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堯手動合上她的下巴,“是這回事。”
“那……三花姐妹不是那吉的老婆嗎?”
繼堯沒回應她這個,轉眼又有了情緒,“你還真是大度,三個女人住在東屋,你還同人家有說有笑的。你就不怕我娶她們當老婆?”
“你喜歡成熟的姐姐?”
……
陳宛七乾巴巴的看著他,繼堯氣得真想跳車而去。
“我喜歡哪樣的?我活該喜歡你這樣的!你成心想氣死我是吧?我死了你好去找彆的男人?陳宛七我告訴你,彆給我做夢!”
陳宛七沒想到他這麼大的反應,好像真的是要被氣死了,她還有臉扯著笑。
“你急什麼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說啊!我看你能吐出什麼好話!你最好在我咽氣前趕緊把話說完!省得我氣得詐屍還把你嚇死!”
“哈哈哈,你講話很搞笑也。”
“好啦,不鬨你了。”她靠在他耳邊,姿勢頗為曖昧,“我是想說……其實,我心理年齡也是個成熟的大姐姐,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呀,姐姐很會疼人的。”
繼堯聽了也沒什麼反應,還刻意扭頭避開她,殊不知坦露的脖頸連著耳根早已紅了一片。
咋還整害羞了。
陳宛七看破不說,給他個台階下。
“對了,昨日回府,你同那吉用方言在說什麼呀?”
繼堯回過頭來,露出一道壞笑,“他問我怎麼扛著個人,我說啊……我們中原人就喜歡扛老婆。”
陳宛七癟了癟嘴,“那方才你們又嘀咕著什麼?”
繼堯徹底找回場子,“他又問我怎麼不扛了,我說你害羞唄。”
“你才害羞!”
馬車行至宮門口,車裡的兩人仍是難舍難分。
“親一下再走。”
“這會還親什麼呀,已經到啦,這不是你家,你注意點。”
畢竟是在皇城腳下,陳宛七多少有些忌諱,行事需得格外謹慎。
繼要手裡箍得死死的,“你怕什麼?不親就不許走!”
“你彆鬨了。”
“我鬨什麼了?你不是會疼人嗎?騙子,你疼我啊!”
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外,大清早沒什麼路人,站崗的官兵困得打盹,無人在意車裡的人究竟在做何壞事。
陳宛七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在一輛古代馬車裡悟到相對論的奧妙,簡直是度秒如年啊!
到宮門口還鬨這死出,陳宛七讓他纏的都快得了心臟病,捧著他的臉輕啄一口,雙唇觸上的一瞬,氣不過又狠咬一下。
繼堯這才滿意的放人,讓人咬了一口還美滋滋的。
陳宛七跳出馬車,氣鼓鼓的嘀咕一聲:“欠虐!”
回到翊坤宮,宮女們一見到她就忍不住笑。
陳宛七察覺到異樣的眼光,翊坤宮的下人也不是隻有她出宮探親,怎就用這般眼神看她。
“娘娘,我回來了。”
李貴妃正梳妝,扭頭一看,頓時莞爾一笑。
陳宛七忍不住問:“娘娘,你們都在笑什麼啊?”
李貴妃招她過來,“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她湊到鏡子前一看,要命!!!
昨夜又哭又鬨的,一雙眼睛腫成眯眯眼,這會兒都還沒消腫。
啊啊啊!!!
朱繼堯是沒長眼嗎?他是怎麼一本正經同她鬨彆扭啊?她又是怎麼頂著這張臉撩男人的啊!?
崩潰了……
陳宛七衝出去用冷水洗臉消腫,心裡拔涼拔涼的,臉上發紅發熱。
她摘下狐裘喘了口氣,拿著一塊小銅鏡照著,掃到脖子上留著淺淺的紅印,耳朵還磨破了皮。
朱!繼!堯!
正午的太陽暖著整座京城,天氣不再那麼陰寒。
陳宛七裹著一條狐裘死活不肯摘下,熱得額頭直冒汗,宮裡的姐妹笑了她整日。
次日一早,陳宛七遵照李貴妃的囑咐仍是去東宮。
地上的雪淺了許多,踩在腳下卻有點不踏實。
陳宛七靜立在東宮大門前,心情很是複雜,心中默念著自己的任務。
她是來帶太子去冷宮看望陳皇後,絕對不是來看某人!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陳宛七先入寢殿,太子已經起床更衣了,身旁有兩三宮女伺候他洗漱。
太子開口道:“這用不著你,你去伺候繼堯哥哥。”
“奴婢遵命。”
陳宛七走到小屋前,抬手敲了敲門。
門沒關緊,敲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