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人小嘴甜,一直把你瓶兒姐哄的好好的。怕是把我這個雨蕉姐忘到天邊去了。”黃衫姑娘走來,牽住我一隻手,和我打趣。
受她語氣的感染,我朝她淺淺地笑,晃晃她的手臂,“哼,雨蕉姐就會拿我開心。”心情逐漸放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曾經老熊說過“阿宛,是個到哪都能安身的人啊!”
“那,阿宛到底忘了些什麼?”
我無奈的攤攤手“除了兩位姐姐,我可什麼都忘了。”
瓶兒一聽就來捏我的臉,“就你這張小甜嘴!”卻被雨蕉攔了下來,“阿宛磕著了額角,忘了許多,倒也不像是說謊兒,逗我們玩。瓶兒,你還是給她說說吧。”
我心中一陣驚喜,姐姐,就等你這句呢。麵上卻仍是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阿宛,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連出身籍貫都忘了?”瓶兒還有些難以想象。
點點頭,“確實,什麼都忘了。”
沒想到她重重地歎了口氣“哎,這出身籍貫我也不知,原來也從未聽你提起過。隻記得你一年前被買來時,說話帶了點北方口音。到這江淮碧蕖園呆了一年,也就沒了。這園子隸屬端慶王府,一直是世子寒公子住著,非慶典家宴,公子不回王府。”
“公子名諱?”我十分好奇。
“這…我們奴婢不能妄稱主子名諱。”瓶兒十分為難。
我繼續纏著她“好姐姐,我可什麼都忘了。你就告訴我吧。”
這時連雨蕉都背過身去,不願多說。
“寒離遠,公子名叫寒離遠。”清冽的音色如翠珠落玉盤,賞心悅耳。我抬頭,望向微倚門欄的女子,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亂世佳人,紅顏禍水幾個字。
她極美,身著桃紅卻豔壓桃李,美而不膩,豔而不俗,麵若凝脂,雙瞳剪水,令我一見難忘。
“阿宛醒了就好,事情可以慢慢的想起。正巧,瓶兒,雨蕉也在這兒,過些日子的花會可要細心準備。阿宛下次小心,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靜看著她遠去婷婷嫋嫋的的背影,問了瓶兒,知道她就是北陵第一美人清川後,一時充滿對她的好奇。卻未曾想到之後與她糾纏的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