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

我不強調誰，她會知道。

“有樂正笑和歲歲她們陪著。”

“你欠她的，趕緊還。”

“沒事的，有我呢。”

我詫異，以為是錯覺，夜黑如墨，側身的麟澈似乎掉落了某些液體，我可以相信那是淚珠麼？為我而落？曾經的我在她心中是什麼地位，安能承受她如此悲傷？

“我。。。”

“麟澈，你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地府拆了。”

話還沒說完，屋外的喧鬨使得我隻得歎息。

琉璃岸，上輩子，她欠了你多少，這輩子又該還多少？跟隨麟澈的腳步，靠著房門的我無視琉璃岸那又愛又懼的眼光，她愛我？真是好笑，一個不相識而且被我傷過的陌生女子居然會有愛這樣的眼神。

“過來。”

我，還是麵無表情，卻對著她勾手指。

“喜歡我哪點？”

輕捏她的下顎，我們的距離，能聽見彼此呼吸，正確的說是我能聽到她的呼吸聲。本來氣息薄弱的我很難有這樣急促的節奏。

“酷？美？還是幾百年來總搶走你愛的人？”

話到最後一句不僅是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我也很是意外居然會這樣說出口。

“離殤。。。”

麟澈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夾雜幾分痛苦。

“你聽好。”撫摸過她精致的臉頰，我對著琉璃岸又是幾分笑，“彆妄想用麟澈對你的虧歉逼那個人出現，不然，下一次我會讓你連魂都找不到。”

幾時如此殘酷，也許隻能問問潛意識想要蘇醒的那個我。

我的腦袋，瞬間空白，剛剛說的話能不能收回？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冷酷，又一下子說出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琉璃岸臉上的恐慌與怨恨正對著麟澈，剛剛趕來的樂正笑一臉的蒼白，而麟澈，她緊鎖的眉頭，是否都知道了什麼？知道的，為何又不告訴我，她們在瞞著我什麼？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個墨大人，我又是不是應該用些卑鄙手法讓孟婆妥協，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是誰，誰是我，我究竟承載了幾輩子的記憶，那些人是誰，這個渾濁亂世容得下我麼？

無助湧上心頭，我疼，疼得發冷，爹，娘，為何棄我而去，女兒好累，真的好累。

“離殤，離殤，你醒醒，醒醒，彆嚇我”

我好像，好像又回到娘溫暖的懷抱了，娘，不要走了，我們就這樣吧，女兒陪著你。