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休息的莊思明,像是感覺到了空中不尋常的氣息,焉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四周巡視,找不到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擔心的爬起了床。
一、二、三、四,一共四個人,全都穿著黑衣。在箭雨之後現在虎視眈眈的站在那邊。“這天氣那麼熱這些人包得嚴嚴實實就算了,還全身黑色,也不怕中暑抽風”而且這種見不得光的暗殺事情不是應該在晚上做嗎?大白天的,真行。
中暑抽風,言湧柯主仆倆聽不懂莫易的話,隻是感覺身邊這個女人真的有夠怪異。
外邊那幾個黑衣人已經漸漸走到了門口,莫易四處的觀看哪裡可以逃走,隻是四周唯一的出口被堵死,她絕望的問言湧柯“喂,他們找的你是對吧,應該不會殃及池魚的吧?”
言湧柯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笑得魅人的說了句不會。莫易聽到之後雖不在相信但還是放鬆了下來,言森隻是同情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她還不知道主子耍人的功夫吧。果然,言湧柯又加了一句“但你跟我們不是一夥的嗎?”他溫柔的抓住了莫易的手。
莫易看著他笑得魅人的臉蛋,好像拿把刀把他的臉劃花,手想動一下卻發現被這個男人給死死握住,根本動彈不得。門已經被打開了,言森握緊了手上的刀,打定主意要保護好城主。
死神靠近了,舉起了手中的刀,下一刻,那些黑衣人卻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來,莫易驚訝的看向他們身後,莊思明正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手裡還著一把刀,看到那些倒了下來,莊思明也瞬間放鬆,手裡原本握著的刀也放了下來。
莫易一看到他,突然感到無比的安心,扁了扁嘴,就朝他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莊思明的脖子“哇,你怎麼現在才來啊”在那些黑衣人沒有倒下的時候,她雖然表麵冷靜,她也以為自己可以冷靜的處理起眼前的狀況,隻是當莊思明出現之後,她發抖的腳才告訴她剛剛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放手,你這女人快把我給勒死了”莊思明被莫易緊緊的抱住了脖子,本來他還想說她可能被嚇壞了,讓她抱一下也沒什麼關係,而且那種被依賴的感覺讓他感到蠻開心的。不過當她越勒越緊趨向於要將他勒死的境地之後,他就不得不開口了。
言湧柯看到那緊緊相擁的兩條身影,心裡像是哽了什麼東西一樣的不舒服。一陣暈眩感傳來“城主”言森看到快到倒下的言湧柯,不顧自己也傷得不清,立刻接住了他。
“切,放手就放手吧”被這麼凶巴巴一哄,莫易不高興的放開了手,隻是其中一隻手還是抓著莊思明,腳還是在抖著,媽呀,這種驚嚇容易得心臟病的。
莊思明看向受傷的兩人“雪君”,不過在看到言湧柯身邊的言森之後,立刻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想必是蜀陽城的城主,先到裡麵休息一下吧,我去把漢七找來為兩位療傷”
莫易看著言湧柯的傷口,有些沒好氣的說著“他那是活該”要不是因為強行抓住她,他的傷口才不可能會裂開。
“易兒,彆胡說,你回房去”莊思明嚴厲的說著,他看著莫易身上的短褲,眉頭皺得像一個川字,早上他就發現莫易還是穿著那套短短的睡衣,他想,家裡的人都出去了,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等小圓她們回來再叫她們都莫易穿上這裡的漢紗,沒想到會發生這一些事。
莫易感覺有些委屈,哼的一聲就轉身離開,沒有發覺這是莊思明第一次認真的叫她的名字。
“怎麼樣了,漢七”莊思明問走出來的漢七。
麵對病患的漢七,褪去了平日裡的憨傻,麵色嚴肅“少爺,蜀陽城的城主傷口在之前有包紮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休養幾天便成,倒是另一位中了毒,有些麻煩”
“可以治得好嗎,大夫”言湧柯的聲音從後頭傳了來,原來他在漢七為他治療之後便下了床也出來了,這會正麵色蒼白的站在花台邊。那嬌美的容顏,讓花兒也失了色彩,人比花嬌,莊思明和漢七都看失了神。
言湧柯雖說與林雪君長得極為相似,隻是雪君的美柔媚脫俗,而言湧柯,眼裡流露出來的冷洌堅毅讓他的美攝人心魄。見他們看他失了神,言湧柯倒也不是有多在意,這種情況他已經習慣了,雖然偶爾還是會覺得痛恨。“大夫,言森的傷治得好嗎?”現下他更關心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忠心耿耿的言森。
漢七兩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當然可以,隻是需要一些時間,隻是現在病患不宜移動”意思就是,想救人,就得在這裡救。言湧柯蒼白的臉色,明明傷得不輕卻強忍的起身,這讓漢七看不過“城主,漢七認為您還是回床上休息才行,那樣傷好得比較快”
言湧柯當然知道漢七說的是,不過他真的不習慣在陌生人的麵前放鬆休息。
“城主,漢七可以保證全力醫治那位大哥,請您先去休息好嗎?”作為一個醫者,漢七看不慣言湧柯這種不愛護自己身體的行為。
漢七對他行為不認同的聲音和身影,與言湧柯記憶中某個人的身影重疊了起來,令他不自學的放下了防備“那一切就勞煩了”
“這是我該做的”撓著頭說話的漢七,又恢複了平時的憨傻,他走過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言湧柯。正要扶他進去,言湧柯突然回頭問莊思明“莊少爺,可以請教一個問題嗎?”
“請問”雖然不明白言湧柯有什麼好問自己的
“莫易跟你……是什麼關係”其實這幾天漢西城裡的傳聞已經讓他的心中有了答案,不過他還是希望他的猜測錯誤,為什麼,這他還不知道原因。
沒有想到言湧思問的是這個問題,雖然疑惑,莊思明還是據實以告“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易兒是外族人,行為有失禮之處,請言城主見諒”莊思膽怕莫易性子太衝動,會得罪了言湧柯。
是嗎,得到了答案的言湧柯分不清楚心中的失望和苦澀從何而來,他露出了一抹笑“是嗎?我還以為莊少爺真的如外頭傳言一般娶了落窯地方的女人呢”那笑容,又讓莊思明和漢七看呆了眼睛。
“討厭,那個混蛋,他憑什麼吼我教訓我,以為他是誰啊”院子裡,忿忿不平的莫易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對無辜的樹兒出氣。哢嚓一刀,一根粗粗的樹枝便成了兩斷,那股狠勁讓後頭的莊思明看得有些心驚膽戰。
“你再剪下去,它就活不成了”啪,他的話才一說完,兩枝樹丫便雙雙被剪,那兩枝樹丫雖小,但要一剪刀就全剪斷也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這女人,到底力氣是有多大啊。
莫易一聽到莊思明的聲音,又想起剛剛被當著彆人麵教訓她的事了,一個心火起。她轉過頭來,笑得甜蜜極了,手上的剪刀哢嚓哢嚓的響,快令人害怕的“怎麼會呢,我又沒有剪掉它的根”說這話的時間莫易還眼神詭異的看著莊思明。
莊思明被她這副樣子弄得全身的汗毛都浮了起來“你乾嘛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