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擺嘎秧 跟史明輝去趕擺、跳嘎秧舞……(2 / 2)

然後我們幾下喝完了椰子裡的水,把椰子砸開,吃著椰子裡麵那層白色的厚厚的肉,可好吃了!

隨後,我又在史明輝的帶領下買了很多據他說是德昂族、景頗族特產的東西。他一邊買一邊對我說道:“這邊的傣族最多,然後是景頗族和德昂族。我們有一句順口溜,說的就是他們的飲食‘酸擺夷,辣山頭,臭崩隆’。擺夷說的是傣族,山頭就是說的景頗族,而崩隆是德昂族。”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酸擺夷”和“辣山頭”我可以理解,可是怎麼會有“臭崩隆”這種說法呢?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專門喜歡吃臭的?

史明輝看我不信,就帶我到了一個小攤子前麵指那些東西給我看。我一看就明白了,有豆腐,瞬間想起還有“臭豆腐”這麼一種東西,於是釋然了,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人喜歡吃臭的。

不對!這個豆腐不是以前我見過的臭豆腐,上麵長了一層很厚的白白的毛!我驚訝地說道:“史大哥,這個豆腐是不是壞了?都長毛了!”

史明輝笑著說到:“沒有壞,就是這麼吃的,叫做‘毛豆腐’,放點兒蔥薑燉燉,可好吃了!”

我看著那個長了白毛的豆腐,又看看一臉陶醉狀的史明輝,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是史明輝還是不顧我的反對堅決地買了幾塊“毛豆腐”。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一小碗“臭豆豉”。

我以前吃過“油豆豉”“水豆豉”“豆豉鯪魚”,就是沒有吃過“臭豆豉”。而這種東西也一點兒沒有對不起它的名字,聞起來其臭無比,還粘粘的,用筷子一挑就看到它們之間連著一堆白絲,一看就是黴掉的。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極其經典,因為史明輝看了以後就笑得特彆的開心。

而且我終於見到了什麼是雲南十八怪中的“豌豆、蠶豆數著賣”。這裡賣東西都是不稱斤的,不論是什麼,都是賣的人堆好,一堆一堆的賣,或者一把一把的賣。像椰子這樣的就一個一個的賣,豆腐是一塊一塊的賣,而“臭豆豉”這樣的小東西就是一碗一碗的賣。總之就是有一個特點,大家賣東西全都不用秤。

接下來逛了很多地方,可是史明輝沒有再買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是他失望地對我說道:“還有幾種東西今天沒人來賣,不然會讓你更驚訝地!”我連忙甩頭,覺得沒來更好,我今天已經被“毛豆腐”和“臭豆豉”嚇得不輕了。

史明輝哈哈大笑,說到:“等你嘗過這些東西之後就不會害怕了,恐怕還會上癮呢!”

我連忙搖頭,表示我絕對不會!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不夠了解德宏,也不夠了解我自己,晚上回去之後,我在大家的“威逼利誘”下終於小心翼翼地夾起一丁點兒“毛豆腐”,然後閉著眼睛送進了嘴裡。

結果當然是我敗了,這種東西出乎意料的好吃!然後我又趁熱打鐵地吃了“臭豆豉”,也彆有一番風味。我的表現自然迎來了大家的一片笑聲,我明白了,他們就是喜歡逗我,故意買來這些奇怪的東西,看我從一臉害怕變成一臉驚喜,他們就高興了。

唉,大概他們每個人都有和我一樣的經曆吧,對很多東西都是從害怕到喜歡,從排斥到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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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大家就在寨子外麵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然後象腳鼓一敲,大家就圍著這堆篝火跳起了舞來。這種舞是一種叫做“嘎秧”的集體舞,由男的和女的一起跳,排成兩列,男的一列,女的一列,然後一對一對的人一同跳舞。

我們這夥知青去到以後看到隊伍已經很長了,然後就兩個兩個的跟上去開始跳了,史明輝也拉著我跟上了跳舞的隊伍。我很尷尬,看著史明輝熟練地跳了起來,自己在那裡跟著隨便走兩步,動作也不會做。史明輝笑著說到:“曉雯,彆害羞,隨便跟著比兩下就行了,大家都跳得不是很好,隻是圖個好玩,你看他們不都跳得很開心嗎?”

我看了一眼,除了李秀敏和羅中華湊成了一對,其他的人都和傣族小卜少、小卜冒一起跳呢。而且大家也沒有那些傣族跳得好,幾個女生動作還稍微協調一點兒,那幾個男生就搞笑了,王海民的動作僵硬得像個機器人似的,趙陽居然還同腳同手!我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可是雖然他們跳得不是很好,都很大方地參與,笑得很開心,我也掃除了心理障礙,慢慢地學著大家跳了起來。

一跳就是好久,我估摸著得有一兩個小時了,這個時候有些人撐不住了,於是飛快地從隊伍裡閃開,後麵的人又很有默契地跟上,隊伍一點兒也沒有散、沒有亂。史明輝看我有點兒累了,於是便拉著我閃到了旁邊。

幾個知青高興地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然後又去跳一陣,再接著休息一陣,轉眼就到了深夜。這個時候幾個女生都困了,然後由趙陽、羅中華和秦正安送我們回家,其他3個男生還繼續待在這裡,等著幫忙敲象腳鼓。

我很驚訝,已經這麼晚了,還要跳到什麼時候?史明輝看著我驚訝地樣子向我解釋道:“大家要跳通宵呢,我們幾個男生到時候幫著敲一下象腳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我長歎一口氣,傣族人民太厲害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狂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