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無果,十少跟陳東平開始著手準備起訴事宜。
陸欣琪覺得自己最近挺腦殘的,總忍不住在心裡暗暗鄙視十少。而這種鄙視的情緒,還總是一不小心形之於外。
說實話這份工作薪水優渥,她還想繼續乾下去啊!
可是顯然她控製情緒的能力還有待加強。
一邊不情不願的協助陳東平大律師找材料,一邊不動聲色的鄙視十少。
陳東平翻著材料,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小陸,你要是心裡實在不高興,就揍十少一頓好了,我們十少可是十分憐香惜玉的,美女出手,他一定甘之如飴。”
他畢竟是律師,經手過的案子也多。那些悲慘的事情也算見多了,心態還算是不錯,還能開些玩笑調節氣氛。
陸欣琪聽了他的話,頓時一僵。倒不是為了他話裡調侃十少的曖昧意思,而是,她的鄙視真的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陸欣琪內心淚奔了。
十少倒不介意陸欣琪最近的個人情緒,雖然把個人情緒帶到職場上是大忌,但十少這樣的紈絝,也不會欣賞那些冷血理智的人,隻是麵對這樣的安全事故,他心情也不怎麼好,於是也沒理會陳東平的調侃,瞪了他一眼說:“少胡說八道,乾活。”
“資本家!”陳東平抱怨了一句,繼續準備材料。
陸欣琪忐忑了一番,見十少沒怪罪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繼續工作,儘量收斂起自己的個人情緒。
等到她出去倒水的空隙,陳東平才抬起頭問十少,“怎麼?認真了?”
十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怎麼會讓你產生這樣的結論?我跟她很正常吧?還沒有跟小白混的熟。你怎麼不誤會我跟小白啊?”
“少拿小白說事兒。”陳東平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八卦。
十少倒不依不饒了,挪到陳東平旁邊坐下,“少賣關子,快說究竟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對她有意思的。”
陳東平沉默了片刻,側頭看十少,慢吞吞的說:“你不覺得你追問這件事的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跟你用很嚴肅的態度說這樣的話,你不得問問原因啊。”十少推他,“快說快說。”
陳東平靠在沙發上,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你還真說著了,我跟小白認識沒多久,不太熟的時候,還真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你彆說我騙你啊,問我的人就是九少,不信你可以回去向他求證。然後,我跟小白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十少無語,轉過頭,“不說拉倒,少爺我還沒興趣聽了呢。”
陳東平笑了笑說:“你沒覺得你對她很特彆嗎?特彆的……小心翼翼。說話動作之前似乎都小心的思量過。很少見你如此顧及彆人的感受。平常你見到美女,從來都要滿口花花的調戲一番,酒店前台那個小姑娘長的挺漂亮的,你來來回回了這麼多次,連看都沒看一眼。”
“靠!”十少炸毛,一把按住陳東平,“調戲美女?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居然還偷看人家前台小姑娘,看我回去不告訴小白!”
“多大的人了,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你們艾家出來的都是野人!”文弱律師陳東平奮起反抗,被鎮壓,於是繼續毒舌,“你是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吧?裝的跟正人君子一樣的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你才裝,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十少雖然連著用了兩個成語,但顯然從技術性還是殺傷力來說,都及不上陳大律師的毒舌。
陸欣琪倒水回來,就看到十少掐著陳東平的脖子,兩個人在沙發上打成一團,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十少愣了片刻,才整了整衣服放開陳東平,正想著解釋兩句,陳東平便說話了,“十少,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要是有需要,儘管去忙,彆向身邊朋友下手。”
陸欣琪還沒轉過來彎呢,十少嗷的一聲就撲上去再次掐住了陳東平的脖子。
陳東平一邊翻白眼一邊努力向陸欣琪求救,“救,救……”
在陸欣琪的幫助下,陳東平好容易脫離了魔爪,躲在陸欣琪的背後衝十少擠眉弄眼,那表情分明在說,“這麼在意,還說對人家沒企圖。”
陸欣琪顯然也明白了剛才陳東平話裡勁爆的含義,臉漲的通紅的同時,還有些好奇的打量十少。
十少內心泣血。任誰被好朋友這樣陷害,也忍不住的吧?有心拂袖離開,又顧及陳東平剛才說的話。此時他要是走了,豈不是坐實了“有需要,儘管去忙”的“勸告”嗎?陳東平那張嘴,指不定在背後顛倒黑白成什麼樣呢!
有十少的關係在,走司法程序十分的順利。
然而事情還沒搬到台麵上,廠家那邊就慌了,主動聯係十少他們要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