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荊中毒 不過,要是彆人的話,我就不……(1 / 1)

淵清的目光落在徐姨娘的小丫頭身上,笑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小丫頭回到道:“我叫小紅。”淵清點頭道:“好,那你過來收拾一下這裡。”淵清指著地上破碎的茶杯,見小紅俯身去撿,淵清也蹲下身,借機劃傷小紅的手,淵清假意吃驚道:“呀,怎麼辦?”站起身來,正視小紅:“你知道,隱荊中的是什麼毒嗎?是噬明散,中了這種毒之後三個時辰沒有解毒的話,就會永遠失明。這種毒藥有三種不同的配方,每種配方功效相同,但是隻能用相應的解藥解毒,一旦用錯,不僅失明之症無法治愈,還會再也不能說話。也就是說,隻有下毒的人自己才能解毒,你可知道?”小紅麵露驚恐,淵清繼續說:“而且,很不巧的是,剛剛那些碎片就是早上隱荊用過的,也就是說,那毒剛剛就是在這個杯子裡,而你又被這個杯子一不小心劃傷了手指,那麼,很不幸你也中毒了。想一想,隱荊是小姐,就算這一輩子都看不見,也有人照顧,養尊處優的過一輩子,何況她又那麼漂亮,很有可能有人仍然愛她疼她願意陪她度過餘生,”被點了穴道的隱荊臉上一紅,柳家三女都吃驚的望向淵清,不知這個人會是誰,會不會淵清就在說他自己,淵清卻沒察覺到這些,隻逼視著小紅“而你就不一樣了,你隻是個丫鬟,恐怕沒這個好命吧,你說,你該怎麼辦好啊?”

小紅已是小臉煞白,嘴唇顫抖,跑到徐姨娘身前就跪下來,哭道:“姨太太,你給我解藥吧,我不想瞎啊!”徐姨娘根本沒想到小紅會這樣,一邊推開她一邊辯解:“你說什麼,你這個丫頭,怕是嚇糊塗了吧,我哪裡有解藥?”小紅不肯放手,“姨太太,是你叫我將那包粉末放在隱荊小姐早晨要喝的茶裡,我知道你有解藥,你救救我吧。”徐姨娘如瘋癲般一個耳光煽在不停哭鬨纏著她的小紅臉上,近乎吼出口:“是我下的又怎麼樣,我就是不給解藥,你這個傻瓜,你以為我拿出解藥之後他會救你嗎,他隻會拿去救那個小賤人,不會管你。我本以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給那個小賤人點顏色,誰知道會被你這個下作的東西出賣,好啊,反正你們現在知道是我做的,就算是要搭上你,我也在所不惜,任憑你們怎麼做我都不會給你們解藥的。”

淵清看著徐姨娘,她美麗的臉因此刻的瘋狂而扭曲,淵清開口道:“就算你不交出解藥,可否告知到底是那個配方,不論哪個配方熬製解藥都要三個時辰,她已中毒多半個時辰,總是來不及的,你說來又何妨,這樣我也可以為這件事情儘微薄之力,不論成與不成,都對得起師叔,也算報答我救你二人的恩情。”徐姨娘搖頭:“你的恩情我看來是無法回報了,我不能冒任何風險,否則,我如今已不得善終,不能功虧一簣。”淵清無奈搖頭,讓家人把兩人帶下,小紅不住懇求相救,淵清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拿人來開玩笑的,那個杯子是我換的另外的杯子,你根本就沒有中毒,隻是想逼徐姨娘救你們兩個,沒想到……”下人把兩人帶下去,淵清對柳家三女說:“你們也先出去一下,好嗎?”月白不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們出去,你們要做什麼啊?”素琴也說:“有什麼事我們還可以幫幫忙啊。”隻有顏悔看了淵清一眼,淵清正視她說:“相信我。”顏悔再無多言的向門外走去,素琴見狀也隻得拉著不情願的月白也出去。

見三人出去,淵清伸出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以內力劃傷左手掌,走到桌前,讓自己的血留到桌上的碗內,內力逼血液快速流淌著,很快碗裡有了大半碗淵清的血,他走到床邊,坐下來,解開隱荊的穴道,扶她起來,將碗送到她的唇邊,柔聲說:“你把這個先喝下去吧。”隱荊雖看不見,卻聞到一股腥味,不但不喝,伸手一揮將碗打到了地上,還大聲吼:“你拿什麼東西給我喝啊?味道惡心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也想幫他們害我啊,我才不要喝呢。”

這時本已出去的柳家三女都衝進來,看著兩人,都是一陣吃驚,淵清歎了口氣說:“你啊,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昨天不是答應你以後隻幫你的嗎,怎麼又不信我了呢?傻丫頭,剛才我讓你喝的是我的血。”月白瞪著大眼睛,衝口而出:“什麼?你竟然用你的血給三姐喝?”淵清無奈的搖頭:“算了,本是怕你們知道了害怕而已,才讓你們出去的。我從小跟隨師父學習用藥,見過各式各樣的毒,小的時候誤服下劇毒,師父為了救我給我服下千年靈蛇的蛇膽,從此,我的血就有了延緩毒性發作的功效,現在隱荊中毒快一個時辰了,讓她喝下我的血,毒性可延緩發作兩個時辰左右,這樣我才有可能救得了她,唉,算了。”說著以內力使彌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頻繁的失血使血液流出很慢,用內力相逼的同時,淵清不得不握緊左拳,柳家三女看著不免有些不忍,隱荊聽到他剛才的話也後悔自己剛才的莽撞,害他還要再流一次血。

終於積成半碗,淵清坐在隱荊的床邊,聲音中並未有太多的責怪:“來,隱荊大小姐,這次彆再弄灑了,我已經沒有多少血可以為你再留了,喝下去吧,不過雖然惡心,你也得慢慢喝,這樣才有效。”隱荊沒有說話,默默的喝下去,淵清走到顏悔身邊,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顏悔看看他,點頭出去了,月白奇怪的看著淵清,他隻是對她笑笑,不一會顏悔就回到了屋子裡,把什麼東西交到了淵清手上,淵清做回床邊等隱荊喝完接過她手上的碗,抬手用食指的第二指節摩挲掉她唇邊的血跡,輕輕笑著說:“惡心也沒辦法,更惡心的在後麵,張嘴。”隱荊順從的輕啟朱唇,隻是好看的眉毛皺皺的,柳家三女從沒見過像此刻布娃娃般聽話的隱荊,心下都是一驚,加之淵清之前的話,頓覺二人似乎關係比自己跟淵清之間要親近。淵清將手中東西放入隱荊的小檀口,笑著撫掉她眉間蹙起的小疙瘩,說:“傻瓜。”然後起身向外走去,隱荊感覺到口中一陣甜蜜,是蜜餞,原來他怕自己惡心,準備了蜜餞,不覺心裡感到一絲甜蜜。

感覺到他向外走去便問:“你去哪?你為了我留了那麼多的血,你……”淵清笑笑:“不用介意,你們是師叔的女兒,我怎麼能不儘力救你們呢。”月白接道:“那就是說,不管是我們誰,你都會用你的血就我們嘍。”淵清歪著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當然了,我會那麼做的。”隱荊忽然覺得蜜餞不是那麼甜了,不過淵清出門之前還說了一句:“不過,要是彆人的話,我就不會為她流第二次血了。”說著人已經走出房門,一屋子的人的心情頓時又發生了逆轉,隻是他們沒有聽到淵清的後半句話:“彆人誰會把碗打翻,都會乖乖聽話的,隻有她那麼麻煩,害我流兩次血啊,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