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人 “談誌伊,你屎拉褲兜了!?”……(2 / 2)

談曇懶得再搭理他,“抱歉,我就是想逗逗他,故意沒同他說清楚。”

“你哥哥是不是對女人……過敏?”陳宛七覺著他像個怪人,果然搞藝術的都很有個性。

“哈哈哈!”談曇一聽這話笑得停不下來,“阿七,你是真的很好騙!”

“什麼啊?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你彆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當年他可是京城裡頭出了名的浪蕩子,我爹差點沒被他氣死。”

陳宛七詫異道:“是嗎?還真看不出來。”

“我哥年輕時為了畫丹青,成日混跡青樓,姑娘的手都被他摸了個遍。”

陳宛七甚少聽她提起兄長,隻聽聞他善書畫,尤其是花草鳥獸,為此還入了道觀修仙。原以為她哥是個仙風道骨之人,哪知竟有如此反差。

“你哥這轉變也挺大啊。”

“那還不是因為陸微。”

“誒!”陳宛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是說……我家嫂嫂!???”

“你不曉得嗎?”

“啥呀?”

“隨我來。”

談曇拉著她踏入書房,屋裡樸素無華,一眼望去倒是沒多少書,儘是些畫作。角落裡堆滿了畫卷,牆上掛的皆是花草鳥獸。

陳宛七盯著一副花鳥圖入了迷,筆畫間泛著一股高雅娟秀之氣,宛若在看一位含苞待放的曼妙女子。

“在這!”

談曇翻出一隻精心打造的畫匣子,匣子上卻落滿灰塵。

打開畫匣子,取出畫卷緩緩鋪展開來,一副丹青呈現眼前,畫中的女子竟是陸微。

談曇調侃著:“當年我哥頑劣不堪,直到遇見陸微才改了性子,後來被你嫂嫂傷透了心,從此不再繪丹青,入了道門修身養性,一見到姑娘就臉紅。”

陳宛七頗為詫異,難怪方才他的反應如此激動。

談府素來清淨,不過是多了個人,一下就吵鬨起來,直到夜裡才安靜下來。

陳宛七又是徹夜未眠,一顆心仍記掛在彆處,她不想再等了。

天色未亮,陳宛七偷摸溜出房間,走到院裡探見一道飄逸的身影,談誌伊打著太極拳,轉身撞見陳宛七,頓時亂了陣腳,飄逸的道袍攪成麻花似的。

陳宛七抬手碰了碰唇,示意他不要出聲,輕聲叮囑著:“談公子,我該回去了。待談曇醒來,勞煩你再轉告她一聲。”

談誌伊抿著唇,默默點了點頭。

陳宛七向他行了個謝禮,獨自離開談府。

談誌伊盯著她的背影,突然追上去。

“我……送你。”

“多謝公子好意,我想自己走走。”

“我……我也走走。”

談誌伊固執的跟在她身後,似乎有話要說。

陳宛七淡然道:“談公子,你可是想問我嫂嫂的事?”

他咬著唇,生澀的點頭。

“聽聞陸家出事,陸微她……還好嗎?”

“放心吧,嫂嫂很好。”

“那就好。”

談誌伊沒再多說什麼,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安靜的跟在她身旁。

陳宛七自顧走著,甚至察覺不到身邊晃著個人影,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自己仿佛一抹飄忽的孤魂。

“談公子,難道你不覺奇怪,我為何會住在談府?”

“道法自然,凡事自有因果。”

她側目看向他,困惑道:“談公子,你還愛她嗎?”

他隻道:“順其自然。”

“你放得下?”

談誌伊淡然一笑,“不過是段往事罷了,愛一個人又不是罪過,想念便念著,忘了就忘了,命中自有安排,隻管往前走便是。”

陳宛七低頭思慮,沉默的走回朱府,迎麵撞上朱時泰從門口出來。

兩個男人對視的一瞬,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朱時泰蹙起眉頭,“阿七,你怎會同他在一塊?”

“大哥,談公子送我回來的。”

談誌伊掃了眼牌匾,不解道:“世子昨夜睡在這?”

“你……”朱時泰正欲駁斥,忽然為難的看向陳宛七。

陳宛七心中一緊,不安的預感愈發強烈,猛的衝進府中,一路跌跌蹌蹌直奔屋裡。

“阿堯!你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

屋裡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嘶吼,她嚇得愣在門外,耳邊充斥著他的聲音,卻又顯得格外陌生。

是他,就是他。

可她從未聽過他發出這樣的聲音,這般的……痛苦。

陳宛七顫抖的推開房門,奈何指尖發軟無力,隻露出窄窄的縫隙,一股窒息感撲麵而來。

床上的人被綁著雙手,苦苦掙紮。

“彆看。”蒼白的手關緊房門,擋住她的視線。

陳宛七木楞的轉過身,茫然的問著:“大哥,阿堯怎麼了?”

“阿七,你先聽我說。阿堯他啊……舊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