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無人,兩人躺在空曠的草地上曬著暖陽,涼風吹拂耳畔,困意侵襲而上。
“咱倆談談。”
陳宛七合著眼皮呢喃著:“談什麼呀?”
“阿七,回到府裡你想住哪屋?”
“問這個乾嘛?”
“做婚房啊。”
“隨便吧。”
太陽多少還是有些刺眼,陳宛七埋頭貼在他胸前躲著光線。
繼堯也不睡,在她耳邊不停纏問:“婚姻大事豈能隨便,你到底喜不喜歡東屋那邊?”
“還行吧,你哪那麼多廢話,按你們這的規矩不就得住東屋嘛。”
“哪那麼多規矩,我就娶你一個,整座府邸愛住哪便住哪,你若不喜歡東屋就不住那。”
“嗬。”陳宛七眯著眼,指尖輕戳著他的胸口,“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這會兒說隻娶我一個,沒準過不了多久就三妻四妾了。”
“你不信?”
陳宛七咬了咬唇,哼哼唧唧的嘟囔著:“草原上那麼多美女,你不覺得虧了嗎?”
繼堯反問道:“虧什麼?”
“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各個能歌善舞,還能陪你騎馬,家世也都不算差,你就娶我個這樣的,沒娶個大美女回家不虧麼?”
繼堯一腳跨到她腰上,手腳並用將她牢牢圈在懷裡,“這不剛好麼,剩頭剩尾的抱著又不舒服。陳宛七,少拿這些借口搪塞我,咱倆是絕配,你跑不掉的。”
陳宛七縮在他懷裡,貪圖他的懷抱,伸手環上他的後背,鼻子竟有點酸酸的,默默往他衣服蹭了蹭。
繼堯掰過她的臉,“怎麼還哭鼻子了?”
她死命埋著臉不願抬頭,“彆看我。”
他既心疼又無奈,翻身平躺下來,抬手將她攬在自己身上,“那你看我。”
“不看。”
“給你摸摸。”
“好嘞。”
陳宛七趴在他身上,腰帶硌得骨頭疼,索性解下他的腰帶,上手扒拉衣襟。
“正妹啊,你又學壞了。”
“這不是巧哥教的好嘛。”
“那我再教你點彆的?”
他摸上她的腰間,什麼都還沒做就被一陣動靜打斷。
陳宛七嚇得抬頭一看,一坨烏漆墨黑的臟東西跟糞球似的滾下來,繼堯抱著她淡定的側身避開。
那坨糞球還挺大坨,跟屎殼郎似的邊滾邊發出聲來。
“賀正霆,你給我去死!”
阿立和他死對頭又又又扭打在一起,繼堯蹙著眉頭甚是不悅,沉著個臉嗬斥道:“你倆成日從早乾到晚,沒完了是吧?”
阿立瞬間躥起身,尷尬的抿了抿唇,身上臟兮兮的,臉上倒是乾淨了許多。
“大,大人怎會在此,有何事吩咐?”
阿立彆扭的抬起頭,撞見繼堯正係著腰帶,衣襟亂糟糟的,立馬緊張道:“大人可是遇上了惡賊!”
“沒,沒有!”
繼堯沒開口,陳宛七反倒心虛的回了一嘴,乾壞事讓人給撞破,簡直尷尬得腳趾摳地!
阿立這憨貨還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倆,“那怎會如此?”
陳宛七隨口掰扯道:“他……他來拉屎!”
……
阿立仍是不放心,又多問了聲,“你怎麼也在這?”
“我……我來給他送紙!”陳宛七羞得臉都紅了,滿嘴胡話溜得比兔子還快,“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一起拉屎。”
阿立聽得老臉一紅,“不,不行的,男女授受不親,上茅房怎能一起?”
“白癡。”阿正淡然的站在他身後,眼裡滿是鄙夷,“丟人現眼,沒點眼力見。”
“賀正霆,你找死!”
兩人又打成一團,繼堯抬腳將他倆一同踹下去,“給我死遠點,礙眼。”
陳宛七麵紅耳赤的逃離社死現場,繼堯跟在她身後悠悠的叫著:“去哪啊?”
“回去!”
“急什麼,咱倆的事還沒辦呢。”
“你自己辦去吧!”
繼堯大步走到她身前擋著不讓,“我自己不會啊,你得教教我,惡賊。”
“你!”陳宛七揚起紅彤彤的臉蛋,氣得往他胸口使勁錘,“丟死人啦!!!”
繼堯笑得胸腔一震,“這不也挺好玩的麼。”
“好玩個屁!你還有臉笑?我真是腦子有病才會跟你在外邊發瘋!”
他抱著她上馬,貼著耳根低語著:“好啦,彆氣了,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嗎?”
“變態!”
陳宛七合了眼不想搭理,腦子裡閃過方才慌亂的畫麵,好在阿立看不明白,那抱劍哥應該也不會亂說,得虧沒再接著乾壞事,否則想死的心都有了。
馬蹄緩慢前行,繼堯聽著懷裡平緩的呼吸,輕輕往她臉上含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