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想要過來抱我卻又有些躊躇的不知所措的樣子,我選擇了主動。將腦袋橫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道,“灸舞,我回來了。”
之所以敢這麼大膽,是因為尊並沒有跟我上樓來看脩,他借故先行離開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說晚上再來接我。
當然,即使他不在這裡,也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不過,紛爭到時看在我的麵子上,他也不敢貿然對灸舞怎麼樣,頂多就是整整他,出出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在尊的掌握之中,又或者說,所有人都在尋著各自命運的軌跡行進,即使尊也不例外。
“月,幫我下樓把脩的藥拿上來吧~雄哥應該已經熬好了!”
“噢好~”得知脩平安無事,我也放心了,於是心情愉快地跑出房間去拿藥。
正好碰到送藥上來的雄哥,“嗨雄哥,在這時給脩的藥吧,給我就好了!”
一把搶過雄哥手上的托盤,就往回奔,完全沒有發現雄哥原本一副欲言又止,被我這麼一搞,此刻有些呆滯的樣子。
“怎麼樣怎麼樣?她的反應怎麼樣?”看到雄哥下來,樓下的幾個迅速圍了上來,急切地想要知道結果,看到雄哥搖了搖頭,頗有些茫然。
“她應該還不知道。”好半天,雄哥才從方才的鬱悶中恢複過來,想到剛才小小月幾乎可以說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
眾人沉默了。他們都看到過月在跟灸舞鬨翻之後的樣子的,失魂落魄,幾乎每天以淚洗麵,整天整天地就一個人蜷縮在房間大床的角落裡,誰都不理,唯一不離手的就是電話,每天播著同一個號碼,聽著嘟嘟聲和無聲的寂靜,然後拿著話筒繼續掉眼淚。
那一次就幾乎哭乾了眼淚,那麼這一次呢?會不會哭到留下血淚?
嘩啦一聲,伴隨著碎了一地的瓷器的清脆的,還有灸舞一聲驚慌的“月!”。
待眾人你擁我擠地奔到樓上,看到的是這麼一幕,讓他們的心仿佛都被鐵錘狠狠錘了一下。
灸舞惶恐地想要把月從瓷器的碎片地帶拉走,卻被月啪的打開了手,有些怔楞地看著月繼續往床上已經坐起的脩那走去,地板上,是她一步一步踩出的一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腳印,她的臉上漾著天真爛漫的笑容,來到脩的麵前,問他,“脩,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