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雨停了嗎”男人搖了搖頭,該死,連搖頭都要那麼迷人嗎?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看眼前的那個嬌媚脫俗,像從畫裡出現的女子,哎,好怪啊!她怎麼眼神迷離,她在看什麼?難道是雨水淋壞了,她感冒發燒了嗎?
臉怎麼那麼紅啊,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俊朗的臉龐,唰的一下子紅了,這飛上精致臉頰的紅暈自然沒逃過白雪那漂亮如清水般的大眼睛,
“你......你願意娶......”
哦,她說什麼,他沒聽錯吧,難道她這麼快就想他娶她,才第一次見麵而已呢。
早就聽說這個女人水性楊花,閱男人無數,可是麵前的女子如一汪清水似的大眼睛,白皙的麵頰,小小紅唇,清純似西湖仙子落入凡間,嬌媚又如狐仙,怎麼會這麼輕浮呢?不過為什麼自己這麼開心?心咚咚跳個不停,臉為什麼那麼燒呢?算了,管他呢,隻要是自己真心喜歡的,隨心走,不管這麼多了,嗬嗬。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不敢跟男人說你願意娶我嗎?這句話,她從來就沒失敗過,她用她特有的魅力,征服過她以前那十二位丈夫,隻一句話,他們就開心雀躍,甘願與她拜堂成親的,而今,自己怎麼不敢說了?
良久,她愣是隻憋出這麼一句“你願意去我的船上,坐上一坐嗎?”
“我願意!”開心什麼,竟然還不假思索,自己從來沒這麼失態過,真是的。
易寒,一臉懊惱的做撓頭狀,冷不防,白雪咯咯的笑起來,她銀鈴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白皙的一雙芊芊玉手,也不問一聲對方樂意不樂意就徑直抓起,往船上飛奔而去。跟在身後的男人,就像個孩子自覺自願的跟著母親行進一樣,隻是臉上浮現著算計的精光。
“你吃啊!這個桂花糕很好吃的......這是芙蓉糕,哦這個是雲片糕,我特意加了冰片的,很好吃哦。”男人皺了皺眉,“我喜歡薄荷味的,清涼、好看好吃,你總是穿水綠色的衣服嗎?”咦,好討厭,第一次見麵,你怎麼知道我就喜歡穿這一種顏色的衣服呢,不過,想起來家裡有這麼個美男老公和可愛兒子的景象就十分開心,與他如果生幾個孩子的話,家裡那幫猴孩子鐵定要失寵了。
因為跟他的孩子一定比家裡那幫猴孩子還好看呢,嘿嘿...
“其實,我想對你說,你更適合白色”說完,頭飛快的垂了下去,吃著糕點的櫻桃小口停頓了下,沒說什麼,隻是開心的看著窗外那被點點雨滴打亂的湖麵和飛逝兩岸的西湖美景。
身上不覺哆嗦了一下,一瞬間,開始有了涼意,哦,什麼時候又開始下雨了呢?,前一刻寒冷的月光還皎潔的照射在身上,可是現在卻立時變得烏雲遮月。
不知道什麼時候,點點雨滴開始掉落在青苔小路上,四周的青磚白牆顯得那樣落寞,那樣清冷。
往日的幸福,又飛上心頭,假山石上,孩子們淘氣得爬上爬下,玩的不亦說乎,而易寒,則站在假山石下,雙手像時刻怕什麼掉下來似的,那好笑的樣子,活脫脫像是假山石上那幫猴孩子是他自己親生似的,想到這裡,一抹笑意不自覺的抹在那彎彎的笑靨和點點朱唇之上。
思緒隨著身後冒出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咦,怎麼這麼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怎麼突然會有人跟著自己呢,得快走,臨出來的時候,自己屏退了所有家丁保鏢,自己雖然武功不差,可是感覺來人似乎武功比自己高,要不然除了那叮鈴作響的法器聲,怎麼就看不到那跟蹤的人和腳步聲呢,越發的心慌起來,突然加快了腳步向前大步行進,該死的,易寒,我摔門而去,你就不知道像以前那樣跟在我後麵保護我嗎,我可是你老婆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是啊,是自己跟人家說自己要離婚的,從此不再是人家老婆了,想一想,以易寒那般傲骨錚錚,君臨天下的態度,怎麼會來求自己,他可是江湖綽號,冷麵閻羅啊。
“嗯...咳咳...”好了,你終於出現了。
黑暗的街角,一個穿著黃色道服,麵如冠玉的老頭捋著他那一把黑黑的長胡子,白雪不覺好笑,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覺得老道的動作很好笑,像是戲台子上那唱戲的老生,心想,就你這動作,可比不上戲台子上那唱戲的老生,於老板。看人家的做派,那唱功,想著想著,白雪覺得怎麼搞的,自己又跑題了,當下之計,是看這個牛鼻子老道是想找自己算命,賺光洋還是什麼?
“咳咳~嗯哼~咳咳”牛鼻子老道咳嗽得越發的厲害了,白玉似的臉孔生生是憋得通紅,白雪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呢?”“施主,貧道不枉卦,不枉錢財。”你一個貪財牛鼻子老道,是想謀財還是劫色,嗬嗬,難道老道也不耐寂寞了?
牛鼻子老道像是猜透了眼前這個身著白狐裘,銀色緞質旗袍,高挽著如墨的發髻的嬌俏女子,良久兒,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施主,已然過了千世,你與他的孽緣已儘,你......還......不思悔改嗎?”白雪,微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