兩人都靜靜的,沒有聊天啦,隻是好怪,這樣她睡不著覺,得找個方法打散注意力才行。
“哎,小明,你睡了沒”
“還沒有”
“你有沒有辦法從這間新房溜出去啊”話一出口有些愣住,唉,她想問的是為什麼沒事要上個鎖啊。
“沒有,那個鎖是為了防止新人逃跑用的”
莫易的聲音小小聲的從身邊傳來“你們怎麼那麼確定我會逃跑”
莊思明頓了下“不是,每對結婚的新人他們的新房都會被上鎖”
莫易聽到這倒是來勁了,翻到莊思明身邊“每個都一樣,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那些女人是強搶來的”
莊思明無力的看著莫易興奮的樣子“那是很多年前先人留下的習俗,現在隻是一個習慣,沒想到今晚倒是派上用場了”後麵那句話說得有些嘲諷。
我又沒有要逃走。莫易有些心虛的低聲咕噥。莊思明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得莫易惱怒的撇開頭。
過了一會兒,莫易用腳踢了踢莊思明,“小明,我睡不著”
莊思明看著那隻行凶的腳,眼睛裡閃過一絲好玩,他故意靠近莫易,曖昧的在她耳邊吹氣“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做一些運動才助我們入眠哦”
莫易感覺好像被電到了,情不自禁的就——
“該死的,你這女人,我總有一天要廢了你的腳”莊思明狼狽的趴在床上,朝床上麵露無辜的莫易大聲的吼著。
“關我什麼事,誰讓你說那種話了,我隻不過是習慣性的就”後麵的話在某人噴火的眼神中被燒掉了。
“我說什麼了,我隻不過是說做一下有助於入眠的呼吸運動而已,你想哪去了”
“呃……”這下完了,他會不會毀屍滅跡啊,該死的,他們難道就沒想過把門鎖上萬一房裡發生了大火什麼的該怎麼逃命嗎?
莊思明忿忿不平的爬起來,他被這女人給襲擊多少次了。突然想起她剛剛所說的話“誰跟你說過這種話”
“啊,什麼”拜托,說話彆沒頭沒腦還一幅想殺人的樣子好嗎,害她心驚膽戰的。
“沒什麼,沒聽到就算了”他告訴自己,這跟他無關,他們隻不過是被契約扯在一起的人,等結束了之後,兩人就毫無關係了。想到這裡,卻突然有些悶悶的了,哼,他隻不過是在心疼那些要給這個女人的錢而已,沒彆的。
他都沒發現,在心裡,他就拒絕用付這個字,而用給。付錢,一種買賣關係。給,嗬,男人把錢給妻子好像也理所當然。
“出來,我要睡裡麵”還是睡裡麵保險一些,不用擔心會被踢下床
莫易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擔心他是要趁機報複,等一下要是睡到一半被踢下床那可怎麼辦。這麼想之後還真不敢去睡外麵,乾脆用被子蒙住頭裝睡。
莊思明無奈,隻能放棄,大不了她再動腳的時候他注意一下吧。
這麼一鬨,兩人都泛困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