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眾人就默默地看著她已經因為割傷的肌肉本身的條件反射而導致的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走去。
二樓的另一方走廊儘頭,一個身著粉橙色荷葉邊紗裙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抱住麵前男子的小腿哭著乞求道,“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哥!”
那一聲響徹整幢房子的碗碟破碎聲早已讓男子沒了耐心,他絲毫不憐香惜玉,一腳踢開女孩,冷冰冰地開口,施舍般地留下一句,“那就看你做得怎麼樣了。”
之後就見他眨眼消失在了門口,再次出現已經在一樓的樓梯口,這個位置剛好能接住失了全身力氣往地上倒的月。
尊把月抱在懷裡,看著她先前紅潤的臉色又變得極為慘淡,無奈又心疼地歎息,“玥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月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也緊緊蹙起,眉心擰出了一條線。包得像粽子似的腳因為太過臃腫裸露在被子外。
床的一左一右分彆守著灸舞和尊。脩隻會在晚上大家一起來看望的時候才會出現,站在人群的最後,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因為答應了自己要放棄。
坐在那裡的兩個無論哪個都比自己出類拔萃,他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而他能做的,就是給她自由,不再糾纏不清,這樣對彼此都好。
照顧月的事情一直是讓尊來做的,灸舞並不是不想親自喂月吃飯,替她梳洗,而是多日的徹夜不眠已經令他心力交瘁,能夠穩住身形坐在椅子上已經上限,他再也沒有餘力去做那些代替尊做的事了。
他隻是在等,等到月醒來,他要親口告訴她a chord的死是真的,他不想她逃避現實,a chord還在的話也不會希望看到月這樣的!那個不是他們認識的月!那個看似天真燦爛的笑容是多麼令人心碎,那雙眼睛在笑,但裡麵卻是死一般地空洞,她明明悲痛欲絕,明明哭出來就好了,為什麼要那樣強迫自己笑呢?那樣會病的!月!
誰都看得出,灸舞的眉心隱隱泛著黑綠,一日比一日凝重。
月和a chord離開的當日,灸萊匆忙跑來夏家報信,才知道脩帶著受傷的身體也跟去了天外魔君的地盤。所以當發現脩重傷倒在夏公館門口,卻遲遲不見月和a chord的蹤影開始,為了等脩醒來第一時間得知月和a chord的消息,灸舞用體內所剩的全部異能壓□□內的魔性,不顧一切地離開了密室,守在脩的床邊。
雖然身上還纏繞著捆龍鎖,幫助壓製魔性的入侵,但遲遲不肯接受洗魂曲和安魂曲洗禮的灸舞眼看快要撐不下去了。
安魂曲到手,灸舞的事就跟尊沒什麼關係了,他現在隻關心月的狀況。a chord死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天外魔君那個家夥居然敢那麼放肆!以為隻要不是他親自動手就事不關己了?儘管他沒有對月下手,卻放任手下半路攔截!看那個女人出手的狠辣明顯並沒有被顧忌著不傷到月。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a chord的死,對月的影響那麼大。
守在床邊的兩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默不作聲。直到床上躺著的月有了動靜,才默契地齊齊向她那邊靠攏過去,眼裡充滿了關切。
可是床上坐起的人,卻一臉困惑地看著兩人,開口的第一句是俗到掉渣的,“你們是誰?”
“你鬨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