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啪’的一下將一錠銀子砸到櫃台上道:“掌櫃的,來間上房,再送桶熱水,來些可口飯菜,速度要快!”
掌櫃的看到那錠銀子,眼都直了,那可是五十兩,樂得咧嘴道:“好咧,客官您樓上請。”他扭頭又衝樓梯口嚷嚷一句:“樓上宮字號上房一間,上可口飯菜,再來熱水一桶嘞~~~”
等小月飯飽喝足,泡完澡後,直接滾起鋪蓋美美地跑去會周公。
第二天。
小月結帳出門,不經意地回頭一看,忽然直直衝入門去,揪起掌櫃的衣領劈頭蓋臉的就問:“掌櫃的,昨天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是鳳來客棧?”
那掌櫃的顯然被小月問得一臉莫名:“這位客官,小店從建立伊始就一直是這個名字,百年來從未改名,這來往八方客都是知道的,哪還需要小的言明?再說,小店那招牌上不也寫了名號?”
小月聽得那個悔啊,比豬八戒快食了人參果的後悔樣還難受。
“好了好了,那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白衣,一臉好象誰都欠他八百兩銀子,說話冷冰冰,一看下不是好人,腰上佩劍的男子?”
“有有有,他就住客官隔壁。”
小月仍下掌櫃的直衝上樓,找到後,一腳揣開大門——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小月邊說邊退,順帶關門後,才轉身靠到一邊牆上,她拍拍胸口默念,想不到這年頭就流行耽美了啊??
門裡,兩男子不以為意地繼續柔情蜜意的卿卿我我中。一名衣裳半褪躺在床上的男子,拉回憤而起身的那位,道:“彆理她,我們繼續。”
小月昨晚睡的房間位於客棧走廊儘頭倒數第二間,換句話說,她還有個隔壁鄰居。剛才她進了左側那間,現在就剩右側最後一間了。
小月收拾好情緒後,這次是輕抬手的敲門,她不想再被什麼限製級的畫麵驚涑到。
手剛碰到門,門便開了。
“找人?”
門內一人,白衣勝雪,清湛湛的眼眸掃過小月略為呆滯的臉,嘴角微微上翹,勾出抹疑似笑的折痕。
無情昨晚便看到小月,見她一身狼狽的竄進客棧。
沒想到她也離開太子府,不是說要當太子隨侍的嗎?為何又輕易離開?
待察覺時,他方發現自己已為僅有一麵之緣的女子分了心,忙收斂心神,凝神打坐。
直到天明之際,不遠處一聲巨大的撞門聲卻再度將他的心緒打亂。
細聽下發現,肇事者居然就是擾他心神的罪魁禍首,看樣子她似乎急於找人?
無情定定地望著眼前激動得不停來回走動的人,她已經走了快五十個來回了,他不得不出聲道:“你先坐下。”
被命令的人聽話地在他對麵坐下,隻是坐得不太安分,總覺得她坐著的不是木椅,而是鋼釘凳。
“你說,你是找我來的?”
無情雙唇微啟,他分不清在乍聽到小月這句話時,內心是種什麼感覺,喜悅中像是透著股壓抑,一如他十年前剛練成秘月籍時一樣,欣喜中又有些不敢置信,猶豫中帶著徘徊,是種很微妙的體驗。
小月左右扭著自個小PP,點頭如蒜,“對,你不知道為了追你,我昨天還淋了場大雨,到現在頭還有點暈。”
無情聞言,心中一暖,嘴裡道:“下雨還趕那麼急做什麼?”
“還不是怕你又走遠了,到時候都不知道要上哪找你去。”小月嘟著嘴,有點埋怨的語氣。
“你該知道上哪找我。”
“是啊是啊,你是淩月盟盟主,找你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淩月盟,但是,大哥啊,淩月盟離這可要好幾天路程,我怕我是有命去,沒命回。”
無情聽出點頭緒,皺眉,問:“怎麼回事?”
小月當下一五一十的將她被楊廣如何威脅,並被他下盅的事一起告訴無情。
無情聽後斂目,轉身背對小月,衝著窗外道:“這麼說,你找我是為了讓我淩月盟歸附到太子一黨去?”他的心隨著這句話,逐漸下沉,沉到他也不知道的深潭裡去。
聽出他話音裡的不悅,小月撇撇嘴,“反正你不也想為他做事的嗎?”
“那不一樣。”無情一甩袖子,轉過身來。
“怎麼不一樣?”小月上前一步,以同樣的氣勢質問道。
屋內兩人,麵對麵,眼對眼的站著,誰也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