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神經,你哭什麼?”(2 / 2)

陳宛七聽著很是抱歉,“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往上蹭了蹭,將他擁入懷中。

“阿堯,你能原諒我嗎?”

“我沒有怪你,我好恨我自己。”

他貪戀她的溫暖,可卻不敢伸手相擁。

“阿七,我總是來得那樣遲。我以為自己可以保護你,可我總是將你弄得遍體鱗傷。是我不配……我不配啊。”

陳宛七摟著他,“阿堯,你抱抱我吧。”

他不敢,生怕自己不配。

她輕聲問著:“你還記得成親那日說過什麼嗎?往後你隻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怎麼,這會兒不認賬了?你打算從今往後都不抱我了嗎?”

一雙手立馬環上她的後背,他埋在她身前,敏感的問著:“我知道自己是個麻煩,仗著你對我的感情,總是在無理取鬨,不依不饒的纏著你,我也很煩自己這個樣子。可我在你麵前,越想克製就越發不可收拾,你真的不會討厭我嗎?”

陳宛七莫名想起一事,釋然道:“朱府喬遷宴那日,大公子同我說了些話,其實大公子問過我,討不討厭你。”

繼堯緩緩抬起眼眸,緊張不安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說,不、討、厭。”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輕貼上他的唇,主動撬開唇齒,一瞬間卻是被他強行分開。

繼堯抬起脊背撐在她在身上,迫切的問著:“那你還需要我嗎?”

“當然。”

“你還會同彆人睡嗎?”

……

他的眼裡充滿渴求,仿佛所有不安的源泉,皆是因為這句話。

“阿堯啊,你怎這麼傻?”陳宛七無語的笑了。

“你笑什麼?我沒開玩笑!阿七,你能不能回答我?”

“不會!我哪還看得上彆人?”

“真的,不會嗎?”

“阿堯,你對自己可是一無所知啊……”

她抬手環上他的脖子,沸騰的血脈在掌心裡跳動。

“來吧。”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吻了一口,“你彆不要我。”

“來啊,我要你。”

京城從未下過如此大的暴雨,酣暢淋漓的下了一夜,直至旭日升起,宮女們捧著玉瓶盛滿露珠。

一覺醒來,渾身跟散架似的。

陳宛七強撐著眼皮,推不開身上的胳膊,氣鼓鼓的咬了一口。

“撒手!”

橫在眼前的手臂紋絲不動,咬著還硌牙,陳宛七扭頭看向身旁的人,要不是長得好看毀容可惜,真想一拳揍扁他。

兩人的體格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這人一上頭就沒完沒了,折騰一次累得要死,兩次可要了半條命,再多就承受不住了。

平日他軟磨硬泡才能多討一回,昨夜她也跟著發神經,竟是來了三回,簡直把命都給他了。

“你起來啊,我還得去尚衣局乾活呢!我得走了,否則薑尚衣又要罵我了!”

繼堯微微蹙眉,仍是賴著不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嘴裡沙啞的呢喃著:“躺著吧,薑尚衣已經不在了。”

陳宛七頓時心裡一顫,繼堯緩緩睜開眼,漠然道:“東廠、薑尚衣、李一歡,早就串通好了。”

“一歡……她姓李嗎?”

繼堯意味深長的說著:“她的義父,也姓李。”

陳宛七默默的聽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本以為靠自己的實力得到薑尚衣的認可,結果讓人賣了都不曉得,難怪這幾日薑尚衣都沒批評她,原來早就等著讓人來收拾她。若是看她不順眼,何必如此大動乾戈?

陳宛七想不明白,東廠搞這一出又是在針對誰?翊坤宮還是錦衣衛?亦或是……西廠?

“阿堯,你先起來,有件事我們好好談談。”

“你想跟我談李祈安?”

繼堯坐起身,順勢將她攬起。

陳宛七躺在他身上,仰頭說著:“我同他之間沒什麼複雜的關係,他是西廠督主,但……他沒害過我,昨日若非他出手相救,我就……”

“我知道了。”

繼堯低頭吻著她的額頭,“可你也曉得,東廠那頭究竟有多少心思,西廠這兒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錦衣衛同西廠也是勢不兩立?”

“若真如此,你站哪邊?”

“這還用問?我站你這邊,誰讓我嫁的是個錦衣衛。”

繼堯的神色有絲複雜,黯然道:“不,你哪邊都不要站。”

他心疼的看著她,“阿七,你已經卷得太深了,我隻求你能自保。”

她伸手觸上他嘴角的傷,故意輕戳一下,“你傻不傻,我站你這邊,你保護我不就行了嘛。我還自保什麼?你看我這繡花拳頭,像是會自保的樣子嗎?這都破皮了,你快給我吹吹。”

他抓起她的手,含在嘴邊輕咬一下。

“拿你沒辦法。”繼堯無奈的笑著,掩不住心裡的歡喜,她願意選擇站在他身旁,他是被她選擇的那一個。

陳宛七稍稍抽手,他不肯放手,還故意往嘴裡含。

“我剛才挖過眼屎,沒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