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遠上場是在聚劍大會的最後一天。
他站在最中央的高台上,一上場就以雷霆之勢將對手打敗。原本每場結束後,勝方都有適當的調息時間,恢複體力後再接下一人的挑戰。
席之遠隻是在第一個信心十足上台的人狼狽地滾下去後,甩了甩衣袖,淡然的說了一句:“接著上吧。”
眾高手被他刺激地連連跳上了台子。然而席之遠的表現也很對得起他的態度,連場全勝,且毫無頹勢,看眾們不禁有些心驚,席之遠的功力恐遠高於傳聞。
十幾個人下來,已無人再敢上台挑戰。原本躍躍欲試的人皆恐自己就算僥幸贏了席之遠這一局,但隻要沒有同他這般沒有絲毫停歇地連續應戰且全勝,彆人也不會覺得他強過了席之遠,
席之遠要的就是絕對的震懾。
台上台下仿佛陷入僵局一般安靜。
“哈哈”一個著青衫的人影躍上了高台,“之遠兄果然身手卓絕,小弟卻是上來獻醜了。”
席之遠微微拱手施禮,“遊兄弟這是什麼話,之遠實在慚愧。”
這青衫正是遊空。他拱手還禮,並伸手說了聲請。
遊空並不如席之遠善劍,兩人一對上,遊空的身形在席之遠光華繚亂的劍招下顯得頗為笨拙。遊空漸漸被席之遠逼到了死角,眾人正要惋歎,卻見遊空身子忽的向後一仰,單手支地,以一個莫測的角度扭過了身體,手上撐地借力,躍出席之遠的控製範圍。
席之遠反應極快,反手劍招就走向剛在他身後落地的遊空。此時的遊空身法卻是如鬼魅般快起來,避過了劍招,借此縫隙竟然是貼了上去,近了席之遠的身。
遊家的近身控敵的招式極強,席之遠也不禁皺了眉頭,他得劍招剛好在這樣的距離內不能發揮如常,而遊空又在周圍不斷乾擾,雖不至於傷到到他,卻也是被克製著。
而席之遠畢竟成名已久,經驗豐富,並不急躁。遊空內力大不如他,體力速度逐漸開始下降,席之遠將身周護得密不透風般,遊空久攻不下,心誌又不如席之遠穩健,近身優勢慢慢地不再明顯。
席之遠眼尖地抓住遊空的一個破綻,拉開距離,送劍而出。蕩出一片劍花,台下眾人隻聞刺啦一聲,遊空胸前衣衫儘碎。
兩人同時收招,席之遠淡笑道,“承讓了。”
遊空也毫無鬱色,仰天大笑一聲,直道痛快,轉身便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