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龍 我幾乎連滾帶爬的後退了幾步,跌……(1 / 2)

我幾乎連滾帶爬的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瞪著棺材。離我最近的悶油瓶伸手拉了我一把,我一驚,沒等過腦子已經手腳並用後退了一段距離,避開了他的手,悶油瓶一下拉空,就站在原地沒有再動。胖子喊了我一聲,“吳邪,你沒事吧?”我的聲音都在抖,我說,“胖子,裡麵的東西,是活的。”胖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用手劃過棺材裡人的麵孔,然後又跳著後退了一步,手裡的工兵鏟差點扔出去,他吞了口口水,對著我跟悶油瓶喊,“他姥姥的,這是哪個品種的的粽子?”

棺材裡的“人”在我們喊了半天之後,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胖子看著不像有危險,猶猶豫豫的又上前看了看,然後陰著臉問我和悶油瓶,怎麼辦?要不要先下手為強?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悶油瓶沒有說話,伸出兩根手指繼續在棺材裡摸,胖子的表情陰晴不定,我想他也想到了,這棺材裡的活人跟悶油瓶長的一樣,鎖龍溝裡的墓至少有幾千年了,悶油瓶的祖宗再能活也得變妖怪,悶油瓶要進這裡也十分容易,他這次失憶又十分古怪,難不成他之前來過這裡?還是說,躺在這裡的,難道才是真的悶油瓶?這個跟我們一道來的隻是拿秦嶺神樹的物質化能力又分裂了一個?

剛才悶油瓶要拉我的時候,這個想法在我腦袋裡就很模糊的想到了,可是現在想想又不可能,悶油瓶在杭州隻是失蹤了幾個小時,坐飛機也不可能來回。秦嶺的物質化能力也隻是老癢的一麵之詞,那次經曆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物質化這件事也太神了,不能全信。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我這麼懷疑悶油瓶,實在是他失憶的太頻繁,雖然悶油瓶還是悶油瓶,我見到棺材裡的人的時候,還是有一刹那的想法,如果這個是那個還記得跟我和胖子一起經曆過那麼多事的悶油瓶多好。這麼一想實在有些羞愧,悶油瓶就算失憶了哪次不是把我跟胖子當哥們舍身相救,我們卻懷疑他。

就在我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悶油瓶已經把整個棺材都摸了一遍,回頭跟我和胖子說,沒有了。他拿起之前摸出來的東西看,那個東西像是一卷竹簡,不同的就是,這看起來像竹簡的東西也是玉做的。

棺材裡的人還是沒有動靜,隻是隨著棺材蓋打開的時間越來越長,呼吸也越來越清晰,彷佛隨時都能醒過來。胖子還保持著戒備狀態,跟我們說,“你說要不要咱先做點啥?”我看了棺材裡的人一眼,歎了口氣,問胖子,“對著那張臉,你能下的去手?”胖子拿著工兵鏟從幾個方向比劃了一下,然後對我搖了搖頭,“我還真下不去手。”看來變成自己關心的人這招,放眼古往今來都好用。

悶油瓶已經把手裡的玉簡打開了,我跟胖子湊上去看,上麵滿是刻上去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很多。這種文字跟古代女真族的文字很像,我收集了不少拓本,裡麵的字多少也認識一些。上麵寫的內容很長,我看著看著幾乎罵出聲,胖子在旁邊問我,“怎麼回事?”我抬頭看著悶油瓶,悶油瓶也在等著我說,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突然我叫了一聲不好,轉頭去看,棺材裡的人的呼吸已經快趕上正常人一般,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血色,一種淡淡的香氣彌漫開來。我大叫胖子和悶油瓶,一起把萬年玄冰的棺材蓋蓋上。胖子以為棺材裡的人要詐屍,急著要找黑驢蹄子,我邊抬棺材蓋邊跟他說,裡麵的人是活的,你找黑驢蹄子有什麼用!

終於棺材蓋被我們蓋上了,胖子擦了一把汗,對我說,“天真你趕快說,這裡麵寫的什麼?”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從最無關緊要的說起。我指著棺材,“上麵說這是從極北之地找到的萬年玄冰,它的溫度十分低,能保存屍體不腐,跟生前一個樣。因為它極寒,所以整個墓室的氣溫都很低,那些玉蛹就是在玉裡作俑以後,被凍了起來,直到咱們進來,溫度才讓它們活了過來。不出意外的話,”我撇了眼悶油瓶,“悶油瓶的血對它們一樣好用。”胖子聽罷,又對那塊玄冰打起主意來,隻是鑒於棺材裡的人的樣子,有些遲疑,他捅了捅我,“棺材裡的人是誰?跟悶油瓶啥關係?”

我看著悶油瓶,接著道,“這裡麵的人,應該就是悶油瓶的先祖。”胖子一乍舌,“都多少年了,他怎麼還活著?”我正猶豫著要怎麼說,悶油瓶已經接口,“因為他也吃了某種東西。”剛才棺材裡那種香氣,現在還似有似無的留了一些,悶油瓶一定也聞到了,文錦屍化之前的那種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