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人 “談誌伊,你屎拉褲兜了!?”……(1 / 2)

一把胡子扯得稀碎,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陳宛七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那你不早說嘛!我還以為你被人欺負了!”

“沒事,他就欠揍。”

談曇笑得肚子疼,陳宛七尷尬的搓著手。

“他真是你哥啊?你不是說你哥是個文人?怎就……那樣呀?”陳宛七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小聲吐槽著:“跟個野人一樣。”

談曇嫌棄道:“他啊,跑去山裡畫野花,一待就是大半年,成日風餐露宿的,不邋遢才怪。”

“這樣啊,那你哥還挺有毅力哦。”

“我看他是有病,一拿起筆就入魔了,誰都管不住,除了……”

“阿曇,你進來。”

話未說完,談曇就被老夫人叫進去訓話。

陳宛七坐立不安的待在院中等她,角落裡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轉眼看去,盆景後邊藏著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談誌伊躲在後麵暗中觀察,遮遮掩掩跟做賊似的,一不留神院裡就空了。

他稍稍探出頭,望著空蕩蕩的庭院,頓時鬆口氣,撓了撓發癢的肩頭,突然渾身一僵,木楞的往肩上掃去,一隻手正搭在他的肩頭。

陳宛七為難的開口,“不……不好意思,我……”

“哎呀呀!”談誌伊嚇得趕緊撒手,“失禮失禮!對對對……不住!”

他慌忙轉身,雙腿攪在一起,啪嘰撲倒在地。

陳宛七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沒沒……沒事。”談誌伊捂著老臉,不敢多看一眼。

“抱歉,失禮……在下失禮了。”

“我……”

陳宛七一靠近,他就蹭著屁股往邊上挪,似乎對她避之不及。

她誠懇的解釋著:“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誤會了,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同我一般見識。”

談誌伊狼狽的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慢吞吞的說著:“在下談誌伊,方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陳宛七讓他給整不會了,拘謹的回了個禮,“談公子,我是談曇的朋友,陳宛七。”

談誌伊彆扭的抬起頭,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臉上的胡子也刮乾淨了,這般看著倒是眉清目秀,與方才那野人大相徑庭。

陳宛七盯著他的下巴,扯掉胡子的地方還滲著點血珠。

談誌伊讓人盯得渾身僵硬,臉比傷口還紅,羞得都快滴出血來。

陳宛七甚是愧疚,“談公子,你的臉……”

“無礙,我我我臉皮厚。”

……

談曇挨完訓出來,衝著談誌伊大喊道:“談誌伊,你屎拉褲兜了!?”

“胡說!”

談誌伊憤然轉身,褲子黑漆漆的,方才一摔又把衣服弄臟了。

“糟糕!”

他捂著屁股尷尬得想逃,談曇生拖硬拽將他拉回屋裡。

“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怎能進姑娘的房間!!!”

“誰跟你男女授受不親!大老爺們跟個姑娘似的磨磨唧唧!讓人看了笑話!”談曇將他牢牢按在椅子上,“阿七,幫我把藥箱拿來。”

“好的。”

陳宛七把藥箱拿來,談誌伊瞄了她一眼,閉上嘴巴如坐針氈。

談曇往他傷口上塗藥,下手不輕,疼得他齜牙咧嘴。

兩兄妹罵罵咧咧,談誌伊躲躲閃閃,談曇猛的往他臉上戳。

“嘶……啊!”談誌伊再也坐不住,疼得從椅子上彈起來,“你輕點!”

“我好心給你醫治,你還有意見?”

“我又沒病,也沒讓你給我治。”

“以為我樂意給你治?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哥,誰想管你這臭男人!”

陳宛七看他倆又要打起來的樣子,趕緊在一旁勸著:“好了好了,你們彆吵了。”

談誌伊抿了抿唇,小聲道:“陳姑娘,在下告辭。”

“瞎叫什麼,一點禮數都沒有。阿七嫁人了,該叫朱夫人才是!”

“啊?”談誌伊腳下一頓,猶豫道:“哪……哪個朱家?”

談曇輕抬眉尾,意味深長的說著:“國、公、府。”

談誌伊突然認真的看向陳宛七,目光不再躲閃,沉聲問道:“姑娘是成國公家的兒媳?”

“嗯。”陳宛七點點頭。

談誌伊皺起眉頭,肅然道:“恕在下冒犯了,敢問姑娘,為何嫁給朱時泰做妾?”

“蛤?”陳宛七慌忙擺手,“不,不是啦……”

談曇用力扯過他的耳朵,故作凝重道:“談誌伊,你胡說什麼呢!”

“啊啊啊!我說什麼了?不是你說的麼!”

“說什麼說?我又沒說她是朱時泰的夫人!”

“那你為何還說她是朱家的……”

陳宛七打斷道:“談公子你誤會了,我的丈夫是朱繼堯。”

談誌伊頓時目瞪口呆,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混小子……咳咳,那個……成國公家的二公子竟然娶妻了?”

他忍不住多看她一眼,眼中含著複雜的思緒,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