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蓋南一才又輕飄飄地扔出了一句話,“姑娘也不用再苦思對策了,其實南某這裡有個消息可以給姑娘參考一下,南某聽說顏家顏焉小姐初夏時身染頑疾,此時正在東琪外家休養,那姑娘你,是哪一位顏小姐!”
大家又因為蓋南一這一句話而沸騰不止。
那假顏焉仿佛是心如死灰般,再不發一言,任眾人聲討,連子緒的死,她咬住唇角,頂著一言不發,赤霞門掌門與豐千互看了一眼,豐千抬手壓住了人聲,厲喝道:“這妖女心術不正,與其同夥定是想趁我豐碧正遇聚劍大會,無法顧及這些小人之舉,來伺機破壞,真是可恨!”話音一轉,沉痛道:“如今這妖女被聖主揭穿身份,行跡敗露,辯無可辯。自知脫身無望,隻能服罪。隻可惜了赤霞門子緒,英才早逝啊!”
在一堂嘈嘈雜雜中,顏焉被廢去武功,因為其同夥尚未落網,而留下了一條命。
複旋將此些都細細講與流予聽罷,他試探地問道:“我看豐千的神情,這個結果應該是蓋主示意的。可是蓋主為何要沾手此事。”
流予閒閒地開口,“想來這幾人偷東西還偷到蓋南一頭上。”
複旋有些訝異,“你是說蓋主此次來豐碧,其實是為了他們偷走的那件東西。”
“不然你解釋一下,不就是偷個東西,那些人還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偷蓋南一的東西,他們敢不用心麼。”
“依你這麼說來,那冒牌兄妹後麵還有人?”複旋皺著眉頭問道。
“你覺得偷澤崖是件可以即興發揮的事麼,他們打探內幕,布置人手,收買內奸,都必須有足夠的勢力和時間。他們這次計劃幾乎把每個環節的人都斷開,就算被查到,線索也連不起來,這也能解釋顏焉與那接頭人竟然互不相識。”
是啊,再用心被你這麼一搗亂還有什麼用!複旋腹誹,麵上還帶著討好地笑。
“那你讓人暗示說東西在你這裡,他們就相信了?”複旋虛心討教著。
流予撫額道:“你不記得那日她說她根本就沒有見到那人,我猜想她其實也不清楚那人有沒有將東西交給我,她還說那人藏起來了,應該是為了明哲保身沒有再與他們聯係。他二人沒有完成任務,急的要死,告訴他們我中毒卻僥幸未死,他們必然猜測是那人動的手,東西或許真的在我手裡呢。他們冒險走了這一步應該是兵分兩路,那假顏崇應該是去追著那人去了。”
“那人為何還要殺你來打草驚蛇,其實他隻要不讓你見到不就好了?”複旋問。
“我也很奇怪。我平日久能去的地方不過兩個,他在怕什麼……”流予眯起了眼。
“霜降你要怎麼辦?”複旋突然出聲問道。
“急什麼,不是還有蓋南一嗎。”流予麵上看不出悲喜,隻是眼睛眨啊眨。
“什麼!難道你要跟著他!”複旋失聲喊了出來。
“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完,我一定要跟著他。看他這些動作,我怕他要親自去追過去了。不管那東西有何用,他畢竟時間不多……”流予衝他嬌豔一笑,“小爺你回封乙幫我查查是誰敢有這麼大的動作唄。”
“哼,他是蓋南一你還怕他查不到!”複旋氣哼哼不甘道。
“我是怕他會,關心則亂。”流予默默說道。
複旋盯著她看,他們認識多少年了,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勸不回來了,還能怎樣,不過是再次認同她的決定而已。
過了半晌,他才悶聲問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那把名劍澤崖。”流予回道。
複旋語氣中也帶上了些不可置信,“不過一把劍而已……”
流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當然不止是一把劍而已。”看見複旋又露出了動物一樣討好地眼神,她才笑道:“澤崖是千年前八大聖族擁護的最後一任帝主之物,上麵到底是有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