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近風鈴的懸掛處,風中傳來的血腥味漸漸的躥進了莫易的鼻間。她在原地猶豫著,不知是過去一探究竟還是轉身就走,手伸進口袋裡想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誰知卻隻摸到空氣,才想起她自己覺得反正在這裡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刀子就放在房間裡頭了。
知道了身上沒有了防身的武器,她便不再猶豫,立即轉身離開。血的腥味已經越來越重了,她猜想那血大概已經可以流滿一個碗不止了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出現在了雪君的房子附近,是巧合還是專程。
一陣微弱的嚶嚀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很耳熟的聲音,是雪君嗎?這個猜測又讓她停下了腳步,“算了,反正那個人現在應該快要流血身亡了吧。靠近也不會太危險才是”她走了回去,怕萬一那人真的是雪君那該怎麼辦。
雖然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受傷很可疑,但她也隻是看一眼而已。
才剛接近血腥味的來源處,一把亮晃晃的劍即掛上莫易的脖子,莫易無奈的眯上被反射的陽光刺到的眼睛,背上冷汗暴滴。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一下是何方神對,一看到是那張柔柔媚媚的臉“雪君啊,有話好好說嘛,刀劍無眼的”
汗,這時候的雪君眼神那叫一個恐怖啊。真的把她給嚇得腳軟,大大的太陽,但現在莫易已經不覺得熱了,反而覺得涼叟叟的,尤其是被劍抵住的喉嚨,她清楚的知道,隻要那柄劍的主人一用力,她的脖子就可以多出一條“紅繩子”。
濃重的血腥味,直撲往她的鼻子,這讓她有些擔心,睜開眼睛,“雪君”的臉色已經極其的蒼白,穿著白色的男裝,無力的靠在牆邊,隻有手裡的劍還頑強的抵著她“雪君,我去幫你止一下血吧”再這樣下去“她”鐵定失血而死。沒有讓“她”反應,她用手強硬的按住了“雪君”的虎口,奪下了那柄危險的劍。
“她”驚慌的想要奪過,被莫易一句“夠了,彆動了”給喝住,安靜的靠在牆邊。但那雙美麗的眼睛還是一直盯著莫易。
因為失血而蒼白得接近透明的小臉,那雙烏黑的眼睛嵌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美得驚人,讓莫易的心兒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隻是她總覺得眼前的“雪君”好像有哪裡不對。唉,哪有什麼不對,平時弱不禁風和現在冷豔殺手樣本來就是完全不同了,“你應該有藥吧,放哪了?”竟然做的事那麼特殊,那麼應該會有一些藥備用。
言湧柯看著眼前這個衣著暴露,又是短發的女人,猜測著她的意圖。從她的眼神裡他隻看到擔心,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失去神智,決定賭一把,相信她一次。“我身上有藥”
果然啊,這種東西會帶著以備萬一的。從他懷裡搜出藥,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出現了,看著那染血的地方,了解他受傷的地方是胸部之後,拿了那把劍劃了一下,然後用力一扯,刷的一下就把“雪君”的衣服撕開了來。看到那平坦的胸部之後,她愣了一下,隨後便開始冷靜的處理起他的傷口。
“好了,血止住了,我想你是來找雪君的吧,我去問一下她在哪”傷口包紮完之後,莫易就想離開這裡,完全不想去理會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奇心會殺死貓這一句話,她可是經常都有聽到的。
言湧柯有些好奇她那既不好奇也不害怕的態度,“你不害怕”
什麼,莫易聽不懂他在問什麼。言桶柯又重複了一句“我突然出現在這裡你不害怕,因為我長得像雪柯?”除了這個原因他真的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她在見到他這個可疑人物時不感到害怕,但那樣也應該會感到好奇才對吧。
“雪柯是誰?”怎麼又冒出個雪柯來,跟雪君是什麼關係。
言桶柯想起來雪柯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是雪君,我說錯了”
“哦,你們兩個蠻像的,估計是親戚吧”莫易看著那張很明顯可以稱為狐狸精的臉蛋,其實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樣,若不是兩個的氣質不同,真的就分辨不出來了。
“那跟我無關,我去找雪君來,放心吧,不管這件事情你想不想讓人知道,出了這裡我都會把它忘掉”她的記性一向不好,這不該記的事情絕對保證可以一轉眼忘得一乾二淨。
“嗬,這個我可不怕,就算你要說出去也行”言湧柯對這個倒是有侍無恐。隻是望著莫易那一臉漠然的表情,突然很想知道她激動的模樣。“你叫什麼名字”
莫易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快將全身血液流光的家夥,不禁佩服他的意誌力,要是彆人早就已經倒下了,他倒是還一臉無所謂的跟她聊天,就是不知道專程找她聊天是因為想分散注意力還是有彆的目的了,名字啊,就算她不告訴他,問一下雪君就可以知道了吧,那就說也沒關係“莫易,莫名其妙的莫,容易的易”實在不是想告訴他她的名字,總覺得這樣好像就有了什麼被他給抓住了。
“莫易,不錯的名字,我叫言……”言桶柯才想說出他的名字,莫易就一個出聲給他打斷了“言公子,你好”
她不想知道他的名字,總覺得知道了之後會有麻煩。這明顯的逃避態度引起了言湧柯的逆反心,她不想知道,他偏偏要讓她永遠的記住他的名字,他不顧自己還受著傷,一個用力拉住了站在不遠處的莫易,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言湧柯,這是我的名字,把它記住,聽到了嗎?”
莫易在他捉住她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將他推開,不過不管她如何用力這人就是雷打不動,手上濕熱的感覺讓她知道他的傷口已經又裂開了,這個瘋子,她在心裡暗暗罵道,不過卻放棄手上的動作。冷冷的開口“記住了,不過我想若是你死在我麵前我會印象更加的深刻”
言湧柯凝視著她那雙惱怒的眼神,壞壞的笑了“嗬,我不用死也可以讓你印象深刻”說完嘴唇就吻上了莫易。這回她沒再顧忌,一個巧妙的施力,就把言湧柯推開來。
那包紮好的傷口已經又開始滲血了,莫易隻當沒看到,她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大帥哥竟然是這麼的放蕩不羈。
手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嘴,不能不說,她也是有潔癖的人,隻是與莊思明不同的是,他是行為上的潔癖,她是精神上的。言湧柯看著莫易狠狠的瞪著他,卻笑了出來。因為他終於把莫易的漠然撕碎了。
莫易看他笑得開心,卻是滿臉鬱悶,她是碰上什麼變態了不成。真是的,血都嘩嘩往外流了,還在占女人便宜。
不想再管太多,她轉身就走。嗖,一隻冷箭險險的擦過莫易的臉龐,她感覺自己的臉熱辣辣的,不會是毀容了吧,一個人影也隨著冷箭出現,跪在言湧柯的麵前“城主”
言森一看到言湧柯的傷口,立刻上前去查看。發現已經包紮完畢,隻是又裂開來,他看向正在一旁瞪著他的莫易,先是被劍抵住喉嚨,再來是無緣無故被索吻,現在竟然又被放冷箭,莫易已經快要抓狂,她看向言湧柯“這是什麼意思”主子用劍抵住她的喉嚨,下屬就朝她射箭,她是招誰惹誰了。
先前隻注意到自己主子的言森,一看到那支箭立即臉色大變,將莫易和言湧柯迅速的拉離原來的地方。
莫易以為他要乾什麼,正想掙脫,箭劃破空中的聲音又再度傳進了她的耳朵,她一驚,隻見十幾支箭破空而來。三支分彆就插在了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眼看著另外幾支正朝他們的方向而來。但是言森和言湧柯已經因為身受重傷而無力躲藏,莫易立刻將他們拉入無憂閣。速度極快,引言森和言湧柯的注目。
言森兩人的眼中都加住了防備,尤其是言森,眼前的女人打扮怪異暴露,還是短發。而似乎身手不凡,他不得不防。至於言湧柯,雖然有些訝異,但很快便接受了,從側麵的了解中,他知道這座府中的人個個都說得上是奇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