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以後,陸欣琪覺得再提就顯得有些刻意了,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十少這大尾巴狼並非做好事不留名之輩,而是他一直擔心陸欣琪問起嘴腫的事情不好解釋,所以一直有意躲避。
而陸欣琪,她倒不是沒發現自己嘴唇有些腫,嘴裡還有一股子血腥味,但是一來過了一晚上已經不太明顯,二來她腿上也有一塊撞青的痕跡。她知道人喝醉了以後沒有知覺,會比平日裡沉得多,十少估計遇上這樣的情形也少,沒有照顧周全,磕著碰著也是正常的。現在在她心裡,十少是個相當不錯的好人,壓根就沒往歪處想。
直到那天開會的時候,十少習慣性的解開襯衣袖口,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又連忙係上,陸欣琪跟小白當時坐的近,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兩眼。
還是小白眼尖,一眼看到牙印。難得她這個急性子一直忍耐到會議結束,會議室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才出言調侃。
陸欣琪從一起出差以後,在十少麵前也不似以往那般拘謹,小白調侃十少的時候,也會跟著開幾句玩笑。
在小白逼問十少究竟是哪個小野貓給蓋的章的時候,陸欣琪就在旁邊敲敲邊鼓。
十少看陸欣琪一眼,再看陸欣琪一眼,看她饒有興趣的跟在小白旁邊當幫腔,忍啊忍啊,最終沒忍住,問陸欣琪:“你真的要我說嗎?”
陸欣琪被他的態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讓你說你就說嗎?”
“說啊說啊。”小白興高采烈的挖八卦。
“你要是不反對的話,那我就說了。”十少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瞥了陸欣琪一眼以後,終於慢吞吞的說:“可不就是派對那晚上送你回家,你咬的嗎?”
“啊?”陸欣琪睜大眼睛。
“啊?”小白跟陸欣琪一個口型一個表情的看著十少。
十少很無辜的衝她們兩個眨了眨眼睛。
“不可能!”陸欣琪斬釘截鐵的否定。
“不信你再咬一個,看跟這個牙印一樣不一樣。”十少貢獻出胳膊,一副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模樣。
陸欣琪對自己的酒品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總不至於喝醉了就有暴力傾向。但是見十少說的這麼認真,就仔細回憶了一番,酒醉以後的事情自然是想不起來的,但是想起第二天早上起來嘴裡隱隱的血腥味以及腫了的嘴唇,陸欣琪忽然不那麼肯定了。
“我,我……”陸欣琪“我”了半天也沒說出正兒八經的話來。
小白的目光從不相信,到驚訝,到恍然大悟,到曖昧。
“小白你聽我跟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
兩個漂亮姑娘追追打打的跑出會議室,十少微笑的舉著手臂上的牙印看著。
陸欣琪回頭,看到十少的微笑,頓時臉漲得通紅的尷尬,借著追打小白的機會逃出會議室。
她竟然,竟然咬了十少!啊啊啊啊啊,真是太丟人了,誰給她個地洞讓她鑽進去吧。
十少緩緩走出會議室,看著前麵已經走到技術部門口,而故作深沉成熟的兩個女秘書,有些忍俊不禁。
小白和陸欣琪長的都有些幼齒,隻不過小白從來不忌諱這個,我行我素的潑辣爽利。陸欣琪則儘力擺出嚴肅認真的麵孔,給人一種穩重的印象。
以前的時候十少還不覺得有什麼,隻是經過派對那一晚上的時候,他看到陸欣琪嚴肅認真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想逗逗她,想起她小白兔一般無措的模樣,想起……她不自知的嫵媚時的誘人。
想著想著,就會忍不住心猿意馬。
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實在是糟糕。
十少都有些後悔自己乾嘛那麼理智,乾嘛那麼正人君子(?)。那天晚上就應該把她吃掉,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十少後悔著,經過兩個秘書的辦公桌。
陸欣琪看了他一眼,立刻埋頭裝作很忙的模樣,整個人掩在隔斷後麵,連根頭發絲都不露。
那邊小白吃吃的笑著,滿臉的八卦。
十少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那晚的感覺,歎了口氣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