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麼?曾經我曾傻傻地竊喜過,我和他之間,有著最接近的距離。那麼近,那麼近,近到,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喜、他的怒,他最真實的心情——隻要一個簡單的眼神,便是一次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承認,我喜歡他,甚至,很愛他,可惜,他的表情,周圍人的輿論告訴我:
那是一個錯誤,很美很荒謬,也許——還是千夫所指的……罪惡。
因為……
我愛上的那個人……是我的哥哥。
那個隻比我大了……兩分鐘的……同胞哥哥。
——By幸村知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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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跟我說,那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生。
他有一頭微卷的藍發,神秘的淺紫色眼睛,輕輕笑起來,溫暖似朝陽。
我承認,她說得沒有錯,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柳生梨繪,是嗎?
淡淡地,他低聲念出我的名字,銀紫色的眸子,掠過一瞬間的恍惚。
他坐在桌前,一手捏著我的檔案,一手輕叩著桌麵——他的手指,乾淨修長,在柔柔的陽光裡,透著素描的味道,骨骼清晰、棱角分明。
那天,他穿著白襯衫和黑外套,脖子上圍著鬆鬆的一條深色圍巾。
很莊重,卻不古板,至少,在我看來,他一點都沒有記憶裡那些老師身上的嚴肅威嚴。相反,他周身的氣質很像偶像明星……或者,是漫畫裡的王子?
他說他叫幸村精市,是我的班導兼英語老師。
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叫他老師。
是不想,也是不願。
畢竟,他和我哥哥一樣大。隻比我……大五歲。
因為生過病的關係,曾經,我有休學兩年的記錄。以前和我同班過的同學,工作的工作、上大學的上大學,唯有我,跟著一群比我小了近三歲的人,格格不入地念高二。
立海大附屬。我哥哥曾經就讀過的學校。
不,不隻是我哥哥,幸村他,也一樣。一樣曾是立海大的學生,一樣是我的前輩。
她說得沒有錯,他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朗讀課文時的聲音很好聽,他寫在黑板上的字跡很立體。
我不喜歡英語,可是,我很喜歡英語課。
我成績不好,但是我很“好學”,常常捧著筆記本跑去他的辦公室。
他並不是每次都在,就算在,很多時候,他的身邊也擠滿了和我一樣“勤奮”的女學生。
他的唇邊,經常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很飄渺,很溫和,仔細品味,猛然發現,那樣的笑,掛著沒有人能走近的疏離。
他不會嫌我笨,也不會嫌我煩,就算一道題,他反反複複說了很多遍我還是沒有懂,他看我的眼神,依舊是那般的淺淺淡淡。
雖無奈,卻包容。
他是一個好老師,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一天,他不在辦公室。而我,無意中,在美術教室看見了他。
他在畫畫,他的麵前,豎著畫板。
他的側臉,專注而認真。專注地握著畫筆,專注地在紙上,塗塗抹抹著些什麼。
忘了曾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一個男人認真的時候,是他最有魅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