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清的自白:離開師父,獨自下山,在我心裡從沒覺得此去會是那麼久,不過簡單的下山取劍,憑我足可以應對的來。我以為我是翩翩瀟灑的英俊少俠,自恃擁有過人的智慧,高超的武藝,精湛的醫術,這些會讓我很快完成師命回來,可是我錯了。人在江湖,還真是身不由己,遇到的人總是看似簡單,實則深藏不露,我總以為我心思縝密,可以隱藏那個秘密,可是,真的是那樣嗎?為什麼那麼多的女孩子會喜歡上我,我是不能給她們回應的啊,要怎麼樣才能不傷害她們呢?還有那個人,我當他是朋友,可是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都不以真麵目示人,他總是好像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說,我既怕他,又忍不住想要親近他,他於我是敵是友?看來這趟下山,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在青峰山的子虛觀裡有一老一小兩個人,老者一襲道衣,作道姑打扮,少年穿白掛素,相貌俊秀,唇紅齒白,發髻高懸,身後背著一把劍,可見少年是習武之人。
道姑對少年說:“你這次下山,要謹記兩件事,第一,到你師叔那裡拿回夙願劍,第二,那件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彆人知道,你記住了嗎?”少年雖在點頭答是,但是俊眉卻微微蹙在一起,師命難違,隻得忍下心中的話。
“既然都記住了,那就快些下山吧,為師在這裡等你快些完成任務回來。”少年施禮答是,轉身離開。
少年名叫林淵清,年方十八,這次下山是從十年前上山拜師學藝以來第一次離開子虛觀,回頭望望那隱匿在層雲之間的青峰山,生活了十年的子虛觀變成了一個小點。
回想十年前,家門遭到劫難,隻有叔父帶著自己幸免於難,逃至子虛山下,叔父奄奄一息,最後囑咐自己一定要拜青虛道姑為師,就氣絕身亡。淵清為了完成叔父的遺願,在子虛觀外苦苦求了青虛道姑一天一夜,最後有一個英俊異常的男子讓小淵清進來。那個男子就是淵清的師兄,師父叫他浪兒,他比淵清大四歲,是一個溫柔斯文的男子,但是卻極為優秀,武藝高深得令向來苛刻的師父都對他讚不絕口,這令淵清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這位師兄的程度。師兄對淵清極好,兩人的關係也很好,師父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培養師兄上,對淵清卻也不甚苛責。可是這位被淵清視為偶像的師兄卻在一年後忽然離開了,師父說師兄下山去治病了,淵清素知師兄的身體不是很好,為此一直擔心師兄。可是接下來的八年時光由不得淵清荒廢在胡思亂想上。師父有一個師妹,就是淵清的師叔,這位師叔沒有像師父一樣遁入空門,而是嫁為人婦。師父與師叔從拜在同一師門起就互相競爭,直到二十年前師叔嫁人之前,帶走了本門的寶劍——夙願劍,此劍有本門門規規定傳男不傳女,而無奈她們的師傅沒有男徒,二人約好,二十年後,由各自最得意的男弟子中最優秀的一個接管此劍。如今,二十年之期到了,據說,師叔嫁人後,生了四個女兒,隻以此四女為徒,並未再收其他徒弟,所以師父才會如此誌在必得,從師兄離開後就開始了對淵清的培養,甚至比之前對師兄還要苛刻,可是不論多苦,淵清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如今終於可以下山一試身手了。
淵清下山之後首先來到一個客棧,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冷清,似乎都沒什麼人住。小二倒是很熱情,沏茶倒水,詢問淵清是吃飯還是住店,淵清回答他住店,要他準備一間客房小兒高高興興地打他來到一間客房。小二要淵清稍候片刻,自己這就去準備飯菜。
淵清感到有些累了,就靠在床上稍事休息,這時一隻飛鏢射在窗欞上,淵清急忙起身取下飛鏢,上麵有一張字條,隻有幾個字:飯菜有毒。淵清俊眉微蹙,將紙條和飛鏢收起,之後坐等小二。他不清楚是誰為他通風報信,是真是假,店小二又有何理由陷害自己呢?難道隻是為財嗎?淵清不得而知,一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大一會,小二帶了飯菜回來,淵清沒有抬頭,道:“小二哥,不妨坐下與在下一起吃吧。”
小二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笑臉:“不了,客官,小的怎能與大爺您在一桌吃飯呢,您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