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七揉著酸痛的腦袋,氣鼓鼓的錘著被子,昨夜竟讓他給欺負哭了,這會兒眼睛還是腫腫的,一想起他那可惡的嘴臉就不甘心,自己又隻能活該認栽。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這死鬼合歡圖可不是白看的,一晚上讓他折騰出花來。
房門輕啟,陳宛七悶頭埋進被子裡,繼堯拎著食盒進屋,飯菜端到桌上,拾起地上的狼藉丟到一旁,輕手輕腳的坐到床邊。
“醒啦?”
他掀開被子,伸手碰了碰她,陳宛七對他愛答不理,突然感覺什麼毛絨絨的東西碰到後頸,冷不丁嚇一跳。
一轉身,腰肌牽起一陣抽痛,齜牙咧嘴的瞪著他。
“慢點慢點。”
繼堯殷勤的湊近想扶她,陳宛七強行婉拒,蹬著腿往後縮了縮。
“你發顛啊?大熱天的戴什麼圍巾手套!”
繼堯脖子上繞著個厚厚的圍巾,雙手帶著毛絨絨的十指手套,尺寸看著有些小,線頭都快爆開了。
昨夜陳宛七跟他提了一嘴,繼堯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翻出來戴上。
“你給我繡的,我不戴誰戴?”
“你有熱病啊?我又沒讓你現在戴,趕緊拿下來!”
“我不,我樂意戴著。”
“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繼堯蹭到她麵前,“你給我撓撓不就好了?”
陳宛七嫌棄的瞥了一眼,沒好氣道:“都要讓你撐爆了,戴著也不覺得勒。”
“我覺得挺好。”
繼堯伸出五指抓了抓空氣,醜醜的手套戴在他手上,一舉一動看著竟有些蠢萌。
“好什麼,脫下來!”
陳宛七上手扒著圍巾和手套,頭一回做手套沒什麼經驗,她已經往大的做了,結果還是小了些。
“你手又長寬了嗎?怎麼這麼大!”
“我哪兒不大啊?”
……
他握起她的手,慢條斯理的問著:“我的大吧?”
……
“閉嘴。”
陳宛七抽開手,往他攤開的掌心輕拍一下。
“嘖,怎還急眼了,我說的事實,我的手不大嗎?”
“滾吧你。”
“遵命,夫人。”
繼堯支起身,大手一摟順帶將她抱下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她又閃著腰。
“嘗嘗,熬了一早上了。”
繼堯端著一碗晶瑩的阿膠喂到她嘴裡,入口甜而不膩,口感軟糯香甜。
“你一早上就是去熬這個?”
“好吃嗎?”
陳宛七點點頭,吃了一大堆食物,肚子已經撐得吃不下了。
“剩下的你吃吧。”
繼堯失笑道:“我一個男的吃阿膠乾嘛?”
“吃阿膠還分什麼男女?補補身子有利無害。”
“你覺著,我身子有問題?”繼堯不懷好意的說著:“昨晚,我表現得不好嗎?”
“……有問題!思想有問題!”
陳宛七奪過阿膠埋頭猛吃,補好身子才有體力鬥智鬥勇,否則又要讓他欺負了去。
“摸我。”
???
陳宛七差點沒噴出來,裝傻充愣的吃著碗裡的阿膠,不知他又發什麼顛,理都不想理他。
繼堯又低聲重複一次,“摸我。”
她瞪了他一眼,這家夥還麵不改色的抬了下眉尾,眼神充滿暗示。
陳宛七心裡暗罵,氣得腰更疼了,這會兒可受不住他再來一次。他也不像是隨便說說的樣子,若是不依著他,又得變本加厲的纏個沒完沒了。
陳宛七可沒那小命陪他發顛,隻好服了點軟,伸手探到他腰間,單手扯下腰帶,認命的往裡摸去。
繼堯稍許有些詫異,頷首往下探一眼,淺淺的勾起嘴角,抬眼喊了聲:“桂嬤嬤,你來了。”
……
???
!!!
陳宛七猛然抬起頭來,桂嬤嬤已踏進屋裡。
他說的是嬤嬤!!!
耳朵聽劈叉了哇!
怎麼會聽成了摸我?
淦啊!?
陳宛七慌忙抽手,刹那間,一片掌心將她緊緊按在那裡。
動!彈!不!得!
桂嬤嬤走了過來,“夫人回到府中可還住得習慣?”
桌布擋著底下的小動作,站在對麵的人自然是看不見,可手讓人按在那裡簡直是公開處刑!陳宛七羞恥得說不出話來,一股灼熱從掌心燒到耳根,瞬間羞紅了臉。
繼堯若無其事的說著:“嬤嬤關心你呢,怎不吭聲?”
陳宛七支支吾吾的回著:“嬤嬤……你還是,叫我……阿七。嗯,就好了。”
桂嬤嬤見她麵色不佳,又往前走了兩步,關切的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陳宛七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胡亂扯道:“就是,昨夜……沒睡好。”
桂嬤嬤聽罷會心一笑,心照不宣的瞥了繼堯一眼。
“小公子,阿七身子弱,你該體諒著點。”
繼堯虛心接受,“怪我怪我,讓嬤嬤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