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清來到廚房,用事先收起來的承毒藥的碗碎片劃傷廚房的雞,很快,即使在它們麵前撒米,它們也沒有反應,完成了第一步,讓雞也中了噬明散。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裹裡取出所需的各種藥材,時間已經不多了,隱荊中毒已經半個多時辰了,要下人準備三個藥壺,將三個配方分彆同時開始熬製,這時,淵清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以內力輪番施加在三個藥壺下,以此加快速度,大滴的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失血加上內力急速損耗讓淵清元氣大傷,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無血色。柳家三女此時趕來,見到此情此景,月白忍不住上前,嚷道:“你怎麼了?”顏悔急忙拉住她:“不要碰他,現在打擾他會讓他被內力反噬,很危險,我們都不要過去。”另外兩女聽了果然都不敢靠近,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淵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發絲漸漸被濡濕,都隻能擔心,卻不敢出聲或靠近。
直到過了兩個時辰,淵清才收住內力,三女見狀急上前扶住他,淵清開口道:“不用管我,快把三種藥分彆喂那裡的三隻雞喝下一些。”,三女聽聞雖不明就裡但仍放開他,照他的話去做,淵清又在三隻雞麵前撒下米,然後焦急地等待著,忽然有一隻雞邁步來啄米,淵清馬上將那種藥方熬好的藥承在碗裡,衝出了廚房,來到隱荊房中,三女也在後麵緊跟著他,淵清扶隱荊起床,道:“時間也來不及,隨便適一種吧,聽天由命怎麼樣?”隱荊臉色發白,皺起好看的眉。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我相信你。”淵清笑笑,先讓她喝下藥,又調侃道:“搞不好剛剛那句是你最後能用你的聲音說的話,你就送給我了,真可惜。”隱荊氣急:“你,要是我真的好不了,就要你殉葬!”淵清大笑:“不用這麼嚴重吧?殉葬,豈不是你自己要先死?不會的,你至多隻會看不見和不能說話,不用擔心。”隱荊聽了,胡亂地打他,邊打邊道:“你討打!”淵清笑著抓住她的柔荑,柔聲道:“我錯了,彆鬨了,好好休息一會,這樣才會恢複得快。”說著扶她躺下,剛躺好,淵清想去跟三女交代些事情,所以起身,隱荊以為他要走忽然坐起,嘴唇正撞在淵清的額頭,不過這隻是看不見的隱荊的想法,事實上淵清這時剛好用手掐兩個太陽穴,也就是說她撞到的是他的手背,可是她不知道,臉頓時燒紅了,淵清不明就裡道:“哇,你乾什麼?”
這時柳家三女也趕到房間,淵清起身對他們說:“差不多了,這個早晨真是累死了,終於可以去休息了,走嘍。”隱荊卻抓著他的袖子不放,不想讓他走卻口是心非說怕他是騙子,跑了.這時顏悔道:“你不用擔心,他已經試過藥了,你很快就沒事了。”這時另外兩女終於明白為什麼要給雞喂藥了,也放下心來,淵清對素琴道:“素琴,讓廚房把我讓他們燉的雞湯拿過來給隱荊喝,這樣恢複的才會快。”素琴點頭去辦,顏悔來到淵清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就可以了。”隱荊聞聽,嚷道:“不行,萬一他跑了怎麼辦?我看他就是個騙子,我到現在都沒好,怎麼能讓他走呢?”淵清聞言輕笑:“是嗎?”說著站起身來,卻忽然一陣眩暈,向下栽倒,眾人急忙來扶,卻都沒有離他最近的隱荊動作快,隱荊一時擔心,早忘記繼續裝視力未恢複,心裡隻剩下對淵清的擔心卻見淵清忽然一笑:“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可以走嘍。”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你,你竟然騙我,你混蛋!”月白看不過去:“三姐,你難道真的想看他倒下嗎?你知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事?”說著告訴隱荊一切,隱荊這才明白,不住後怕,萬一剛才他是真的暈倒那才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顏悔跟在淵清後麵出來,扶住他,默默地道:“你剛剛不是裝的是不是?”淵清淺笑:“沒有,我隻是讓臭丫頭彆再裝下去了,我怎麼會有事呢?”顏悔不再說話,隻是扶著他回房,扶他坐下,淵清苦笑:“好吧,我承認,不過彆說出去,我休息下就好了,真的。”顏悔柔聲道:“你先喝了這碗參湯,然後睡一會。”然後從桌上取來參湯給他。淵清疑惑:“咦,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顏悔表情沒什麼變化,聲音去有些奇怪:“在你叫下人給隱荊準備雞湯的時候。”淵清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隻得笑笑,喝下參湯,顏悔見他躺好,才離開。
關好房門,顏悔閉了閉眼,無聲的歎了口氣,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夜漸漸涼了,她的身影顯得愈發消瘦。
幾天以後,隱荊恢複了健康,冤情向柳夫人再次暗示來意,柳夫人道:“淵清啊,你來了這麼多天了,本來我早該說的,可這幾日太多事耽擱了。其實,夙願劍不在我手裡,三年前我家老爺結交了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常來我家,我們都以禮相待,可他卻是有目的而來,而他的目的就是夙願劍,他趁一日來訪,以看劍為由騙老爺拿出,爾後打傷老爺,奪走此劍,不久老爺就去了。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二十年前的約定,等師姐的弟子取回此劍,以減輕我心中的愧疚。我會讓她們四個陪你一起去的。還有,這奪劍之人叫白天忻,是淮海鎮滇雲塢的塢主,此人武藝高強,勢力龐大,而且此去路途遙遠,你們路上要互相照顧,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