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堅定地拒絕:“我不去!”
警察樂:“你不養你妹了?”
少年不動:“我不去。”
警察拽著少年往外拖:“鬨什麼脾氣,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
因為少年消極的態度,直到晚上也沒逮夠數。大街上路燈亮起,警察說話算話把少年帶回了自己家。
警察煮了兩碗麵條遞給少年一碗。
警察說:“你爸呢?怎麼也不管管你?”
少年翻翻白眼:“他隻會喝酒。”
警察又問:“那你媽呢?”
少年閉上眼:“掙錢給我爸買酒。”
警察感歎:“你爸真能喝!”
少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警察:“… …”
警察問:“你要不要給你家打個電話,免得你媽擔心。”
少年低了頭:“不用。他們不會擔心我。”
警察看著麵前跟小動物一樣全身蜷縮成一團的少年,舔了舔嘴唇。
少年青澀又美好。警察覺得自己心裡不僅住著少年還住了一個怪物,怪物亮著獠牙嚎叫著撲倒了少年。
少年哭啞了嗓子,警察坐在床邊抽著煙。
警察不敢看少年,他怕少年身上的痕跡會讓自己更瘋狂。
警察說:“你回家吧。”
少年撿起地上的衣服後伸出手:“給錢!”
警察愣了:“啥?”
少年還是那句話:“給錢!”
警察一巴掌扇過去:“滾!”
一個月後警察又抓到了少年。
警察指著少年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好?!”
少年彆著臉不說話。
警察歎了口氣:“我有個親戚,開了個小飯館。你要不要過去幫忙?”
少年眼睛亮了。
小飯館不是警察的親戚開的,鋪子是警察買的,執照是警察辦的,整個飯館裡隻有掌勺的是警察大姑媽的小舅子的姐姐的姨媽的鄰居。
少年在小飯館裡很勤快,警察眯著眼睛看著少年忙上忙下的身影愉快地彎著嘴角。
發工資那天,警察又把少年帶回了家。
警察開了瓶紅酒跟少年舉杯慶祝。少年看著手裡鮮紅的液體瑟縮了一下。
警察笑了,他碰碰少年的杯子說:“恭喜你拿到工資。乾杯。”
少年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仰頭全喝了下去。
警察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喝這麼快?”
少年搖著杯子:“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警察搶走少年的杯子,拒絕了他再來一杯的要求。
少年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警察說:“上次。就是上次你來我家,我那個… …”
少年搖搖腦袋:“沒事!我知道,我經常看我媽和彆的男的做。”
警察覺得三觀被刷新了:“啥?”
少年看著警察朦朧的身影:“我媽沒錢給我爸買酒,我爸就打她,然後她就會帶男人回來睡覺,睡完了她就有錢給我爸買酒了。”
警察的眼皮跳了兩下。
少年手一伸:“對了!上次你還沒給我錢!”
警察的眼皮瘋狂的抽搐。警察不得不騰出手按住說:“那彆人要給你錢,你也跟他睡嗎?”
少年歪著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警察看著心裡癢得難受。
少年點點頭:“我要掙錢。”
警察隻聽到砰的一聲,自己腦子裡的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就斷了,取而代之是瘋狂的怒火。
警察一巴掌扇上少年的臉:“有錢你就跟他睡?!你怎麼這麼賤?!”
少年蹭就竄了起來張嘴就往警察臉上咬:“那也比你強!你睡了還不給錢!”
警察一腳踹上少年的肚子,少年沒再站起來。
警察拽下少年的褲子,他親吻過少年全身,揉著少年的屁股,啞著聲音問:“除了我你還跟誰睡過?他們給錢了嗎?嗯?小賤人!”
少年咬著嘴,一聲都沒吭。
完事後警察打著呼嚕睡了過去。少年提著褲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第二天警察請了假守在飯館裡翻來覆去地想自己該怎麼道歉。少年沒有來。
第三天警察繼續守在飯館裡想著少年是不是受了傷所以昨天沒能來。少年還是沒來。
第四天警察辭了職。他想他已經沒有資格去做一個代表正義的人。
警察從飯館的幕後走上了前台,而少年始終沒有出現。
夜半三更警察一邊算賬一邊咬牙:“小兔崽子躲哪去了?!等我找到你你給我瞧著!”
在漫長又無望的等待中,警察經曆了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的過程,被絕望一點點蠶食的心逐漸發生脫變,他決定要化被動為主動,積極出擊,抓到那個讓他瘋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