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明被她這副樣子弄得全身的汗毛都浮了起來“你乾嘛那麼生氣”
“生氣,我哪有生氣”莫易怪聲怪氣的說著“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短發女人,要不是因為你莊大少爺早就進落窯了,現在感激都來不及了,哪敢因為你吼我兩句說發脾氣呢”
莊思明被莫易嘲諷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我承認,剛剛因為心急態度是凶了一些,但也隻是擔心你說的話會得罪了言城主而已,更何況你的穿著實在……”
說起那個所謂的言城主,莫易就覺得不爽,好像不被人尊重“你說得沒錯,我是很想好好扁他一頓,把他給扁成豬頭。”莫易激動的情緒,讓莊思明不解“怎麼回事,你跟言城主是有什麼過節不成”
他的問話倒是讓莫易征住了,總不能說是被他給親了吧。反正這事情她不想讓莊思明知道,於是隨意說了一個理由“沒有,我隻是看到他一個大男人卻比我長得還美就不高興”說是隨意的理由,卻也是事實。
“我當是什麼,如果是嫉妒彆人的美貌的話你可嫉妒不完”他在取笑莫易的長相。
莫易聽了這話,學潑婦雙手叉腰“你是嫌我長得不夠美是不?”同時手悄悄握成著拳頭,敢說是,你就死定了。
莊思明不遲鈍,看得清楚莫易眼裡的意思“我可沒有這麼說”
“哼哼”她哼了兩聲,不管他,打算回房睡午覺去。
“等一下,你怎麼還沒有換上漢紗”莊思明看著莫易還是穿著那套睡衣,有些不滿的問。
“我又不會換,你是要幫我換是不”漢紗是一種柔軟的紗布,而且衣服的設計就是繞成美麗的衣服,一點裝飾品都沒有,一放下,它就是一堆紗布,不懂的人誰會知道那竟然會是一套美麗的衣服。
……他也不懂得漢紗要怎麼穿。
莫易又看了莊思明身上那身男裝,突然驚世駭俗的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甚至想要把莊思明的衣服扒開。莊思明被莫易大膽的舉動驚住了,直到莫易把他的上衣解開之後莊思明終於有了動作,一手捉住了她作怪的手“你在乾嘛”
莫易不理他,還想再去解開他的腰帶,嚇得莊思明立刻跳開。“少夫人,大少爺,光天化日下這種事情要到房間裡去做才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是正背著草蔞的瘦嬸,好正站在不遠處不讚同的看著莫易兩人的行為。
“瘦嬸,不是我……”莊思明百口莫辯,莫易看到莊思明衣衫不整的模樣,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少夫人,你怎麼可以穿成這樣”瘦嬸的聲音有些尖銳,莫易瑟縮了一下。耳朵好痛
“呃……我不會穿漢紗”看著瘦嬸一臉的不讚同與嚴肅,莫易就想躲開,跟嚴肅保守的長輩相處真讓她不自在。
“瘦嬸,娘他們也回來了嗎?”
“是的,大少爺。大夫人現在正在休息”
“那就好,晚點我就讓小圓他們來教她穿漢紗吧”
教我,那種複雜的穿法估計她永遠都學不會,麻煩死了。莫易在心裡偷偷的想著。
“對了,大少爺,我這趟到山裡去還摘了火蓮,晚點我就將火菇和火蓮給煮成甜湯,要記得喝啊”瘦嬸拍拍後麵的背婁。
“好,我會記得的,我先進房裡了”說完就把一旁的莫易拉了進去。
“你剛剛乾嘛那樣扒我的衣服”一把門關好,莊思明就立刻質問,他竟然有一種被非禮的感覺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衣服是怎麼穿的,哎,怎麼男裝的穿法就那麼簡單,女人穿的就那麼複雜”她剛剛看了一下,莊思明身上那套男裝的穿法簡單得要命,類似於她們的外套。
“我怎麼知道,漢紗就是那種穿法”她光天化日之下扒開他的衣服就隻為知道男裝的穿法,還真是隨便,那今天換成是彆的男人她難道也這樣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去脫男人的衣服”他不滿的指責。
“什麼叫做隨便脫男人的衣服,你當我什麼了,你不是我老公嗎?真是”
“老公?”
“就是丈夫啦,我們那裡叫老公”煩啊,這算是另類的語言不通了。
“丈夫叫老公,那妻子叫什麼?”莊思明顯然對這些很有興致。
“嗯,叫老婆啊”
“老婆,娘子。你喜歡哪個”
怦的一聲,莫易的心跳漏了一拍。“易,我喜歡這個”丟下這一句,她就爬到床上去睡覺去了。
林雪君著急的走進無憂閣。房門口外邊那灘血跡讓她的心越來越慌,那平時悅耳的風鈴聲,在今天的她聽來,隻覺得煩燥。顧不上敲門,她砰的打開了房門“湧柯”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應她。
“湧柯”沒有人回應,她慌張得失去了理智,看到了正拿著藥進門來的漢七,連忙問道“漢七,湧柯怎麼不見了”
漢七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言城主不在?”他聽得有些惱火,看得出來言湧柯並不想待在這裡沒有錯,但他的侍衛還受著傷,他怎麼可以這麼的一意孤行。
“太好了,小姐,言侍衛他醒了”這時,林雪君的侍女從裡麵走了出來。
“露兒”林雪君聽到露兒這麼說,有些轉不過來,倒是漢七立刻明白了過來“露兒,他們已經醒過來了”邊說邊走進了裡麵。果然,言湧柯和言森正待在各自的床上。
雪君進來看到自己的弟弟兩人,也明白是自個兒太過於激動,失去了理智。湧柯可以說是她最後的親人了,而言森……
走近床邊,心疼的撫著湧柯的臉“太好了,他沒事”無力喜悅的笑,雪君的眼神移向另一張床上那張剛毅的話,她的手想到過去碰了碰他,卻遲遲都不敢伸出自己的手,怕再一次的,又被他躲開了來“你沒事了吧,言森”
“謝小姐的關心,言森已經無礙”依舊是那種恭敬的態度,他永遠隻把她當成了應該效忠的小姐,而不是林雪君。失望苦澀像潮水一般在心裡蔓延,她扯出了柔柔媚媚的笑容,隱藏起那不想那人知道的苦澀,手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動靜,是言湧柯握住了她的手“湧柯,你醒了”
言湧柯睜開那雙平時冷漠的眼睛,現在正溫柔的看著雪君,他有些調侃的說“是不是嫌我醒來得不是時候呢,姐”
“說什麼呢,好了,痛就彆說話了”她小小的打了一下言湧柯的手,隻是那美麗的笑容一會兒之後卻消失不見,隻是憂傷的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言湧柯似乎知道雪君為什麼不高興了,他有些吃力的握緊雪君的手,隻說了一句快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在場的漢七和露兒都有聽沒有懂,雪君卻明白了,終於由終的露出了欣悅的笑容。
一旁的言森,眼神溫柔的注視著雪君,卻在她轉身的下一刻,轉為冷淡,雪君的眼神裡泛起了失望,就算不是第一次了,還是會被他的冷淡傷著。
一旁看得清楚的露兒和言湧柯,露兒乾著急著,言湧森隻是無奈的笑了,或許一切結束後,這事情能有一個結果。
莫易撐著一個大肚子,整個人呈大字型霸占住了整張床。完全無視床邊那個快把她瞪出一個窟窿來的人。
最後,終於……終於。好吧,床是他的,她卻這樣囂張不是太好,才收斂自己移動身體滾到裡麵的床位去,把一半的床位分給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