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 “無理取鬨!”(1 / 2)

“這箱珠寶你趕緊搬回去吧。”

床上的人背對著她,咬牙切齒的囔著:“搬!回!去!作!甚!”

陳宛七拽了把碎花床單,某人賴在上麵一動不動,扯也扯不動。

“先前不就同你說過了嘛,你也是心大,放在土屋子裡也不怕被偷,我要是沒去看一眼,你打算一直放那?”

“我心大?”

繼堯突然彈起來,“這可是你的聘禮!你自個不要還賴我?哪有還讓人搬回去的道理,我那還有幾箱沒搬來呢!”

“我又沒說不要,這不是沒地放嘛,你彆給我挑事啊。”

陳宛七點了點他的鼻頭,繼堯揚起頭叼住指尖咬著不放。

“好啦好啦,我得走了。”她手抽拍拍他的腦袋,“這地本來就小,你睡著也不舒服,再說我很快就要回翊坤宮了,哪能成日和你膩在一起。”

繼堯突然很是受傷的抬起眼眸,“膩了?你覺著膩了?”

“沒啊……”陳宛七怕他沒完沒了,趕緊扯開話題,“你晚上睡哪?”

“你要來找我嗎?”

“那是不能。”

繼堯眼底一涼,“那你管我睡哪?我去睡大獄你也不管我是吧!”

“那倒也是。”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沒曾想連聲安慰都沒有。

陳宛七理所當然的說著:“那不是你的地盤嘛?不能睡那嗎?”

繼堯氣鼓鼓的跳下床,沒頭沒腦的喊著:“陳宛七,你氣死我得了!我死了就去睡棺材!我現在就去死!”

陳宛七甚是頭疼,往他腦門戳了一下,“死德性,這會又現出原形了吧!你不就是想著那事嗎?”

“你當我同你在一起就隻想著那事?你齷齪!”

“哎呦,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不做了,結果做得比誰還狠!”

“比誰還狠?誰啊?誰誰誰!”

“無理取鬨!”

陳宛七懶得再同他掰扯,這會他就跟個白癡一樣,說什麼都聽不明白。

她拿了包裹就要走,門還沒拉開就讓一雙大手抵住,他貼著她的背,俯身埋在肩頭。

“對不起嘛。”

陳宛七輕歎一聲,語氣軟了下來,“行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嘛,本來我去尚衣局咱倆就睡不到一起。偏偏薑尚衣把我安排在這,倒是讓你占了便宜。這都多久了,你也差不多得了。”

繼堯緊緊抱著她,死命往她脖子上拱,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我哪那麼齷齪啊?阿七,我隻是不想離開你。”

“好啦,你不齷齪,你老純潔啦,你最乖了,我也最愛你,放手好不好?”

陳宛七從小屋裡出來,半片脖子都讓他蹭紅了,惡狠狠的扭頭瞪去,繼堯一臉壞笑的倚著門框,簡直是鳩占鵲巢。不對,狼占兔穴!

回到尚衣局的住處,這裡條件比浣衣局好得多,六個宮女住一屋,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算得上是古代員工宿舍的頂配。

自從沈尚衣掌管尚衣局,祭祖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該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完工了,底下的人基本都忙活完。

清明臨近,這幾日反而清閒許多,陪同祭祖的官吏皆需佩戴一條黃佩巾,這活倒是輕巧,壓根不用費腦,動動手指的事,可手上的活忙完也得使勁裝模作樣。

宮女們是輕鬆了許多,唯有沈尚衣自個還在忙活著,這可把大夥整不會了,領導還在乾活,底下的人怎麼好意思偷懶嘮嗑。

沈尚衣端著一套小衣服起身,宮女們立馬埋頭苦乾裝作忙得要死,陳宛七慢了半拍,呆頭愣腦的與沈尚衣對視一眼,手裡的針又掉在地上,一抓一個顯眼包。

“陳宛七,你去東宮送衣服。”

“哦哦。”

沈尚衣囑咐道:“莽莽撞撞,走路盯著點,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衣服,容不得半點損失。”

“是是。”

陳宛七接過衣服,沈尚衣繼續做事,手裡拿著一件尚未成形的龍袍。

她忍不住多探兩眼,眼下清明都快到了,這會兒又做身龍袍做甚?莫不是留著備用?那也不應該啊,這身龍袍看著就比皇帝的尺寸大了兩倍。

陳宛七想不明白,愣愣的杵在那看著,又被逮了個正著。

“還愣著做甚?”

陳宛七不禁問了一嘴,“沈尚衣,你這做的是什麼嘛?”

沈尚衣朝她招了招手,陳宛七靠到她身旁俯下身。

“陳宛七,你可見過成國公?”

“誒?”

“怎麼,你不是朱府出來的嗎?朱大人的父親就是那位成國公,你難道不曉得?”

陳宛七吃吃艾艾的應著:“知,知道,我是朱府出來的,在府裡見過一麵,啊就一麵。”

沈尚衣接著問:“那你可報得上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