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難道你不是嗎?”陳彌……(2 / 2)

《被乏》 牛魔王後 4162 字 8個月前

剛用鑰匙打開門,就覺得屋子裡不對勁,竄進陳彌鹿的房間,就看見他正在整理東西,歪靠著他的房門,痛徹心扉地瞧他把一件一件東西裝進箱子裡,可能是眼神太灼烈,一會的功夫陳彌鹿也看見了他。他沒了動作,呆住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秦艽陰暗地笑了一下又馬上收緊嘴角,“你當然希望我晚點回來,這樣你又能成功地不告而彆,你送的生日禮物真特彆!”

陳彌鹿不理會他的話,收好東西,走過去把煙還給他。“離開你以後,這東西我就不再需要了……”他說完,提著箱子就要走。秦艽怒的對他喊,“你滾之前把我家再打掃一遍!還有,晚飯給我準備好!我讓你住了那麼久,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陳彌鹿吞聲忍氣地放下箱子,開始清掃工作。

秦艽春風得意地臥在沙發上偏頭看陳彌鹿拿著抹布在地板上擦來擦去,覺得自己應該再狠一點,在他打掃乾淨的地方不斷地搞破壞,撒點可樂,堆點餅乾屑,然後還得邪惡地喊他過來把這把那再弄乾淨,數落他的清潔能力。

“這麼臟你怎麼掃的啊?”陳彌鹿惱氣地傻眼對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拎起包就走。秦艽忙捉住他,“不準走,這都沒乾淨呢!”“那是你說話不算數,還耍賴!”陳彌鹿甩頭罵他,秦艽笑哈哈地刮了一下他的腦門,“我又不是皇帝老兒,用不著金口玉言!我說的話,可以反悔!”

陳彌鹿試著掙脫,無濟於事。秦艽的話突然很小聲,“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讓你再逃一回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不管你怎麼以為,甚至你認為我跟你隻有□□關係,我對你的要求就這麼點,留在我身邊。永遠不要再想逃!”這慷慨激昂的句子用了世界上最小最有力的音量,“你走不掉的,我們撇不清關係的,這道理你會不懂?”陳彌鹿終於還是放下了手提箱,靜靜轉過身。秦艽感覺陳彌鹿撲麵而來,於是這段感情繼續在他心裡挖洞。

陳彌鹿答應不再抽煙了,不過他不否認煙是個好東西,跟秦艽冷戰的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抽,跟上了癮似的,沒有誰在背後慫恿,有時候那種難受煙都治不好。他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愛煙了,因為煩惱得都記不得煙的味道,所以隻能再抽、再抽……所以他抽了那麼多,還是不懂,煙是什麼味兒?

秦艽聽了他的話,感到特心酸特心疼,順順他的頭發絲兒,說。“煙是什麼味忘了也好,那東西毒的很。”陳彌鹿悲天憫人地微笑了一下,堅定極了。“但肯定沒你毒!”秦艽震得看了他一眼,後來還是沉重地點頭默認。是他錯了,他知道,這是沒法子的,他不對陳彌鹿歹毒一點的話,陳彌鹿會把他毒死。

這兩人就是互相給對方下毒,如果……我們一起七竅流血,一起死的話,也是很妙的……陳彌鹿很苦惱他這個想法,更加苦惱他們的未來。事實上,他也沒精力搭理那麼多,愛為何填不滿又掏不空。沒法死的乾脆,他隻能回到秦艽身邊半生半死地等死,會有這麼一天的,他被害死的一天。

很快就風起雲湧。一個月後遇上初中母校的幾十周年慶典,學校官方辦了個校友會,從那兒走出來的都得回去一趟,楊家正、潘月明在兩星期前就拚命掃蕩他倆的電話,回家探親訪友,跟不知幾百年前的校友們聚聚。秦艽、陳彌鹿慎重地開車從上海回去團圓,他們這一屆的人都擠在了一包廂裡,秦艽剛進去就看見一人咋呼地坐在沙發上喝酒。忙轉身去拉後麵的陳彌鹿,可是晚了!

“江以恒?”陳彌鹿見了他早喊了出來,秦艽彆扭的伸回手,瞪著江以恒。江以恒見了放下酒杯,朝這邊走過來。“總算見著你人了,幾年前怎麼就不見了?放完年假我去月祥樓,他們說你不乾了……”江以恒笑眯眯的在秦艽看來是一臉鄙夷相,陳彌鹿嗬嗬的笑笑,想起來那些爛芝麻爛穀子的陳年往事。“我就不想乾了唄!想去外麵世界走走……你呢,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江以恒和陳彌鹿邊談邊往裡走,“我還不就那樣嘛,用老爺子的錢得過且過……”

秦艽站那,頭上多了五條線,小崽子把我晾一邊了?正當他不爽,想出氣的時候,楊家正就過來了,“艽哥!”秦艽很假的哈哈大笑,往他胸口上錘了兩拳,“好久不見啊!”楊家正胸口一陣劇痛,捂著叫痛,“你媽的,啥時候這麼熱情了?”秦艽不顧他怎麼罵,叫上他去裡邊喝酒。瞪著斜對麵陳彌鹿跟江以恒有說有笑地講著話,秦艽大瓶大瓶地喝的多了,後來演變成到處跟人劃拳。陳彌鹿哪會不注意到他,過去勸他,他又不聽。

江以恒歎了口氣,“他還是這麼不讓你省心!”陳彌鹿點點頭,無奈地笑道,邊上的江以恒倒是喝了很多,但也沒到處耍酒瘋啊!人跟人真沒法比。江以恒又舉起杯子灌自己,陳彌鹿看了看他,“你今天也喝很多了,呆會該醉了!”

江以恒笑了,“我這是該喝的。我這個月剛跟我前妻離婚……”他說。陳彌鹿差點被嚇掉下巴,“這麼吃驚乾嘛,我到年齡了結婚離婚又不犯法……”陳彌鹿聽他這麼講,心想也對,他們這堆人都二十五了,有過婚姻不足為奇。

“為什麼會離呢?”陳彌鹿問,見江以恒不答話,又說。“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問了。”江以恒沉默了會,還是說了。“沒什麼不方便的,是我的問題,我前妻她很好,是我對不起她……”正當陳彌鹿聽得雲裡霧裡的時候,秦艽已經過來拉他了。“很晚了,我們該走了。”陳彌鹿瞧瞧時間已經半夜了,就向江以恒他們道了彆,跟著秦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