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失憶? “脩,你還要裝到什……(1 / 2)

“脩,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等聽不到月的腳步聲了,灸舞掀開脩悶在頭上的被子,表情不複剛才的愉悅,嚴肅而沉重。

見月離開了,脩便不再裝睡,坐起身靠到床背上,看著昔日陽光四射的灸舞如今憔悴的模樣,不自覺地就想到另一個為情不顧一切的傻瓜,想到他在天外魔君的幽冥幻界對他說的那些話。

脩突然覺得除了歎氣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怎麼就愛上了同一個人呢?怎麼就都先後陷進去了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良久,脩才開口道,腦海中是月曾經傷心的畫麵,光用想的他就受不了了,何況讓他親口告訴她那件殘酷的事情?

“脩,你說的都是真的嗎?a chord他真的……”其實脩也的確是子在月來前不久才剛剛蘇醒過來,即使他因為身體底子好撿回一條命,可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漸漸恢複意識。一醒來就死命揪著灸舞的衣服,問他a chord有沒有回來。這也是灸舞想要問他的,a chord在哪?

被灸舞反問的脩瞬間白了臉,然後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整個人不穩地跌回床上,嘴唇顫抖得咬不清字句,甚至眼裡有淚水滾動。

向來酷酷的倔強的即使被施以逼供都能夠不為所動的脩竟然哭了!這讓灸舞不得不說服自己相信,他從脩的嘴型中讀到的噩耗。

“真的,盟主。a chord死了。”聽到脩以無比沉痛的語氣再次陳述著這個事實,較之之前,字字清晰。

方才幫著脩裝睡騙月是因為仍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此刻,灸舞不再會抱有僥幸。脩向來謹言慎行,不到著實確定不會信口雌黃,所以他現在真的得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他從小到大最要好的玩伴,同時也是他得力的手下,剛剛才接任北城衛隊長不久的a chord,死了。

嘩啦——

突如其來的碗碟的破碎聲驚得灸舞一下子從椅子上跳將起來,不用轉身,但看脩臉上驚恐的表情就猜到是誰了,然而當他真的轉過身來親眼看到,還是被那場景震懾住了。

虛掩著的門被落下的托盤撞開,嬌小的身影如風中落葉般顫顫巍巍立在那裡,像是被釘在了地板上,一時間一動不動,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了,可是此時灸舞寧可她繼續呆立在那裡不動,也好過現在——她踩著滿地破碎的瓷器的碎片走了過來。

鋒利的瓷片割開了她細嫩的皮膚,鮮紅的血液很快染紅了她腳上雪白的襪子,在地上印出了一個個猙獰的血腳印。

月卻沒有因疼痛而皺起眉頭,反而揚起了微笑,拍開他想要拉開她的手,一步步走向脩,輕聲細語地問他,“脩,你是在開玩笑的,a chord他沒有死,對不對?”

脩緊咬著嘴唇,臉色愈發得難看,良久,搖了搖頭,然後彆過臉去,不敢再看月。

“啊,對不起,看我毛手毛腳的~不小心打翻了你的藥,我這就去幫你再熬一碗~”

月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搖頭一樣,自顧自地說著真的就轉身想要去熬藥,被脩一把拉了回來,  “玥!你不要這樣!a chord他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脩你抓著我乾什麼?還有灸舞你乾嘛攔著我?我還要幫脩去熬藥呢~”看似漫不經心地手上一使勁,就掙脫了脩的鉗製,脩也怕抓疼月,也沒有用全力,隻能任憑月以類似的方式推開灸舞往前走,邊走還邊漠漠地看看地上的血跡,經過和大家一樣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雄哥時,一臉愧疚地對她說,“不好意思雄哥,待會兒幫脩熬好藥我就幫你收拾地上擦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