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夜晚比城裡涼了幾分,屋裡的燥熱隻增不減。
繼堯黏在她身上哼唧著,“就一次,好不好?”
“誰要跟你一次!”
“一次不夠嗎?那兩次?要幾次都好商量!”
“商量個屁,滾!”
“行,我滾進來。”
陳宛七死命壓著被子,“你消停點!”
“你不是找我娘告狀嗎?這回我讓你舒服還不行嗎?”
“我不想舒服!”
“嬤嬤說了,女兒家怕羞,若說不想那便是想。”
陳宛七抽風回了一嘴,“那我若說想呢?”
繼堯頓時兩眼放光,“那便是真想!”
陳宛七恨不得咬爛舌頭,又讓他擺了一道,這心機鬼分明是故意引她這麼說,偏偏還著了他的道。
他貼著她的脖子親了好久,趁機鑽了空子,動作倒是溫柔了許多,不似昨夜那般沒完沒了。
陳宛七讓他纏得困得要死,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身上任由擦洗乾淨。
繼堯貼在她耳邊輕聲問了句:“阿七,你到底同我娘說了什麼?可以說給我聽嗎?”
陳宛七對他早就沒了防備,嘴裡呢喃著:“我很愛。”
“什麼?”
“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的眼中晃過劇烈的波動,哪怕彼此坦誠,仍是對這份愛意受寵若驚。
屋裡一陣靜默,平穩的呼吸混入幾聲隱隱的啜泣,他埋在她肩頭,久久無法平複。
陳宛七早上醒來肩頭還濕濕的,還以為自己睡覺流口水,捂著嘴側過身,撞見一匹惡狼。
繼堯支著腦袋靠在床頭,一開口就沒個好話。
“昨晚舒服吧?”
……
“還告不告狀了?”
……
陳宛七瞪了他一眼,目光不禁停在他泛紅的眼皮上,“你眼睛怎麼了?”
繼堯若無其事的說著:“小蟲子叮的。”
她上手摸了摸,手感厚厚的。
“你是長針眼吧!”
……
“活該!”
……
“讓阿立給你看看。”
“大可不必。”
繼堯起身到廚房裡頭忙活,陳宛七走到院裡活動筋骨,昨夜倒也沒怎麼折騰,身子也沒那麼酸了。
阿立從屋裡飄了出來,臉上很是滄桑。
“阿立,你睡不好嗎?”
阿立欲哭無淚,“老鼠!有老鼠啊!!!”
陳宛七一聽就起雞皮疙瘩,“謔!哪裡?哪裡哪裡?啊啊啊!”
阿立也讓她嚇得一驚一乍,“啊!有嗎?哪啊!啊啊啊啊啊!”
繼堯聞訊走來,撞見這兩臥龍鳳雛在那乾跳腳。
三人在院裡吃完早飯,阿立這吃貨難得沒什麼胃口,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著急忙慌道:“大人,我去牽馬!”
“急什麼,皇上準我歇段時日,二叔近來也懶得待見我,手頭的事我都放下了,在這待一段時間再回京也不遲。”
陳宛七委婉道:“可是有老鼠也。”
繼堯淡定的卷起袖子,“你當我是個廢物?”
陳宛七瞄向阿立,這下更emo了。
青天白日,院裡時不時傳出驚叫聲,繼堯徒手逮到好大一隻耗子,陳宛七嚇得魂都沒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耗子,阿立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繼堯跟玩似的,拎著吱吱亂叫的肥鼠,麵不改色的開著玩笑,“聽聞福建有道佳肴,便是將這老鼠製成乾,吃著彆有風味。”
“嘔!!!”
阿立吐了。
陳宛七心疼阿立一秒,忍受這魔鬼上司那麼多年。
心疼自己一輩子,往後還得跟這變態同床共枕。
鄉野生活甚是平淡,每日最大的煩惱就是吃什麼,這個生存問題就交給阿立來解決,阿立成了掌勺大廚倒是樂在其中。
陳宛七還有更大的煩惱,一到夜裡必然有人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