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扛狼 “你有大病!!瘋狗,還咬人……(1 / 2)

每月初二,宮女可出宮探親,實則不過是在護城河邊上,隔著圍欄見麵說話,探親搞得跟探監一樣。

做宮女的出生能好到哪去,除了幾個在京城裡頭沾親帶故的,還得主子特允才能出宮,一年也就那麼一兩回,若是時常出去,反而也會讓人說閒話。

上月初二,大公子托人帶話過來,讓陳宛七回國公府裡住,陸微要給她包餃子吃。

陳宛七婉拒了,那會兒剛入宮沒多久,哪好意思就搞特殊,宮規都還沒摸明白,手上的活也挺多的,壓力多少是有點大。

況且,她同國公府也沒什麼關係,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如此,她也不敢如此。

陳宛七回到翊坤宮,一群宮女立馬圍著她打聽八卦。

“阿七,聽說朱大人住在東宮,你見到他了嗎?”

陳宛七乾巴巴的應著:“啊,見到了。”

“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

“哪個?”

“你還不知道嗎?這位千戶大人,喜歡看合歡圖……自瀆!”

“哈哈哈!”

耳邊一陣爆笑。

陳宛七心虛得很,怎麼能不知道,這話就是她造謠的。

她含糊的辯解道:“這……八成是假的吧。”

“真的!”

宮女們皆是一臉認真的議論八卦。

“他都將合歡圖帶到北邊去,據說是寸步不離身,好多人都看見了!”

“害呀,那也沒什麼,沙場上連個女人都沒有,大老爺們可不得自己找點樂子。”

“朱大人以前可是從不近女色,要我說就是憋太久,都成變態了!”

……

陳宛七尷尬得臉紅心跳,閃進屋裡同李貴妃複命。

“娘娘,我回來啦。”

“姐姐那兒如何?”

“皇後娘娘今日有說有笑,見到太子殿下心情很不錯。”

“那就好。對了,明日你不必去東宮,回家一趟吧。”

陳宛七猶豫道:“娘娘,我還是留在宮裡陪你吧。”

李貴妃笑道:“明日是初二,這會兒又是春節,我想回還回不了,你倒還想被關在宮裡?莫不是在笑話我?”

“沒有……”

陳宛七知道她是在照顧自己,這對一個宮女來說已算得上是莫大的好意。

“多謝娘娘。”

大年初一,又是一個禿頭之夜。

陳宛七心事重重,翻來覆去,壓根睡不著。

次日上午,繼堯囑咐巳時在宮門處等她。

陳宛七拖拖拉拉踩點才到,遠遠便望見他一身錦衣立於宮門之下,一抹緋紅過於耀眼。

也不知為何,有時會覺得他就是個土鱉,可這土鱉收拾乾淨,轉眼就讓人不敢高攀。

陳宛七走到他麵前,繼堯抽出腰牌,門口的官兵匆匆掃一眼就放行,顯然是多此一舉。

繼堯領著她往外走,一輛馬車停候多時,見她慢吞吞的爬著馬車,直接攔腰將人抱起。

“磨蹭。”

“我又沒讓你等我。”

陳宛七縮坐在馬車裡,狹小的空間氛圍很是尷尬。

繼堯也不吭聲,一雙眼睛盯得她頭皮發麻。

“你看什麼!”

“你若沒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陳宛七癟了癟嘴,扯開話題道:“阿立沒同你回來嗎?”

繼堯一聽甚是不悅,“你就隻會問阿立是吧?”

“……那你到底去哪了?”

“錦衣衛做事,閒……”

“閒人莫問!”陳宛七替他回了,沒好氣道:“你當我很閒嗎?我忙得要死誰有空想你!”

兩人各自扭頭看向窗外,陳宛七鼓成包子,繼堯偷摸勾著嘴。

回到朱府,院裡的草地一看就有人修剪過,哪裡有什麼紅杏。

大騙紙!

腳下一軟,陳宛七瞥了一眼,好像踩到什麼毛絨絨的東西!

“哇!”

她嚇得大叫一聲,立馬跳到繼堯身後。

“老鼠!好肥的老鼠!!!”

“哪?”

繼堯見她急得跳腳,淡定的將她扛到肩上。

一隻毛絨絨的巨獸拔地而起。

妖修啊!這哪裡是什麼老鼠?分明是隻恐龍!

不對,是個長得像恐龍的……人!?

繼堯淡然道:“那吉,你怎躺在院裡?”

少年拍著身上的雪,渾身裹著皮草,脖子上還圍著一圈狼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長相,張嘴露出兩排鋸齒狀的尖牙。

他說著生疏的漢話:“我打小在帳篷裡住慣了,在屋子裡待著不舒服,還不如躺在草地上自在,不過你們中原的草跟我們北部草原那可沒法比。”

那吉往他肩上看去,“這是……”

陳宛七炸紅了臉,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你放我下來。”

繼堯用北部的方言同他嘀咕了一句,手裡掰著她的腿轉個方向背著她。

陳宛七下不來,躲在他身後不敢吭聲。

那吉大笑一聲,繼堯亦跟著笑道:“你隨意。”

他說罷,背著她往屋裡走,待走遠些她才敢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