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的仇人做朋友。”陳彌鹿說得很認真。
秦艽呆了一會,信任的抱住他,手搭上他的背。“他剛才抱了你,我的兄弟不能被彆人抱。我現在要還回來。”陳彌鹿聽了,笑著也搭住他的背。他的襯衣已經濕透,陳彌鹿的手貼著他的白色襯衫,潮濕地有了溫度。陳彌鹿敗下陣來了。他用力的抱緊秦艽。
“他占你便宜就是占我便宜。”秦艽在陳彌鹿麵前耀武揚威。
“你決賽怎麼跑成這樣”陳彌鹿撥開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秦艽墊著頭,無奈的聳聳肩,納悶的說。“不過沒事,比賽沒你重要。”他又
喜笑顏開地摟住陳彌鹿的肩。
他們都誤解了兄弟情,也誤解了未來。剛剛萌生的感情東躲西藏,無處遁形。所以難以明白年少的那麼多為什麼,本來嘛。那根本不是兄弟情,為什麼他們就這麼固執地堅信。後來他們想起那些微笑,會不會扯痛了嘴角。明明早就愛上,就是發現不了他們的所謂的友誼早就透著一股邪氣。
五月過後他們也不可避免地迎來畢業考。
秦艽看到陳彌鹿的書包越來越重,晚上熬夜也越來越晚。開始覺得在這段時間裡自己應該少打擾他,好讓他認真準備中考。他還是會和潘月明、楊家正出去混日子但是不會再叫上陳彌鹿一起瘋。陳彌鹿不知道他的體貼,所以感到不安和疲憊。
“秦艽,你乾嘛最近都忽視我?”陳彌鹿跑到初三四班興師問罪。
秦艽看到他來,抱著幾本給他。“你給我好好讀書就行了。”
陳彌鹿把書砸到地上。“你乾嘛這樣。”他的語氣有些狂躁帶著些許的哭腔。
秦艽心疼地看著他,摸著他的腦袋。
“你要是為我好就努力讀書,快考試了我可不想害你。我和小潘小楊考不上家裡人會給我們買分數,你呢,你準備用你奶奶給彆人沒日沒夜洗衣服賺來的錢上高中嗎。”
陳彌鹿頓時覺得很溫暖。先前的不安煙消雲散。原來這個人為自己想得這樣周到。他帶著一臉的驕傲看著他。
“我還需要買分嗎?”
秦艽覺得也是,他陳彌鹿是一班的學習委員,自己著實是多慮了。其實怕和他分開才是他內心的實在秘密。不過他一大男人對兄弟說這種話可真的是矯情。那些害怕,模糊了他的行為,擾亂了陳彌鹿的心。
陳彌鹿更加用功地開始夜夜寒窗苦讀,那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泡像個太陽一樣掛在陳彌鹿的桌子前麵。光透過沾滿灰塵的玻璃窗,射入斜對麵悄悄凝視的秦艽的眼裡。
晚上下了功夫,白天上課就是在做無用功,老師慷慨激昂的講論題目,陳彌鹿趴在桌上奮不顧身地睡著。
江以恒在他右邊的右邊的座位。隔了個人。笑得天花亂墜。
麻煩的六月,麻煩的少年。像熬粥一樣希望早點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