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紅色的Mini Cooper開來了。是我打電話給姐姐叫她來的。霓兒停穩車說,我還尋思著你倆上哪去了,原來溜到這塊地兒上來了,上車,帶你們去紙醉金迷的世界快活。
汽車向燈紅酒綠的地段駛去,我問姐姐去乾嘛,她說帶我們去認識幾個朋友,以方便我們日後在這塊地上走動。車在一座金壁輝煌的建築前停下了,我一看招牌:金壁輝煌□□。我想要見的肯定也是些金壁輝煌的人物。
我們乘著電梯上去了,我突然感慨到中國的發展,東部城市用金磚鋪路,中部城市隻能用砂石鋪路,而西部城市就連路都沒有了,發展的多不平衡。這沿海的大城就和家鄉的小城差彆甚大。不說其他的,就說這□□的電梯。家鄉那座小城的□□裡是沒有電梯的,而這座大城市的□□裡局然有兩個,還都是玻璃的,多奢侈啊!
我們進去時,包廂裡有人在唱歌,是弦子的《天真》,這次我真的痛了,真的徹底醒了,我試著灑脫,換來的隻是傷痕。我愛到痛了,你卻留下我一個人,埋藏我的天真…很悲淒的歌,唱的好像就是我,不由得又回憶起了往事,我想得入神,一直看著那人。等我回過神來,發現那人也看著我,我有點尷尬,忙說,好聽,好聽,唱得真好。那人笑了笑,坐了過來對霓兒說,霓,哪個是你妹子?霓兒說,倆都是。於是霓兒開始一一介紹,這唱歌的人叫純子,可能都快三十了,因為霓兒都叫她純子姐。純子濃妝豔抹的,一點都不純。後來霓兒告訴我她的全名,何純。何純?何純不就是何處純潔的簡體麼?難怪在她身上連純潔的影都找不到。純子是這家□□的股東,手上還有家中等規模的酒店,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霓兒介紹了很多人,但我隻記住了兩個,一個是純子,另一個是龍太子。龍太子是龍氏企業的公子,一個十足的敗家子。龍氏企業是這裡的大企業,老龍王就他一個兒子,可他又這麼不爭氣,所以老龍王就遲遲不傳位給他,他也就一直當個太子。
我們這一大票人胡天胡地的玩著,純子叫我坐到龍太子旁邊去唱首歌,因為我這位置看不清屏幕。我說我不敢坐過去,龍太子已經醉得一蹋糊塗了,坐過去說不定他會對我動手動腳的。純子笑了,說,他是個搞斷背的,對女人不感興趣。我隻好坐了過去,龍太子果然對我不感興趣,倒是經常對他旁邊的男人動手動腳的。我一連唱了兩首,一首是樸孝信的《對不起我愛你》,另一首是至上勵合的《再見了我的愛》,都是悲情的歌。媽的,我今天怎麼老是想起安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