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愣了愣，我說：“你讓鳳靈彆走，她生了病，就好好待在燕門，彆再往外麵走了。”

懷柔眉頭微蹙，點點頭，道一聲“好”。

我看著懷柔替我關上房門，心想：應該還來得及吧，鳳靈不會那麼快就走的……

第二天清晨，我昏昏沉沉的醒來，房裡隻有我一人，我支起身，正要穿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少主醒了嗎？”

我應了一聲，就進來一個女子，我看著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她忙前忙後的服侍了我一陣，我則是看著她細細想了一陣，忽然腦中映出一個人，我喊了一聲：“雨兒。”是了，這不就是鳳靈的丫鬟嗎。

雨兒放下手中的活兒，有些訝異的說道：“燕，燕少主？”語氣像在確定我的身份。

我問道：“你是鳳靈的丫鬟雨兒吧，怎麼不去照顧鳳靈？”

雨兒的臉卻一下紅了，吞吐了半天才道：“夫人做了主，已經把我和我姐姐許給少主您了。”

我張口欲問哪個夫人，這就回想起聽懷柔說過，我確實有四個老婆來著，對了，似乎還見過，原來是她做的主，我明白的點點頭，忽而無語的想：這也行？

雨兒見我不說話，紅著臉道：“雨兒不敢高攀，雨兒知道，夫人的意思，隻是想讓雨兒做您的貼身丫鬟。”

我聽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同為女子，妻室方麵，我也實在說不出什麼。懷柔一直沒來，應該在照顧鳳靈吧，到底想去確認一下，我走出房門，道：“鳳靈住哪間房？你帶我去吧。”

雨兒點點頭，上前摻我，我便越發覺得自己如今成了一個病秧子，想想燕涼從前挺活潑的一個人，硬是被我弄成這樣了……

行至燕府一處池塘，塘裡養著大大小小的鯉魚。一個孩子正趴在欄杆上，一邊吃饅頭，一邊撕下饅頭去喂魚，和魚共進早餐？我想想覺得有趣，仔細看那個孩子，立刻就愣住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孩子似乎是常和鳳靈爭吵卻又在幫助她的那個男孩，而他，同時也是我的“兒子”。

我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記得懷柔說過他是被我另一個妻子收養的，那想必是鳳靈嫁過來的時候，他也跟著過來了吧，他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呢？幫鳳靈嗎？

我看著他，荒唐的猜想他莫不是神童那一類的，武功高強，口齒伶俐，在燕涼麵前卻又裝作天真無邪，那一聲聲“爹”我還記憶猶新。一陣惡寒……鳳靈嫁過來，又把這孩子帶來，要做什麼，或者還是說，做過什麼？

果然，他見了我，高興的喊了一聲：“爹！”然後向我晃胳膊。

我走到他旁邊，笑著問道：“爹爹昨天生病了，怎麼不來看爹爹？”而後自己覺得太假，耳根發燙，怕是早紅了。

他見我的樣子，將饅頭都扔進池塘裡，捧腹笑了半天，頑皮的說道：“你難不成真把自己當爹爹？”

我被他弄懵了，隱約覺得他還想說什麼，便對還在等候的雨兒道：“我和兒子說會兒話，你先去忙吧。”

待她走，我才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有鳳靈，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